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心情一直很複雜,在盧平跳樓的那個瞬間,似乎腦中有什麽要破土而出,隨後就是一種悔恨感布滿了全身。
他們明明生出想要幫助盧平的想法過的,可他們終究還是猶豫了,沒能夠幫到盧平。
在盧平來到教室之後,他的思緒也依舊掙扎著,這導致他分明不害怕,但在教室裡的這段時間卻一直沉默著。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麽。一直到大家都逃出了教室,他們才感到麻痹著的四肢可以動了,第一反應也是想要趕緊找到蘇眠。
只是下意識覺得....要保護好這個人,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會怎麽樣呢?
杜業重新皺起了眉,思緒再次陷入了一片的漿糊之中。不僅僅是他,和他一塊的馮輝聰和趙複靳也是如此。
“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與其想這些,不如好好想想我們之後應該怎麽辦。”費騰看著他們冷靜道。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蘇眠問。
聞言費騰是抬起頭,看向了一側的方向。不遠處,依舊組織著眾人的金澤凱朝著蘇眠和費騰的方向走來。他的身後還有幾個七班的同學,是願意聽他話行動的。
很顯然,他才是那個真正的“第四個玩家”。
金澤凱像是聽到了蘇眠剛剛的問題,對著他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抬起兩根手指。
“我們現在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個是讓盧平放下怨恨放我們離開,另一個是找到消滅盧平的辦法。”兩根手指盡數落下,最後回歸為拳。
“但是第一個很顯然更困難一些,想要讓他放下怨恨關鍵點無疑是在何澤成。先不說盧平會不會接受何澤成的道歉,讓何澤成願意去道歉都成了問題。”
那麽答案就理所當然的變成了第二個,找到消滅盧平的辦法。
“真的有...可以消滅他的辦法嗎?”有人顫顫巍巍的在一旁問道。
“相信我,一定有的。”
金澤凱的分析很到位,沒有人可以反駁他的觀點,加上這句話給到了人安慰,聚過來的人儼然將他當做了主心骨。
現在的情況下,有事做總比什麽都不做要來的安心。
“接下來,我們分成兩隊,一隊跟我們去找辦法,另一隊...去教室看看吧。”
如果盧平真的心軟,那麽去求得他的放過也未嘗不可,當然這個幾率很小,只能說是可以抱著一線的希望。
“教室那邊我們去。”杜業很爽快的就應了下來。
現在看起來是去盧平那邊更危險一些,但他的神情,似乎是並不那麽擔心的。蘇眠倒是知道一些理由,因為不論如何,杜業他們大概都會真心實意的去和盧平道個歉。
無關於盧平願不願意原諒他們,這是他們想要做的。
很快隊伍被分成了兩對,蘇眠自然是跟在費騰和金澤凱的身邊。
“走吧,我們去那邊的墓地看看。”金澤凱像是自然的佔據了三人當中領導的位置,對著身後的人說道。費騰的眉間有微微一皺,他看了看其他幾個明顯很害怕的同學,最終沒說什麽。
雖然他並不覺得這些人能幫上什麽忙,但這事也說不準。他們都挺聽金澤凱的話,到時候不管發生什麽也就是對方的責任了。
以金澤凱為首,費騰和蘇眠就走在他的身邊,其他人稍後一些,也防備著四周。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一定有消滅盧平的辦法?”費騰開口,是問金澤凱。
“你們應該也都接收到支線任務了吧?既然有這樣的任務,那就一定是有解決鬼怪的辦法。”金澤凱的聲音很低,是只有他們三個人才能聽到。
蘇眠聽著金澤凱的話心下一跳,因為他並沒有被追加新的支線任務。不過照著金澤凱說的話來猜測,大概是逃離這裡這樣的任務。
但如果是真的是這樣的任務,沒道理他就不能接收,畢竟他也是被盧平拉進來的....
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可以前往墓地的牆邊,卻發現那邊依舊籠罩著一片的迷霧,根本過不去。
“奇怪,盧平會化為鬼,難道借助的不是這片墓地嗎?”這下,是連金澤凱都皺起了眉頭。
“看來這條路是行不通了。”有霧氣在,他們哪怕硬闖也到不了想要到的目的地。別說踏進霧氣,就連觸碰霧氣都會有令人窒息的感覺。
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幾人只能原路返回,去看看前往教室的杜業等人能不能帶回什麽消息。
他們來到了剛剛說好的聚集地,卻也同樣沒有見到杜業幾個人。
而原本在校園邊緣的霧氣已經慢慢的在向這邊靠近,再這樣下去,他們就要在這霧氣當中了。
過了一會之後,杜業幾個人就從教學樓上走了下來。他們看起來是完好無損,只是臉上的神情帶著些許疲憊。
“我們和他道歉了,但他什麽都沒有說,也沒有讓我們做什麽,只是我們也依舊離不開這裡。”
“那那些選擇留在教室裡的人呢?”金澤凱問。
“他們也依舊還在那。”
按照這個回答來看,就像是驗證了費騰先前說的話,除非他們照著盧平的話去做,將何澤成殺了,否則他們就是無法離開這裡的。
伴隨著杜業的聲音落下,周圍的霧氣又接近不少,能夠看清的地方也就只有這片教學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