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江盛在演他!
好生氣!
齊然一不高興就不想別人好過,於是摔了手機想起一直在門外檢討自己的沈厭。
他一把拉開門,把自己今天在商場偷偷夾帶的私貨扔到了沈厭身上,“穿上。”
那是一副黑色的shirt stay。
國內人們可能很少有這個東西,但歐美那邊經常用這個來固定襯衣,沈厭也算有所耳聞。
不過他覺得齊然口中的穿上定然不是普普通通地穿。
果然……
他戴好了tui環,卻根本不能把夾子夾在齊然想要的地方。
那麽小的一點地方,怎麽可能夾得住?
“怎麽不行,”齊然一臉不信,“別人都可以。”
不過他用手指比對了一下,誠實地說:“你好小。”
沈厭氣得咬住了他的唇。
齊然讓他親,手上卻不松動,試了半天終於成功給沈厭夾住了。
金屬的鋸齒雖然調動了松緊度,咬合上去還是讓他痛得吸了口氣。
齊然一不小心就磕破了沈厭的嘴角。
不過他高興了,安撫似地親了親他,然後親手為沈厭穿上白色襯衣。
黑色帶子半透不透,與純白對比鮮明,再配上這一張如謫仙般的清冷面容,被咬破的豔色唇角,顯得格外澀氣。
齊然滿意地扯動了帶子。
……
夜深了。
時間就這樣在和諧中悄然流逝。
獨守空房的江盛望著再一次被掛掉的電話,重新翻開了《如何讓喜歡的人對我有性.趣》進行學習。
**
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齊然的百裡學習之路到底是沒能進行下去。
沈厭說得好聽,會教他,但每一次教著教著動作就逐漸變了味道,兩個人稀裡糊塗滾到了一起。
齊然當時是快樂了,事後卻翻臉不認人,就說要找江盛學。
江盛樂呵呵地應了。
沈厭氣狠了,也不管還在組隊房間裡,抱住齊然就親。
藍牙耳機被他扔到地上。
模糊的細小水聲透過麥傳來。
江盛捏緊了拳頭,在房間裡暴躁地走來走去,恨不得打得他爹都不認識!
呸!
不要臉!狗東西!就知道勾引……
可是走著走著,他又有點失落。
這麽些天,他當然看得出來齊然是和沈厭同居了,雖然有實無名,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會想:齊然會不會喜歡沈厭啊?
他們都有過那麽多次了,而他卻連齊然的床都沒碰到過。
可是明明齊然時不時還惦記著他的巧克力的!
江盛用一個理由讓自己放棄,轉眼又給自己找了無數個理由不放棄。
他煩躁地倒在床上,抬起手臂遮住臉,長長地歎了口氣。
算了,就先讓沈厭得意兩天。
總有風水輪流轉的時候,莫欺少年窮!
**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烏鴉嘴,第二天,齊然還在抱著枕頭睡覺的時候,沈厭家的門被敲響了。
他調小了火,擦乾淨手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面容沉肅,川渟嶽峙。
他看著沈厭,淡聲道:“沈先生,我是齊然的哥哥。”
沈厭一怔,從小感知就十分敏銳的他從齊琛的身上感覺不到善意,他心底暗自提高了警惕,面上卻還是清冷的模樣,“你好,有事嗎?”
他抵在門口,沒讓齊琛進來。
齊琛看出了他的抗拒,神色卻沒有什麽變化,“齊然很多天沒回家了,我來接他。”
“這樣,”沈厭似乎是信了,“倒是沒聽他說今天要回家。”
“齊先生進來坐吧,”他挪開步子,主人家的姿態熟稔而自然,“他還在休息,我去叫他。”
“不用,我在這裡等他就可以。”齊琛在沙發坐下,“正好,我也有些話想和你說。”
沈厭身形一頓,轉過身看他。
齊琛依然是那副風雨不驚的模樣,“聽說沈先生是個孤兒。”
沈厭眸色一沉,“你調查我?”
……
齊然醒來後,出來看到的就是一副緊張的對峙場面。
沈厭坐在齊琛的左上位,臉色不太好。
齊然推開門正好聽到他極冷的聲音,“之前齊然說有個很討厭的人讓他連家都不想待了,不知道齊先生知曉那個人是誰嗎?”
齊琛的心被這句話刺痛了一下,他始終毫無波瀾的面色一沉,正要開口卻聽到了臥室傳來的聲響。
沈厭也聽到了,他很快收斂了眼裡的陰鬱。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
“驕驕。”
“齊然。”
齊然朝沈厭點了下頭,很不耐煩地看向齊琛,“你怎麽還找到這來了?”
他刻意沒去自己常住的幾處房產,就是不想見到齊琛上門,沒想到他倒是手眼通天,連沈厭的住址都能查到。
“驕驕,夫人從國外給你寄了禮物。”齊琛當然是有充分理由才上門的。
但今天他失算了。
放在平時齊然可能確實就不跟他計較了,但他今天有點起床氣,又聽到齊琛拿溫瀾作筏子,“你除了會和媽媽告狀還會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