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折裝死不成,無辜躺槍,大方道:“有勞陳院史提醒。”
綠羅跟著去取藥,殿中便只剩下了夫妻二人。
雲折心中別扭,莫名不想和這人說話,端了茶捧在手裡。
閻漪驀然起身,繞過兩人中間隔著的小桌到他身前,雲折疑惑抬頭,卻見那人低身覆了下來。
下意識後退靠上椅背,手中的茶杯被人拿走,雲折不明白他要做什麽,愣愣地不敢動作。
閻漪掀開他的衣領,自己造成的痕跡一覽無余,頸側,鎖骨,蔓延而下,青紅交錯,慘不忍睹,還有滲了血的傷口已經結痂,他伸出指尖在那些紅印上輕按:“昨晚……弄疼你了?”
語氣溫柔,指尖冰涼,雲折不禁縮了縮脖子,只是被他看著,昨夜那些異樣的觸碰就浮現在腦海中,他不自在地撇開眼,“沒事了。”
“是嗎?”閻漪眸色微暗,覆唇在他頸側。
“啊!”
脖間刺痛,雲折驀然瞪眼,迅速將人推開,難以置信地看著那人布滿邪意的笑臉。
這一咬毫不留情,留下了更深的牙印。
“你瘋了!”
見他蹙眉捂著脖頸,閻漪眸中閃過一絲異樣,臉上卻邪肆不減,扣住他下巴:“別以為你肯獻身,我就會放你離開這裡!”
雲折還是瞪他,疼的眼裡浸出了淚,一臉莫名其妙。
獻身?
現在回想昨晚的事情,他已經記得不太清了,但他似乎是被推倒吧?怎麽就成了獻身了!
閻漪被他瞪得心癢難耐,手下微緊,捏住他下頜吻了上去,強勢霸道,壓得人喘息困難。
雲折起初雙眼越瞪越大,最後被逼得閉緊了眼,如狂風暴雨的深吻,仿佛之前的溫柔都是假的,肩頭一緊,衣物被撕扯,又不像昨晚那麽大力,以至於緊束的衣帶再次被拉緊,結了死結。
閻漪怕再傷了他,只能將人松開,一臉挫敗:“去換了這身衣裳!”
雲折:“……”
身份說開後,他像是再沒了顧忌,一有情緒雙目就會變得赤紅,氣質邪魅好似變了一個人一樣,和以前完全不同,又或者現在的樣子,才是真正的他。
好不容易喘勻了氣,雲折伸手推他:“讓開。”
“怎麽?又想逃?”
他聲音暗沉,雲折只是低著頭:“我去換衣服。”
瞥見他濕潤的眼角,閻漪心底刺痛,頓時心軟,松了手。
雲折倔強地起身,衣衫凌亂也懶得管,轉身走向內殿,手腕又被人拽緊。
閻漪將人扯進懷裡,雲折隻覺得渾身一震,溫熱的掌心握住他半邊脖頸,冰涼的氣息從掌心透進他的身體,席卷全身,還沒明白他在做什麽,手腕一松,那人已經轉身,出了殿門。
看著那道像是賭氣離去的背影,雲折摸了摸他掌心觸碰過的地方,一片平滑,牙印和其他結了痂的痕跡消失了,按壓也不再覺得疼痛。
雲折皺了皺眉,他好像還有什麽事情忘了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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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我被鬼王纏上了(十三)
劉太醫被帶走後離開了太醫院, 他沒有供出幕後指使者, 錯診只能說他無能,最多也就是被趕出太醫院,可陷害皇室,他性命難保,周氏正是看準了這點,才敢在太子殿對他動手。
讓雲折在意的, 是東宮離錦禰宮距離很遠,瑜妃是如何得了消息剛好請了陳院史去診治, 更有皇后派來的太醫,怎麽剛好用到了被周氏收買的劉太醫?
又或者這一切真的都只是巧合?
他本想借及木粉之事懲戒周氏, 被閻漪攪了局, 而他將計就計不成, 手上的印記也沒能祛除。
雲折看著手背上豔紅的曼珠沙華,像一個寄生在他手上的活物, 他忽然想到一個故事裡的玫瑰園,花朵之所以嬌豔是因為園子裡的土地,埋著人的屍體,他甚至覺得, 這朵花可能是吸食他的血液而活。
猛的甩了甩頭, 將亂七八糟的東西甩出腦中,他捋了捋袖角, 將手背遮住。
接下來的幾日, 閻漪不知道為了什麽, 開始忙碌起來,每日晨起早朝,回來便進了書房,但不論再忙,他也堅持回太子殿用膳,夜間也會宿在太子殿。
有些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雖然不似第一次一樣發瘋,但也總是冷言冷語,不放他離開這種話,他幾乎每天都會聽到一次。
只是那人放著狠話,動作卻極盡溫柔。
平平淡淡,簡直像真正的夫妻一樣。
連續十多天的暴熱之後,終於下了一場暴雨,豆蔻大的雨滴無情地衝刷著宮舍庭院,中間的石道也被衝散的泥濘覆蓋,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綠羅撐著傘從外面跑進來,推開殿門便道:“公子,外面雨太大了,太子殿下還在禦書房,一時半刻恐怕回不……”
她準備關上殿門,無意回頭腳下猛地一滑,急忙了跪下來:“奴婢莽撞,不知道殿下在此,請殿下恕罪。”
殿內靠著牆壁的一張花梨木案幾,太子妃被放在案幾上,雙手撐在邊緣向後仰靠,太子傾身上前,雙面緊貼,從殿門處看過去只有太子殿下的後腦杓,但觀太子妃娘娘紅透的耳根,不難發現他們正在做什麽。
綠羅不知道太子是什麽時候回來太子殿的,她出去打聽的時候人還在禦書房,等她走回來,這人已經先她一步到了。
許是告訴他消息的內監弄錯了,但不管是什麽,她沒得允準就進了殿,還撞上了主子親熱,已經是不可饒恕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