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諾回過頭,一臉冷漠道:“沒有所圖的話,你覺得我憑什麽要幫你?”
他忽然湊近,眼神曖昧,緊盯在顧長寧的臉上,等著他驚訝的臉上出現驚慌失措或者屈辱厭惡的神情,對峙了半晌,顧長寧突然勾唇:“可以啊!”
“……”言諾神色一僵:“你說什麽?”
顧長寧道:“我說可以。”
他神情鎮定,直視總裁大人的眼睛:“我很感激言總給了我如今擁有的一切,我身份低微,給不了像樣的報答,言總既然肯捧我,如果您看上的是我的話,我可以用我的身體和您做這筆交易。”
“……”
狀況出乎意料,被反將了一軍,言總大腦瞬間短路。
他臉色微沉:“你知道你在說什麽?”
顧長寧道:“是您說的。”
雖然話不一樣,卻是同一個意思。
言諾再次啞然。
顧長寧勾了勾唇,突然抬手勾上他的脖子:“還是說,言總剛才的話是騙人的?你不會真的……”
“說你的條件!”
話被打斷,顧長寧乾脆道:“我要你捧紅我,到比杜琪仂更高的高度。”
他跪在床上,言諾坐在床頭側著身子,抬眼看向上方的人,四目相對,沉眸道:“這是你答應的。”
“是……嗯?”
重心一轉,身體被人按在床上,兩人位置顛倒,枕著柔軟的枕頭,顧長寧睜眼,看著出現在自己上方的人。
言諾啟唇:“你別後悔。”
顧長寧輕笑,直接將人拉下來吻在了一處,雖然在下方,卻瞬間掌握了主動,發泄般的啃咬,將那本就紅潤的唇啃地越發嬌豔。
唇皮被咬破,言諾吃痛,不屬於人界的鮮血帶著詭異的冰涼,血腥的氣息像打開了某道閘門,他雙目漸漸變紅,害怕身下的人看見,他閉了眼,相觸的地方感覺更加清晰,緊貼的唇瓣輾轉碾磨,他壓抑著已經覺醒的欲望,那人卻毫無危機感地四處點火。
那片冰涼從自己唇上移開,向後滑落在耳根處,顧長寧喘息不穩,看著錯開腦袋而貼近自己的脖頸,他張口就咬了上去,不帶一點兒情面,留下深深的齒痕才肯作罷。
短暫地分開,再次對上眼睛是血色的紅,顧長寧還沒來得及看清,眼睛就被蒙住,唇再次被堵住,強硬地撬開齒冠,有東西滑了進來。
察覺到一隻手在解自己的衣扣,他順從地攤開雙手,轉而去扯他身上的衣服,同樣冰涼的兩具身體逐步升溫,卻始終越不過正常的體溫,交頸而臥,當兩人之間沒有障礙阻隔,絲滑的觸感,鼻息間異樣的馨香,言諾驀然怔住,單手撐起身體。
紊亂的呼吸漸漸平複,看著身下襯衫已經褪到臂彎裡的人,他在那兩片紅紅的唇瓣上狠吻了一記,強自將赤紅的眼睛化為漆黑,松開遮住那人眼睛的手,扯過被子蓋在他身上,艱難地從他身上移開。
“我不會強人所難,等你拿到了你要的,我會找你討回來。”
他背對床上的人,一顆一顆將扣子扣回原位,起身走向房門。
這車刹的猝不及防,顧長寧目光落在他某處明顯有了反應卻沒得到抒解的地方,再看他紅了耳根卻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臉,在心裡冷哼一聲,面上卻垂下頭道:“謝謝言總。”
言諾“嗯”了一聲,拉開房門出去:“早點睡。”
那人逃一樣地離開房間,門一關,房裡的人瞬間變臉,被子蒙過頭,卻完全睡不著。
真不愧當影帝的,說的他都差點信了!
不做就不做,誰還不會演戲了!
慫貨!
在被子裡翻了幾個白眼,想到之前看到的紅色的眼睛,顧長寧掀開被子,望著頭頂的燈,想了一會兒,他決定側身蒙頭睡覺。
第二天出了房間,總是等著他一起吃早餐的人卻沒在客廳裡,茶幾上的早餐還是給準備了。
看了眼盡忠職守的倆保鏢,他拿起一塊麵包:“他去哪兒了?”
惡煞道:“總裁去了公司。”
“哦。”
這是開始躲著他了?
他滿臉寫著不高興,凶神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道:“那個昨晚……您和總裁……”
顧長寧抬眼:“我和他怎麽了?”
被他視線一掃,凶神壯起來的膽兒又沒了,趕緊搖了搖頭。
顧長寧味同嚼蠟地啃著麵包,咽下去了又道:“他昨晚從房間裡出來,之後去了哪裡?”
惡煞道:“浴室。”
“做了什麽?”
“不知。”
“……”不知就不知,你紅什麽臉?
視線轉向凶神,他更是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他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宮主從夫人房間裡出來的時間比平時要早,還知道宮主出來的時候……很狼狽。
得不到像樣的答案,想到自己昨晚憋了一晚上,那人估計比自己好不到哪兒去,暗罵了聲活該,他一口悶了一杯牛奶,收拾收拾出了酒店。
言諾帶在身邊的助理,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成了給他專職的了。
今天進劇組的拍攝,就是沐芹生黑化之後的了,他性情大變,連帶著戲外給人的感覺都有了變化。
兄弟倆等在拍攝場地外,看著場內已經遊刃有余的新晉演員,凶神感慨道:“夫人是不是太入戲了?”
惡煞睨他一眼,“不是。”
“可他最近像變了個人似的,他該不會是……”
“……”恢復記憶了!
“精神錯亂了?”
“……”
說錯話的鬼差,不出意外又被兄長大人拍了一記後腦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