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說就此不愛大貓寶貝了。
一碗水端平,他都愛,都愛。
他的兩隻貓咪正好一個男孩一個女孩,說不定再過一段時間,他們還會生下一窩小貓。
一窩圓滾滾的可愛小貓崽!
光是想想就覺得幸福的要窒息了!
謝依關門離開,非常地瀟灑,剩下一個中了幻術的烏瑟斯在房間裡接受巫師的“懲罰”。
烏瑟斯並不能感知到巫師的離開,在他的感知中,巫師正站在他的面前。
巫師披上了一件黑色長袍,或許是擔心一會從他身上飛濺出的鮮血弄汙了他乾淨的白袍,黑色的衣,雪色的皮肉,對比鮮明,格外引人注意。
緊接著,巫師給他戴上了鐐銬,將他捆在刑架上。
纖細的白色手指和黑色的鐐銬,烏瑟斯連試探性地反抗都沒有,完全順從了巫師的所有要求。
想要得到任何事物都必須付出代價,這是他很早就明白的一個道理。
哪怕是和你具有天然血脈關系的親人,你也要付出代價,才能從對方那裡得到你需要的東西。
現在也是如此。
巫師,這個命運送給他的禮物。
如果他想要緊緊抓住,徹底得到,他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足夠的代價,才能讓他徹底抓穩這份禮物。
而他並不在意代價是否沉重。
他長到現在,付出的什麽代價是不沉重的?
巫師很沉默,並不和他說話,這是可以預見的,高傲的巫師閣下,這座巫師塔的真正主人,就連同為巫師的雅各布都無法得到他的垂青,一個普通人,他又怎麽願意多費口舌呢?
他看著巫師毫不猶豫地從刑架上取下一柄帶著倒刺的長鞭。
鞭柄是烏黑的,襯得巫師握在上面的手格外好看。
巫師揚鞭,毫不留情地抽打在烏瑟斯的身上。
劇烈的疼痛。
但對曾經被無法形容的巨痛日夜折磨的他來說,並不算什麽。
他承受過那麽深,那麽重的痛苦,早已經不再懼怕疼痛。
烏瑟斯的目光流連在巫師的身上。
或許,懲罰人對巫師來說,也是一件辛苦的差事。
長年不乾體力活的巫師隻抽了烏瑟斯十鞭不到,就已經累得氣喘籲籲,面色頰紅,握著長鞭的手也在微微發顫。
烏瑟斯甚至願意將體力借給巫師,好幫助他完成接下來的懲罰。
不過,為了表現自己的無害,他沒有停止過呼痛和求饒。
“發發慈悲吧,巫師大人!”
“饒了我吧,巫師大人!求求您了!”
疼痛對他來說無關緊要,求饒倒是要花費他一些精力。
他從來是沉默地熬過苦痛,所以不知道該如何呼痛,隻好賣力演出,避免引起唯一觀眾的不滿。
巫師對他的求饒毫不在乎,這讓他很欣賞。
高傲的巫師似乎是累了,丟下長鞭坐在靠椅上恢復體力。
安靜的室內隻回蕩著烏瑟斯故意偽裝出的急促喘息和恐懼地求饒聲。
巫師的指尖沾了一點烏瑟斯身上濺出的紅色血液,他皺了皺眉,似乎十分不滿,拿出一條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指尖的鮮血。
烏瑟斯看著他,眼中跳躍著興奮的光。
鮮血嗎?
他有非常多具身體,等抓到巫師後,正好可以一具一具地放血。
然後將滾燙的鮮血澆在巫師白皙赤裸的身體上。
躺在鮮紅血液中的巫師,一定美麗的令人驚歎。
第30章 趕出巫師塔
“把這些人都放出去。”
謝依把整理出來的名單遞給了雅各布, 這些是他這段時間初步觀察的結果。
雖說他獨自一人居住在最高層,但整座巫師塔都是他的,只要他想, 塔裡發生的一切他都能了如指掌。
“您要驅逐這些學徒嗎?”
雅各布有些不解地詢問:“如果您對這些學徒不滿意,我們直接把他們送進焚化爐不是更方便?”
他試圖提出建議:“這樣不是更方便, 也很省事嗎?”
……把一群活人直接送進焚化爐, 還說這樣比較省事。
謝依冷靜地抑製了自己內心的想法,淡淡地說:“怎麽, 你是在質疑我?”
雅各布還因為昨天的事忐忑不安,哪裡敢承認, 連忙否認道:“主人, 我不敢有這種心思。”
現在他不像曾經在王宮裡那樣和謝依住在一起, 距離感漸漸滋生, 何況昨天才剛剛惹了謝依不高興, 因此急切地解釋道:“我太過愚笨了,沒能了解您的深意。”
謝依也不打算縮減他和雅各布之間的距離感,這樣正好。
聽了雅各布的解釋,巫師似乎被捧得比較滿意, 開口解釋道:“你提出的方法的確很方便,平常我也會采取這種辦法, 但是現在, 這種方法對我的計劃不利。”
說到這裡, 巫師的臉上露出了猶豫的表情,似乎有些不願意說。
雅各布一向很識趣, 謝依不想說, 他也不會硬是要站在這裡聽下去。
就在他打算找個理由離開的時候, 原本面露猶豫之色的巫師仿佛做了什麽決定, 開口道:“我想了想,本來這件事我是打算等到巫師集會的時候在集會上提出來的,但是考慮到你算是我的半個學生,所以提前告訴你也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