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還是要做的,王訣發著手裡的牌,看到蕭義言完全走了廚房他才低聲開口:“我們發現了顧奇留下的記號。”
顧奇離開的時候有帶刀,他雖然耐心不好但能夠進入第二輪遊戲還不至於太笨。他在下樓的時候有用刀在樓梯的扶手處一路滑下去,從劃痕的方向王訣他們就能判斷顧奇是去了樓下。
就和蘇眠來這個遊戲之前玩的《屋沿》一樣,鬼怪隱藏的地方多在兩個地方,閣樓和地下室。
這個別墅的頂樓是空置的狀態,也沒有堆什麽雜物,很顯然不是正確的方向。而別墅都會設計一個地下室,到現在他們卻都沒有發現,所以....
“這裡應該有一個藏起來的地下室。”
“那你們找到了嗎?”
“我們只找到了一個暗門,但那裡看著並不像是下去的路,到晚上我們再仔細找找看。”
他們沒有告訴蘇眠,他們找到暗門打開的時候,有在邊上發現大片的血跡,裡面還有從下面傳上來的腐臭味。下面好像有些深,這些腐臭味要身子探進去的時候才能聞到,就沒有彌漫在這屋子裡。
如果他們猜得不錯,顧奇可能就在下面。推測一下,就能猜出他可能是被那群孩子塞下去的。
暗門直通地下,用手電筒去照並照不到底部,因為中途有一個向外轉的彎,是通到其他地方去的。按照方位判斷,是到了這屋子的外頭。
他們試著朝裡面喊過,但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也有走出屋子去特定的地方去看過,外面是平整的一片地,沒發現什麽可以打開的門。
最終他們打算在晚上的時候往裡面放上一根繩子,算是能為顧奇做的最後一件事。如果他能看到繩子爬上來是最好的,但王訣他們都已經默認顧奇已經沒了。
同樣,他們直覺這個地下室應該是在屋子裡面的,因為這個遊戲就是圍繞著這屋子展開,秘密也應該都在這屋子當中。
整個一樓的面基也就這麽一點,他們總能夠找出通道來的。
“等我們找到地下室的位置之後,你和我們一起行動嗎?”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準備要把蕭義言隔離開來了。
“好”這次蘇眠沒多少猶豫的就同意了下來,有地下室存在的話無疑所有的秘密都會在其中了,該冒險的時候還是得冒險,一直聽王訣他們的描述,他的眼前是無法浮現出真實的畫面來。
晚餐過後沒有搜尋的計劃,三個人還是選擇了吃自己帶過來的食物,也算是防著蕭義言一手。他們還是招呼上了蘇眠一起玩牌,倒也問了蕭義言要不要一起玩。
有蘇眠在,蕭義言沒有拒絕。葉秋檬主動讓出位置給蕭義言,笑著說把戰場讓給男人。可能是想到晚上晚上會有一場大戰,葉秋檬抱著從樓上拿下來的小被子,到一旁抓緊時間休息去了。
王訣和趙子隆是有想從蕭義言玩牌的情況來分析一下這個人的,在玩的過程中就想試試看能不能從蕭義言的口中套出一些什麽訊息來。
“兄弟這別墅造了有多久了?”
“可能有二三十年了吧,它的年齡比我可大多了。”蕭義言倒是願意回答,可能這並不是需要藏住的訊息。
“是你的父母留給你的?”蘇眠還沒來得及和他們說蕭義言的一些基本訊息,他們當時也沒問,到現在反而是想到了這個問題。
“嗯,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最大的遺產。”蕭義言在說到‘父親’這兩個字的時候似乎揚起了些嘴角,根本沒有絲毫悲傷的感覺。
這或許就是突破點,可再直面問他,就會顯得不禮貌,蕭義言未必會再回答。得到這個訊息就是往前走了一步,王訣和趙子隆沒有再問什麽,卡牌遊戲也很快結束。
蘇眠隨著蕭義言上了樓,根本不用提他今晚要睡在哪,走在樓梯上的時候,蕭義言就牽住了他的手。
好在想到蘇眠還是要換衣服,所以兩人回了一趟給蘇眠準備的房間。
然後蕭義言從蘇眠的手中抽出那件合身的套裝睡衣,對他說:“這個不需要帶。”
蘇眠覺得自己能夠反抗一下,就伸手要去搶,知道他在戒備什麽,蕭義言主動道:“阿免放心,不會再發生今天早上的事了。”
搶也搶不過,得了一個承諾至少算是好的。蘇眠想著如果王訣他們那邊順利的話,這或許會成為他和蕭義言最後一起住的一晚也說不定,就也默認了下來。
這次蕭義言給蘇眠準備的不再是和昨晚一樣的T恤,而是從櫃子裡取出了一件襯衣。
襯衣的質感和T恤是有所不同的,昨天的T恤應該是純棉穿在身上很舒服,也有垂感。可白襯衫作為打底的衣服,實感不是很強,總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
相比較昨晚的貼合感,這一身就顯得寬大許多。
蘇眠是實在沒明白蕭義言這麽做的意義,但也不願意去多想對方的惡趣味,將每一顆扣子都扣好,迅速的洗漱完後,就再次把自己藏進了被子裡。
過程中蕭義言始終是坐在床邊看著他的,襯衣確實少了垂感,加上不是貼合的大小,就不能很好的將身體的輪廓描出來。
可襯衫的優勢在於薄。
只要沒有全身鏡,當事人就看不到自己全身的模樣。浴室裡的鏡子也只能讓他看到自己領口以上的位置,加上裡面的燈是橘色的,就更會給人一種“嚴實”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