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平靜地說著十分欠揍的話, 凌波頓了片刻,驚訝地睜大雙眼。
這人昨晚就在這裡了, 之後一直和他在一起,他們沒有經過花店,所以牌子只能是昨天掛的。
這算什麽?一開始設計好的!
你是老板我是老板?你一個員工這麽玩忽職守真的好嗎?不怕老板炒你魷魚嗎!
少年掙扎著從他身上下來:“我要扣你工資!”
“好。”慕淵眸色變深,直視他道:“先辦事。”
凌波亂動的身體瞬間僵住, 不敢再動。
他剛才蹭的那兩下, 似乎……起火了。
連空氣都布滿了尷尬,他轉動玩偶般將視線落在邊上的地板, 稍不留神, 撐著身體的手驟然移位, 整個人重新磕在了身下的胸膛,鼻尖撞了下巴。
慕淵湊近他耳邊道:“不會做嗎?”
正中雷區!
凌波雙眼一瞪:“誰說我不會?”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他爬起來就開始撕扯身下人的衣服,解開繁複的紐扣,露出性感的鎖骨,穿上衣服是翩翩公子,脫了衣服是洪水猛獸,胸前精壯的肌肉線條流暢,腹部六塊腹肌就是躺著也十分明顯,肌理勻稱的身體,一看就很有爆發力。
凌波脫衣服的速度越來越慢,他忽然發現衣服脫了之後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一步,他開始回想昨晚書中看到的內容,卻發現他腦中記憶深刻的只有在下面的被動行為和感受,他努力回憶另一個人的做法,越是深思,大腦越是變得空白。
慕淵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不作反抗,無動於衷。
如果不是某個地方精神的過分,凌波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耍著自己玩。
扣在腰上的手放開了他,不知不覺他已經跪坐在了某人的身上,居高臨下看著他衣衫半敞,身體燒得厲害,卻無處消解,無意間抬頭,對上那張臉,嘴角噙笑,紅果果的挑釁。
凌波嘴角一抽,受了刺激,像是下了決心,雙手搭上他平坦結實的腹部,碰到他固定長褲用的皮帶,像被燙到一般縮了縮手指,目光再次變得猶疑。
幾分鍾之後,他頹然放棄:“我不會。”
現在想想,他的確是沒見過豬跑的!
慕淵耐心十足地等他認輸,從喉間發出一聲愉悅的低笑,驟然翻身將人壓下:“我教你。”
少年終於意識到認輸的危害性:“不用不用,我喜歡自學……”
“你準備怎麽學?”
“……”凌波啞然,心虛地咽了咽唾沫:“我……看書,看電影。”
“成效如何?”
成效好的話你還有機會壓倒我嗎!
少年在心裡呐喊,現實的殘酷卻讓他只能低頭,他破罐子破摔:“其實是……怕疼。”
慕淵愣住:“什麽?”
舍了自尊的小花神本就臊得慌,若現在是本體,他怕是連花朵都是粉的,聽他又重複地問,大聲吼道:“我怕疼啊!你有沒有常識啊!”
“沒有。”他在妖界長大,一心隻為修煉,從未與同類有過多接觸。
凌波:“……”
沉默半天,他不確定地開口:“所以,定下二十年的約定也是因為這個?”
畢竟恢復了仙力他就不用再懼怕疼痛。
凌波心虛望天:“算……是吧。”
其實也不算。
聽他承認,慕淵心中暗喜,蹭了蹭他的鼻尖道:“我可以不讓你疼。”
仙力和妖力,這種事的作用效果都一樣。
凌波終於肯認真地和他對視,近在咫尺的雙眼,同樣的深邃,同樣的漆黑,卻又多出了許多他不曾見過的異樣的光彩,再沒有平日裡的漠然,外冷內熱,當外面不再寒冷,心裡的熱度全都呈現在了臉上。
因為長時間的忍耐,他額頭出了汗,窗外透進來的光照亮了他半邊側臉,額發濕潤,輪廓分明的臉上找不出任何瑕疵,黑發墨眼,高鼻薄唇,配上他被情。欲折磨卻強製隱忍的神情,真正的豔麗無雙。
凌波臉上發燙,他也有些忍不住了,自尊已經舍了,他自然仰倒,雙手往地鋪上一攤:“就這一次,我說停你就必須停下來。”
“……”
他緊閉著眼睛惴惴不安,那人卻遲遲沒有回應,忐忑地將眼簾掀開一條縫,又被迫閉上了。
熟悉的吻落在眼簾,一路向下,印在柔軟的唇上,這次的吻來得急切而凶猛,霸道而狂熱,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淪。
慕淵一口咬住他,鼻息間花的香味彌漫,身下的身體如此甘甜,曾經他以為高高在上的,相遇後對他避之不及的,愛上後患得患失的那個人,正溫順地躺在他身下,帶給他同等的歡愉。
凌波感覺到身體越來越熱,身體裡像是有什麽快要衝出來一樣,被撫摸過的地方,如乾渴時被人澆了甘泉,說不出的舒適,慕淵吻上他的唇,他迅速將人勾住,纏住他的頸項,像個饞貓一樣吮吸,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本能的覺得,只要這樣做,就能得到答案。
慕淵雙眼微睜,有些驚訝,有什麽東西浸入了他的身體,而他體內的妖力,正源源不斷地流向少年的身體裡。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觸及到的皮膚變得滾燙,他停下所有動作,緊張地看向身下的人,少年眉頭微蹙,雙手緊摳著他的肩膀,看起來有些痛苦。
“慕淵,我……我難受……”
凌波面色驟變,周圍水仙花的氣味忽然暴漲,他渾身顫抖,發出一聲悶哼,額頭汗如雨下。
“怎麽了?哪裡難受?”
凌波找不出原因,只是哭著搖頭:“我不做了,不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