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 滄月要去泳池，雲航資料還沒有看完，不願跟著去。

　　“我要處理一點事情， 你自己去玩好不好？”

　　鮫人臉上頓時露出委屈的表情來。

　　最近兩人時時刻刻黏在一起，吃飯也要挨著， 偶爾不規矩，悄悄在桌子下面牽手指。

　　每當這時，滄月的目光猶為明亮。

　　明明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關系，卻偷偷摸摸， 生怕別人發現一樣。

　　他說什麽，雲航都會滿足。

　　雲航已經很久沒有拒絕過他了。

　　平日最喜歡的游泳， 突然變得不那麽有趣。

　　看出滄月不高興，雲航試圖勸服他：“等我弄完就陪你。 ”

　　終端裡的資料還躺在那裡，雖然兩人經常親昵地貼貼抱抱，但他還是不太好意思， 無法當著滄月面看這些。

　　滄月抿了下唇，對他十分依戀。

　　雲航心疼，主動抬頭吻了下他的嘴角：“ 聽話。”

　　滄月這才露出一絲愉悅來， 但他猶不滿足， 甚至得寸進尺。

　　他彎下腰，主動把白皙的脖頸遞到雲航面前。

　　雖然沒有說明，可雲航一秒懂。

　　他有些臉紅：“ 我又不是你……”

　　滄月在渴望自己標記。

　　見他沒有動作， 滄月乾脆伸出手掌住雲航的後腦杓， 把他推到自己跟前。

　　氣得雲航捏住他脖子的軟肉揪了下：“ 胡鬧。”

　　松開手， 那裡很快紅成一片。

　　雲航咬了一口。

　　人類的牙齒比不得鮫人，他也舍不得用力，隻留下淺淺一層的印子，不久後就會消失。

　　盡管如此，雲航還是覺得自己過分了。

　　於是他又湊上去吻了一下。

　　這樣的附贈品讓滄月興奮，明明還沒有變出尾鰭，卻恨不得立馬把雲航卷起來。

　　“ 航航。”他把對方抱進懷裡，縮緊胳膊，不停呢喃對方的名字，嗅著他身上的體香。

　　想把雲航帶進水裡，藏起來。

　　雲航被滄月蹭得舒服，一時也不太願意離開，兩人隨意說著廢話，就算這樣也是開心的。

　　最後滄月妥協，不過要交換條件。

　　他看著雲航的脖頸，露出尖齒。

　　伴侶不在身邊，鮫人本能不安，需要對伴侶進行標記，這是對其他人的警告。

　　雲航“唔”了一聲，皺眉嘟囔：“小氣鬼，還要咬回來。”

　　滄月頓住動作，等待兩秒後，確定雲航不是真的生氣，才放心繼續。

　　血腥味在空氣中漫延。

　　雲航有點痛，但滄月不肯為他治療，目光放在傷口上，甚至得意的舔舐了下嘴角。

　　似乎覺得不夠，又含含糊糊要求：“抱抱。”

　　滄月又長高了一些，雲航張開雙臂，抱的有點吃力。

　　滄月：“我是航航的大型玩偶。”

　　雲航：“……”

　　不知道他又在哪裡看的奇奇怪怪的東西。

　　雲航有些賭氣：“玩偶才不會咬我。”

　　滄月聽了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更加得意。

　　雲航終於將滄月送到泳池裡。

　　千叮萬囑要待夠時間才能上來。

　　他終於得以脫身，獨自一人回到臥室。

　　往床邊走了兩步，意識到什麽，又回頭把房間門鎖上。

　　準備好這一切，他才打開終端，繼續看著資料。

　　資料的目錄是結合期。

　　人類和鮫人生理構造不同，雲航在這一片的了解幾乎空白。

　　以至於看見那些圖文注釋時，緩緩瞪大眼睛，立刻紅了臉。

　　人類與非人類結合並不是稀奇事，網上還有針對不同種族結合期的藥品售賣，款式花樣甚至比人類更加齊全。

　　資料上就已經列出了好幾樣來。

　　雲航切出頁面不敢看。

　　過了半分鍾，他眼神亂晃，挪動手指，又切回來。

　　滄月在水裡遊了一會兒，習慣性回頭看岸邊，卻沒有看見熟悉的人影。

　　他在水中一動不動，身子周圍的水浪突然湧起。

　　……

　　雲航下完訂單，手指都在顫抖。

　　並不是非要用，只是先擴展一下自己的見識。

　　做完這些，臉已經紅到爆炸。

　　正要迅速關掉網購頁面，點“X”的手指卻被按住了。

　　滄月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後面，身軀緩緩逼近。

　　雲航猛地回頭，正對上滄月一眨不眨看著屏幕的眼。

　　雲航：？

　　靠！

　　雲航嚇傻了：“你，你什麽時候上來的？”

　　被現場抓包，雲航無論如何都鎮定不了，幾乎語無倫次：“你怎麽……我不是，我沒有……”

　　滄月看他一眼：“嗯？”

　　很懵懂純情的疑問。

　　屏幕上的圖片大大咧咧呈現在眼前，生怕顧客看不清上面的內容，“趣味性”“持久”“初學者”幾個字加大加粗。

　　雲航心頭升起希冀。

　　或許滄月不懂呢？

　　畢竟以前他都是獨自忍耐過去，並沒有機會接觸這些，或許連這方面的知識都沒有任何了解。

　　雲航的心情平複些許。

　　他把手指從滄月手中抽出來，一邊故作不經意地關掉頁面，一邊詢問：“今天怎麽隻遊了這麽一會兒，還不夠時間。”

　　“不好玩。”雲航不在身邊，滄月隻覺得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