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穿他的衣服會顯大很多,蕭義言就根本穿不了他的衣服了。
按照這個邏輯來看的話,蕭義言睡在他那個房間需要取自己的衣服,蘇眠睡在他這的話,就確實不需要再跑一趟。
可他溺水那晚,這裡分明有他尺寸的衣服,蕭義言卻也偏偏給他套的是自己的。
知道自己沒有再談條件的余地,蘇眠伸手接過了蕭義言手中的衣服,往浴室去了。他房間裡浴室配備的東西也都是雙份的,什麽都不缺。
洗漱完穿上這寬大的T恤出去,蘇眠迅速上了床,把自己露在外頭的腿給包進了被子裡。
從浴室到床上有一段距離,正對著浴室門站著的蕭義言的視線是目送他走完這段路程的。
蘇眠的骨架不大,也並不胖,穿上這種寬大的衣服看似蓋住了上身的全部,但衣服垂落的質感卻將他該突出的地方都凸顯了出來。
特別是腰下一些位置的弧度,想到自己前天晚上還抱過對方,蕭義言輕輕撚了撚了指尖。等到蘇眠在被子裡躺下,他才收回視線,轉身去了浴室。
外面的暴雨還在下,狂風吹的窗戶咯吱作響,蘇眠仰面躺倒在枕頭上,想的竟然還是他一個人睡的話估計還真的會害怕。
現在可惜的事只有一件,那便是他還沒來得及和那些人說上些什麽。
如果說真的和他想的一樣,這些玩家的任務和他有關,又或者是要根據他所說的內容來定的話,他其實是佔便宜的。
他相當於是變成了頒布任務的NPC,只要說出“希望他們幫自己逃離這裡”的願望,後續的內容就不需要他過於操心。
能夠不思考的時候蘇眠也不想多動腦子,但現在顯然不是靠躺就能贏的時候。就算知道那些玩家應該會想方設法的留下來,他也得找到機會和那些玩家再好好的聊聊。
不管是蕭義言還是那些孩子,蘇眠都沒有辦法自己應付,他現在能做到的就是和他們達成和平的表面。
蕭義言和那些孩子還是有共性的,那就是力氣都大的有些過分,這一點蘇眠在第一天崴腳被抱起的時候就發現了。
如果說四個玩家和蕭義言以及那五個孩子是形成四比六的對立狀態,怎麽看都是後者的贏面比較大的。
不管這麽說,今天晚上是沒有機會再和那些人交流了,只能等到明天再看了。
因為在外面淋了雨,回來又先處理了那四個人的事,蕭義言到現在才有機會洗了澡。他出來的時候隻圍著一塊浴巾,好像是因為沒有帶換洗的衣服進去。
等走到床邊取了衣服,他依舊沒有避開蘇眠,換上了睡衣。
現在不是白天帶著昏暗的感覺,白熾燈照的屋子分外的明亮,蘇眠往被子裡縮了縮,擋去了些許視線。
被子的另一側被打開,蕭義言躺到他了身側,和前天晚上一樣,兩人之間是有一段距離的。蕭義言和他道了晚安,就關了燈。
想著讓明天盡快到來,蘇眠也閉上了眼睛,讓自己盡快的睡過去。有蕭義言在身邊,他唯一不用擔心的恐怕就是那些孩子會突然出現了。
相比較這裡的和平,入住的其他四個人就沒有放松了。
有一點蕭義言還是猜到了,那就是他們確實有摸到蘇眠房間去詢問的打算。可在看到蕭義言帶著蘇眠進了自己的屋子就沒再出來之後,他們放棄了這個計劃。
“大家都沒有收到任務的提示音吧?”王訣開口問道,幾個人聞言都點了點頭。
“如果我猜的不錯,我們應該是要幫何免做些什麽。”顧奇接上話,也是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現在在這裡的四個人都是剛剛度過新手期,在做第二個任務的玩家。他們對這個遊戲還有些一知半解,很多時候很多事都需要猜測。
但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他們四個應該是統一戰線的。
雖然他們之中也有人已經聽說過任務者的任務內容是有可能衝突的,但他們是同一時間到這遊戲當中,又都聚集在一起,是相互都認識的“自由冒險者們”。
幾個人都很坦誠的說明了自己玩家的身份,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狂風暴雨就來的猝不及防。
在四處都是黑暗的環境之下,那亮著燈的別墅就顯得分外的明顯了。
到別墅跟前之後,王訣是有耐心的敲門,顧奇沉不住氣,就打算到窗邊去看看屋子裡到底有沒有人。
要是沒有人的話,他也是真的打算破窗而入的。
因為狂風和雨水,那窗戶上掛著水煮,他隨意用手擦開部分的水,就看到了屋內的情況。
裡面是有人的,應該是一個青年,他聽到敲門身已經站了起來,但顯然動作有些猶豫。在雨中跑了許久的顧奇已經沒有耐心了,就用力的在門窗上敲了兩下。
那人就像是一隻兔子,在聽到他敲窗的聲音之後受驚的看了過來。在看清對方的面容之後,顧奇下意識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黑發的青年長的很乖順,眼睛大大的,過分白的膚色又給人一種軟的感覺,很容易就能激發起人的保護欲。
在那一瞬間顧奇覺得他們就像是大灰狼,就差在門外說上一句“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了。顧奇的心中湧起了一種十分微妙的滿足感,因為他是四個人當中最先看到這隻小兔子的。
讓人意外的是這碩大的別墅之中只有這小兔子一個人,分明先前還在猶豫要不要開門,但在他們表現出足夠的善意之後,他似乎就漸漸的放下了對他們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