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經過系統一路上的提醒,他躲躲藏藏終於來到宴清和現在所住的私人醫院裡。
他看到外面被死死封住的!鐵閘門,牆面都有無數藤蔓,紅牆綠植。
他沒想到宴清和會住在看起來這麽嚴格的醫院,然後他看了看保安亭,上前說進去找人。
保安不客氣地說:“這裡是私人醫院,不是隨隨便便能進的。”
可是當保安轉頭就要將他趕走時,卻聽到桑一安弱弱地說:“我是來找找人的,我想找宴清和先生,我是他的朋友。”
他的聲音清脆柔動人,本來想無視他的保安,也因為這句話,抬起頭打量他,當他看到他漂亮無辜的臉龐後,他的神色卻沒有剛剛那樣的不耐煩。
“找人的啊!那我帶你進去。”
他這樣說,就讓身邊的兄弟打開門,然後將面前的桑一安帶了進去。
桑一安沒想到這麽順利,於是就一直跟著對方往前走,當來到一處病房後,保安語氣柔和地指了指裡面說:“到了。”
然後語氣有點緊張地說:“如果有什麽事情,你去保安亭那邊找我,我先回去了。”
桑一安乖乖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輕輕推開病房走了進去。
他一進去就聞到消毒水的味道,再入眼的時候就看到有一個清瘦的背影穿著病服,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
他不確定的試探問:“清和?”
而他眼前的背影僵住了,然後就快速轉身過來,溫柔的臉龐充滿不可置信。
也是他轉過來,才發現他的腦門被纏著一層白紗步,顯然他想到那天宴清深對他動的手。
沒想到這麽多天還沒好。
“安安。”他的眉眼眷戀,然後迫不及待地就想來到他的面前。
他看到他的手背還在輸液,連忙來到他面前扶起他。
“你別動,你現在還沒好。”
宴清和的眼眸深深柔情繾綣地盯著他,深怕眼前的一幕都是鏡花水月,而當桑一安將人扶回去後,他這才發現宴清和滿眼都是他。
他其實來的時候很心慌,見他這副樣子心裡充滿了歉意。
可宴清和卻無所察覺地說:“安安那天你是不是嚇壞了。”
提及那天發生的事情,桑一安呆呆地搖了搖頭,而宴清和見他樣子忍不住歎息一聲,“你太乖了,我那天被大哥打昏迷,後來送到這個私人醫院,我一直問他你怎麽樣了,可是我大哥說你逃跑了,我以為你是被我那天嚇壞了。”
他將一切責任扯到他身上,眼眸裡的深情好像能溺死人一樣,“但還好,你今天還會來看我。”
他說完就緊緊抱著他,語氣帶了一絲顫抖:“我還以為你會永遠離開,不想見到我了。”
桑一安沒想到他這麽脆弱,本來抗拒他的動作,卻也因為這些話,南風知我意一時拒絕不了。
只能任由宴清和一直抱著他,最後還是桑一安輕咳了幾聲問他:“那你最近還好嗎?”
宴清和淡笑:“我還好。”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似乎想起什麽松開擁抱他的動作,神色難得嚴肅地說:“安安,我聽大哥說你最近住在一個醫生家裡,但是對方居心不測,而且他根本不是醫生。”
宴清和說到這裡咬牙切齒,一想到如此乖巧漂亮的安安被對方哄騙的樣子,肚子裡一陣火氣。
看到桑一安呆呆地模樣,他還以為桑一安不在乎,於是非常鄭重地告訴他:“我大哥最近坐飛機回去了,因為公司總部出了事情,而且跟那個醫生有關系,那個醫生叫江逾白,出生京都,家裡非常有背景,早些年曾經進過部隊後來退伍被送到國外念書,現在繼承家業,年少有為,背景也深不可測…”
他說這話,完全是想讓桑一安認清楚這個人,不是表面那種好人。
而面對宴清和的好言相勸,桑一安想到那天晚上他露出了強勢,心有余悸地連忙應聲說:“我知道了清和,我已經看清楚他的為人了。”
宴清和看到少年漂亮的面容露出堅定的神色,他也松了一口氣,然後笑著說:“你認清楚就好,我現在大哥已經被那邊纏住過不了,這段時間也只有我這在裡,安安你能不能陪我幾天。”
桑一安此行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宴清和,自然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另一邊,陰暗不見燈光下的屋內,只有電腦屏幕亮起綠色幽暗的光芒。
偵查人員在調查有關桑一安的行蹤,而江逾白的眼眸深不見底的看電腦屏幕,聽到旁邊的偵查人員泄氣地說:“市內大大小小的監控全部查了一遍,包括公交車和火車站附近的監控,一個都沒有找到。”
江逾白幽暗的黑色眸子如同沼澤一樣,指尖敲打冰冷的桌面,讓旁邊的工作人員都個個提起精神,不敢懈怠。
“他應該還沒有出市,去查查他的銀行卡有沒有使用痕跡,再查查銀行監控。”
“總之,不計代價,也要給我找到人。”
他說完這話,身邊的工作人員立馬得到命令,開始嚴陣以待地開始找人。
醫院內,桑一安一無所知的在陪宴清和在醫院後面散步。
滿牆高院,綠蔭紅葉,此刻傳來幾縷微風啊,樹葉開始簌簌作響。
桑一安覺得這裡風景很不錯,看到旁邊有一個長椅,他怕宴清和會走累,畢竟他還是一個病人,就帶他來到長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