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那個國家的三公主是個遠近聞名的美人,你想見見嗎?”
謝依冷漠臉:“我已經有戀人了,我的心永遠在她身上。”
塞希圖斯眉目沉沉,不知道為什麽,謝依一提起戀人,塞希圖斯就會極其煩悶,與之伴隨的還有隱隱約約的怒氣。
他又提起一個新的話題:“你知道巫師嗎?”
謝依言簡意賅:“知道。”
塞希圖斯眼神一厲:“是嗎?你知道什麽?”
謝依的語氣裡難得帶著點憧憬:“如果一個人有魔法天賦,那麽他十二歲的時候就會收到貓頭鷹寄來的信,之後就去一座名叫霍格沃茨的魔法學校學習魔法,但可惜的是,我沒有魔法天賦。”
“是嗎?聽上去很不錯。”
塞希圖斯的反饋似乎讓謝依談興大發,他的語氣難得柔和下來,開始和塞希圖斯大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魔杖,坩堝,巧克力跳跳蛙,比比多味豆,還有紅色的蒸汽火車,以及最著名的魁地奇……等等等等。
非常形象生動的表達了他對魔法的渴望以及對自己沒有魔法天賦的遺憾。
是的沒錯,他在胡說。
他的世界根本就沒有魔法,他這套說辭完全借鑒了大火的一套魔法系列故事書。
塞希圖斯主動談起巫師,這給了謝依一個靈感。
王宮裡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國王陛下,也就是塞希圖斯極其痛恨巫師——罪魁禍首就是謝依現在佔據的這具身體的原身——所以沒人敢在王宮裡提及任何和巫師有關的詞匯。
因此,謝依這個生活在王宮裡的人,是絕對不可能知道有關這個世界的巫師的情況的。
但他需要一套玻璃儀器,而玻璃儀器必然和巫師有關系。
謝依不能說他不知道,否則塞希圖斯要麽停止繼續說有關巫師的事,要麽開始說巫師的邪惡。
謝依得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而他剛好想出了一個比較可行的計劃。
“是嗎?”塞希圖斯似乎對謝依口中的魔法世界很有興趣,“騎在掃帚上尋找一個會飛的金色小球,聽上去有點滑稽。”
盡管謝依同樣對魁地奇無感,但這並不妨礙他拉下臉:“我勸你不要在不了解一件事的全貌之前就肆意評價它,那樣很可笑。”
塞希圖斯微笑:“我很抱歉。”
聽到了他的道歉,謝依的臉色好轉了些。
“那麽,我還有一個疑問。”塞希圖斯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明明是個普通人,為什麽那麽崇尚巫師呢?”
“因為魔法很好啊。”
謝依做出一副你這個問題提的非常奇怪的樣子:“我上大學的時候,就有一個舍友是霍格沃茨畢業的,我非常喜歡他,因為他只要揮揮他的魔杖,我們宿舍就會變得又乾淨又整潔。”
他的回答完全出乎了塞希圖斯的預料,他擰起眉:“巫術,打掃衛生?”
“這很奇怪嗎?”
謝依聳了聳肩。
塞希圖斯花了一會時間來消化謝依給出的消息。
謝依口中描繪出的巫師的確是令人向往的,而且非常生動有趣。但同樣是巫師,他們這片大陸上的巫師就完全不同。
短暫的沉默之後,謝依主動開口了。
他似乎是對巫師尤其憧憬,不計前嫌地主動和塞希圖斯搭話:“你剛剛問我知不知道巫師,難道你們這個世界也有巫師?”
謝依做出一副非常感興趣的模樣:“你認識巫師嗎?我想見見這個世界的巫師。”
他狀似無意地問出這句話,面上不顯,心裡萬分緊張。
他這種做法相當於是在戳塞希圖斯的傷口,盡管他之前已經做了很多鋪墊,用來表示自己的“不知者無罪”然而誰知道塞希圖斯究竟會怎麽反應呢?
塞希圖斯聽到謝依的問話之後心情非常不悅。
所有人都知道他對巫師的憎恨,年少時那段被巫師百般折磨的時光永遠是扎在他心頭的一根毒刺,沒有任何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巫師這個詞。
除了對此事一無所知的謝依。
甚至謝依現在的軀殼就曾經屬於那個折磨他的巫師。
然而他不悅,謝依比他更不悅。
謝依似乎從剛剛那種熱情洋溢,充滿憧憬的狀態中回過神來,重新變得冷漠起來,也不再繼續往下問了。
謝依:見好就收,再刺激下去,塞希圖斯估計就要發怒了。
謝依本來的目的就是提前做好鋪墊。
他原本只是打算弄到肥皂水之後試試看能不能把手上的金鏈解下來,要是成功了,他就可以順利離開王宮。
然而後來他又發現了這個計劃的弊端。
如果他就這樣離開了,塞希圖斯一定會極其憤怒,他會理所當然地認為謝依從頭至尾都在欺騙他,而謝依本身會巫術。
然後,他會大肆追捕謝依。
謝依並不能保證自己在塞希圖斯的追捕下絕對不翻車。
萬一出現了個意外,他必涼。
出於這種考慮,謝依完善了一下他的計劃。
首先試著弄到肥皂水,如果能夠成功把金鏈解下,那麽他就會開始逐漸“表現”出嗜睡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