你好辛苦!
周羽棠欽佩不已,所有的聽闕閣弟子都好值得敬佩啊,各個都是身經百戰的冒險家!
阿土被冰鎮多時,身體很虛,謝煬從丹府內拿出九轉冥丹給他,阿土受寵若驚的服下,連聲道謝。
謝煬問∶“就你自己?”
“自然不是。”阿土道,“還有另外五個師兄弟,我們一行六人進入不周山,結果剛來就遭遇相柳的襲……方!?”
一直往後退步的東方突然被點名,周羽棠側目看向他,語氣不善∶“你要去哪裡?”
東方眼神亂瞟∶“沒,沒有啊。”
“你還活著?太好了!”阿土一拍大腿,欣喜若狂的問,“是你回聽闕閣匯報,所以閣主才來救我的嗎?”
秋豆麻袋!
這話就有貓膩可尋了嘿!
謝煬看向心虛的東方∶“你是聽闕閣弟子?”
“小人,小人…。”東方戰戰兢兢的往後縮,“小人原本是。”
周羽棠不理會東方,反正他飛不出自己的五指山,轉頭問阿土∶“你們幾個是何時來不周山的?”
阿土想了想,道∶“去年三月份。”
時隔近一年,聽闕閣沒有絲毫關於不周山和天地寶刹的消息。
也就是說,東方沒有回去聽闕閣,他一直在外閑逛,甚至一門心思要加入魔界,修魔道。
叛離師門者,當清理門戶!
東方渾身一哆嗦,不等頭腦反應過來,膝蓋已經先跪了下去∶“閣主饒命!弟子,弟子是有原因的,並非有意不回師門,而是,而是……”
周羽棠給他申辯的機會。
東方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說道∶“弟子從不周山逃出生天后,身受重傷,別說回師門了,連走路吞咽都成問題,一直臥床不起,直到,直到半個月前才康復。”
周羽棠翻了個白眼∶“你這借口找的真不錯。”
東方嘴唇顫抖,鼻尖上全是冷汗。
周羽棠∶“那你再找找,關於棄仙道修魔道的借口。”
“弟子是想追隨閣主啊!”東方一臉誠懇的說道,“閣主身在夜宮,所以弟子才千方百計的想加入夜宮,伴隨閣主左右!”
周羽棠∶“……”
好家夥,你真是個才思敏捷見招拆招巧言善辯的小天才!
周羽棠盤膝坐地,慢條斯理的說∶“關於天地寶刹的情報,應該能賣個好價錢吧?至少比我的翎羽有得賺對不對?”
“這就是你不回師門稟告的原因。”
周羽棠注視著他,語氣認真道∶“做人要誠實。”
東方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阿土怒火攻心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對得起師父嗎?師父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居然背叛師門!”
東方忙以頭搶地,眼淚橫流∶“弟子一時糊塗!被金錢和權力蒙了心,幸虧有閣主的聖光普照,弟子醍醐灌頂痛改前非,請閣主看在弟子為您引路的份兒上,饒弟子一命!”
周羽棠在心裡犯嘀咕。
這話說得,如果不饒過他就是自己斤斤計較小肚雞腸了唄?
聽闕閣祖訓是與人為善,要有寬仁之心,要懷著海量的包容,此乃皎皎君子之所為。
不過麽,東方這家夥話糙理不糙。
如果沒有他帶路,他們不可能直接鎖定不周山,不知要走多少冤枉路,或許十年二十年都找不到天地寶刹所在。
如此也算功過相抵了。
等出了不周山,廢除他的仙道修為,正式從聽闕閣除名,自生自滅去吧!
——如果是言泉子,肯定就這麽寬宏大量的結束了。
但!
寬以待人是周羽棠的風格,寬以待叛徒可不是他的做派呀!
名分要除,修為得廢,但是叛離師門罪無可恕,一碼歸一碼,必須得把他綁回聽闕閣,按照門規律法來處置,是夾手指還是滾釘板,都是他該承受的!
周羽棠也不著急綁人,反正這天寒地凍的東方插翅難飛。
九轉冥丹極為珍貴,藥到病除,阿土的臉色好轉很多,說話也有力氣了。
謝煬將火折子安置在冰面四處,這片地域逐漸亮堂起來,周羽棠又從丹府裡拿些吃食給他,阿土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向閣主匯報此行過程。
“弟子等人遭遇相柳突襲,五師弟和六師弟不幸喪命,幸虧我們跑得快,相柳吃飽喝足也不再糾纏了。我們一直跑一直跑,據古籍記載,天地寶刹是在雪山之底,我們幾個人互相攙扶前往山坳之處,結果走著走著,發現雪峰之頂竟有靈氣衝天而起,那種規模的靈氣遠比珍寶現世要龐大的多,因此我們斷定古籍記載有誤,其實天地寶刹在頂峰。”
阿土∶“我們立即改變路線,奈何妖獸頻出,只能先顧著逃命,等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放眼望去,周圍除了雪還是雪,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謝煬∶“然後呢?”
阿土不知回憶起了什麽恐怖的往事,身體不受控制的瑟瑟發抖∶“不周山乃神域,不是我等凡人能涉足踐踏的;天地寶刹是上古秘境,我等凡人心存覬覦,必將受到神的警告。”
謝煬有種預感∶“發生了什麽?”
“我們不知深淺,冒犯神威,侵犯神的領土,然後,然後……。阿土心驚膽戰的捂住臉,”我們看不見了,什麽都看不見了,神剝奪了我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