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這個劇本出現在他的手裡,這肯定不是巧合。
“為什麽給我?”
言諾理所當然道:“捧你。”
“……”
顧長寧緩緩起身,走到他面前,鄭重地捧起他的臉:“你這樣捧就可以了?”
言諾:“……”
成功看到總裁大人紅了耳根,顧長寧滿意地笑了笑,又坐了回去:“什麽時候開機?”
“一個月後。”
“我接。”
《煜陽》的拍攝大概還需要半個月時間結束,剩下半個月的時間來準備這部戲足夠了。
言諾點了點頭,顧長寧抿唇輕笑。
在潞寧古城拍戲的時間,他的生活形成了固定的模式,白天去劇組拍戲,晚上回酒店休息,這裡有吃有住還有人陪,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每到睡覺的時候,某人就想著法兒地避開他,像躲瘟神似的。
從那天晚上以後,言諾就不肯再跟他一個房,每天晚上他還是偷偷過來,都是確定了他熟睡之後,所以兩人雖然天天見面,卻愣是沒再一起做過。
他像是有什麽顧忌,總是一個人忍著。
這天拍完《煜陽》最後一場,沐芹生的戲份殺青,拒絕了劇組的慶祝,顧長寧早早地回了酒店。
他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他穿著襯衫沒扣扣子,套著條寬松的睡褲,直接在某人身邊坐下。
明目張膽地靠在總裁大人身上,他翻著新的劇本,背後的人跟個木樁子一樣,無動於衷。
“我殺青了,你不恭喜我嗎?”
言諾側頭:“你想要什麽?”
這段時間被撩得有了經驗,他已經沒那麽容易紅臉,面對青年的撩撥,他鎮定自若。
顧長寧斜睨他一眼:“抬手。”
言諾頓了頓,抬手。
然後靠在肩上的人往外挪了一步,向後仰倒躺在了他的腿上。
顧長寧將劇本舉到頭頂:“我沒想好,你先欠著。”
言諾道:“好。”
“……”
沒有討價還價,好沒意思。
他太順著自己了,這是顧長寧最討厭的地方,面對他的任性和無理取鬧,這人總是無限包容,會抱他,會吻他,但絕不越過最後那條線。
“你的腿好硬,硌腦袋。”
被嫌棄的總裁大人從背後抽了一個抱枕,準備墊在腿上,卻被瞪了一眼。
他無奈:“怎麽了?”
顧長寧賭氣側過身:“沒什麽。”
他背對著自己,言諾輕歎一聲,放下手裡的文件,輕輕給他按揉後腦,在他看不見的角度,顧長寧笑彎了眼,他直接平躺,將寬大的手掌枕在腦後。
從這個角度抬眼,頭頂的光亮太強,看不清那人的臉,只能看到他微抿的紅唇,他抬起手,曖昧地從腦袋枕的位置一點點沿著他的肌肉線條往上撫摸,摸到胸前被按住了手。
言諾聲音暗啞:“別鬧了。”
顧長寧咧嘴一笑,直直起身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
言諾垂眼看他,沒有躲避,沒有拒絕。
自認為拿到了通行證的青年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爬起來,跨腿坐在了他腿上,捧著他的臉吻住。
言諾摟著他任他胡鬧,等他親夠了,自己退開臉。
屁股坐著的地方有明顯的反應,顧長寧沉著臉:“為什麽不做?你不難受嗎?”
言諾吻他的唇,不說話。
顧長寧不滿地哼哼兩聲,又親了上去。
幾秒鍾後,酒店關閉的房門,穿進來了兩個人影。
“……”
“……”
宮主摟著夫人正在親熱,凶神惡煞還有一隻腳留在門外,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顧長寧就坐在言諾腿上,不在意地側頭:“幹嘛去了?”
惡煞舉起手裡的購物袋:“您要的零食。”
顧長寧皺眉想了想,之前看電視裡的廣告,他好像是說了想吃,可他沒讓人去買!
言諾拍了拍他:“下去。”
“哦。”
他雙腿一蹬,從總裁腿上跳了下來,乖乖坐在了沙發上,衝門邊的兩人招了招手:“拿來拿來。”
滿滿一大包的零食,顧長寧饞了很久了,從進到諾沐娛樂工作後,他就沒再碰過這些東西。
看著他搜羅著一堆吃的,言諾重新拿起了文件。
等某人過了食癮,總裁的一堆文件也處理完畢,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半夜十二點,顧長寧趴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個人躺了會兒,他鬼鬼祟祟起身,輕手輕腳走向房門。
門外的兩尊大佛恪盡職守,他經驗豐富為防被嚇到,先探出個腦袋看了看,見兩人朝他看過來,問道:“進來嗎?”
凶神惡煞搖頭:“不敢。”
顧長寧放心了,大膽拉開房門,“現在開始,這個房間歸你倆了。”
兄弟倆一臉蒙圈,那人已經走出房門朝著另一個房間了。
言諾靈識一直在這人身上,本想等著人睡著了過去,沒想到那人先過來了。
看著門被推開先探進來的腦袋,“怎麽過來了?”
顧長寧拖著拖鞋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鑽進被窩:“來爬床。”
言諾:“……”
他蹭啊蹭,蹭到某人身邊,言諾正要挪過去給他滕位置,卻被他一個翻身給壓住,看著趴在自己胸前的人,他忽然覺得頭疼。
“明天全劇組殺青,有個聚會,你去嗎?”
言諾:“不去。”
“哦,那我一個人去。”
言諾頓時皺眉。
顧長寧又笑道:“之前說的殺青的禮物,我想好了。”
“要什麽?”
“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