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村裡那些婦人說,舍得給媳婦花銀子的才是好丈夫,別人有的,他家乖乖必須有,別人沒有的,他家乖乖也要有。
洛檸去了布莊一趟,只不過換了件衣服而已,看上去氣質都不同了,像個身嬌玉貴的漂亮小公子,周圍時不時投來打量的目光。
謝初年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佔有欲十足的把人摟在懷裡,藏的嚴嚴實實,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要不是洛檸阻止,買的東西背簍都快裝不下了,趕緊扯著謝初年去另一條街,買些米面糧油。
正午的時候牛車回村,上面的人一瞧見洛檸就笑道:“沒想到洛哥兒這麽俊俏。”
“看來人還是要打扮,洛哥兒,你以前要是這麽捯飭自個,求親的門檻都快踏破了。”
“你嫁給謝小子是嫁對了,有男人疼就是不一樣,這才多久啊,就長胖一圈了,胖點好,有福氣。”
“等你們再生個娃,日子就圓滿了。”
村裡人嘻笑調侃,一下子就熱鬧起來,洛檸挺喜歡這些嬸嬸的,跟她們聊天。
牛車快要駛出鎮門口時,洛清跑過來上了車,車上沒位置了,只能擠在個小小的角落,眼睛在洛檸身上掃了圈,眼神霎時陰沉下來。
她就知道謝初年是個好男人,竟然給小賤人買這麽多東西,小賤人配嘛,爛命一條,有什麽資格站在謝初年旁邊。
洛清嫉妒得不行,咬了咬唇,強顏歡笑道:“小檸,你哪能買這麽多東西,謝大哥賺銀子不容易,你買的時候倒是高興了,卻不知謝大哥有多辛苦,你該體諒他。”
洛清苦口婆心地勸,暗示洛檸不懂事,眼睛瞥向旁邊,想讓大家一起來指責洛檸。
洛檸哼了聲,似是很苦惱地歎口氣,嬌嬌地抱怨道:“那我也沒辦法呀。”
“我都說不想買,夫君非要給我買,明明浪費銀子,還眼睛不眨買這麽多,都是夫君的心意,我哪能拒絕。”
洛清喉嚨一噎,這小賤人什麽時候這麽難纏了?
洛清沒辦法罵出口,就故作委屈地縮了縮身子,欲言又止地看著謝初年,眼神落寞而憂傷,像是受了很多苦楚。
她已經把「洛檸打暈她,不知廉恥替姐出嫁」的事情傳了出去,她就是要將自己擺在一個受害者的位置,引得村裡人同情,讓村裡都唾罵洛檸。
她想象著洛檸變成過街老鼠,心頭就升起絲快意,表演得更加投入了。
只是等了再等,洛清感覺不對,怎麽沒人幫她罵洛檸,不正常啊。
試探地轉頭去看,卻發現村裡人盯著她的目光很奇怪,紛紛夾雜著嫌棄和鄙夷,她並不知道她的謊話已經被戳穿了,這會還很是疑惑,她是個受傷害的女人,為什麽大家不可憐她?
在眾人怪異的眼神下,洛清不自在地垂著頭,如坐針氈,她哭哭啼啼,卻沒人配合表演,總是有些尷尬的。
洛檸把頭埋進謝初年的懷裡,遮擋住嘴邊溢出來的笑,他就覺得洛清這會挺有喜感,讓他嘴邊的弧度都壓不住了。
盡管他忍得無聲無息,但洛清還是看到他微抖的肩膀了,氣的差點咬碎了牙。
尤其是下車的時候,看著謝初年體貼地扶著洛檸,動作溫柔,無微不至,這讓洛清忍不住都要發瘋,這一切都該屬於她的啊。
可是她搶不回來了。
洛清目眥欲裂,臉色猙獰,就算她得不到謝初年,那賤人也別想得到,永遠都爬到她頭上去。
她既然重活一回,沒人可以辜負她!
洛清眼中跳躍著癲狂,模樣跟中邪了一樣,村裡人都繞道走。
“呸,不要臉。”有個婦人啐了口。
洛清猛地瞪過去,“你說什麽?”
“說你沒臉沒皮啊,好意思跟鎮上的男人勾搭,你怎那麽饑渴,自個做出惡心人的事,還推到洛哥兒身上,你良心被狗吃了。”
洛清瞳孔一縮,她都跟姓陳的混蛋斷的一乾二淨,怎麽還會傳出來,被說中最羞恥的事,洛清衝上去撓人,“老東西,我讓你胡咧咧!”
可她打不過,還反被按在地上扇耳光,一場鬧劇大半天才停歇。
這下整個村裡都在談論洛清了,洛清的鬧騰提供太多八卦素材,名聲也毀的一乾二淨。
洛家老兩口幾次上門,冷著臉讓洛檸單獨回家吃頓飯,洛檸才不乾呢,他回去那是羊入虎口,洛清肯定告狀了,就是想讓洛家兩口子把他暴打一頓。
反正跟洛家都鬧崩了,洛檸沒耐心維持表面關系,覺得煩了,直接把人關外面。
耳根子清淨下來,洛檸坐在杏樹底下做衣裳,這是他特意給謝初年做的,家裡有匹布是灰色的,顏色正好適合謝初年穿,細細想了想,謝初年對他好,他對謝初年做的卻太少了。
自己縫補的衣服不好看,但他相信謝初年會喜歡的。
為了弄清楚謝初年的身板尺寸,洛檸伸手去量,手指在謝初年身上摸來摸去,他自己沒察覺,謝初年卻很難不多想,背上胸膛傳來酥酥麻麻的癢意,自家夫郎肯定是在暗示著什麽,不然怎麽摸得這麽起勁。
夫郎好不容易主動一回,謝初年當然不能讓他失望,於是直接翻了個身,將洛檸的手指抓住,痛痛快快地吃了個遍。
接著,做衣服的事情又耽擱了兩天,洛檸補足了精力,才去鄰居那裡詢問了衣服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