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我是劉醫生助手,最近有人在我們心理診所打探你的資料,我覺得有些問題,想跟你這邊說一聲。”
江逾白漫不經心地說:“我知道了。”
可那邊卻遲疑了一下,斟酌許久然後又下定決心地問:“那江先生要不要約個時間,江先生你已經很久沒來做心理梳理了。”
“不用了。”
他看了看外面的桑一安,少年昳麗的面容就像一個盛開濃烈的玫瑰花,簇擁在這盛大的花圃中間,眉眼微微上揚,漂亮璀璨的像寶石的眼睛,閃動著屬於他的瑰麗美的驚心動魄。
“我已經好了,以後都不需要了。”
他說完這些話,就將電話掛斷,然後推來厚重的門,向桑一安走了過去。
等到晚上用餐的時候,桑一安戀戀不舍的從花圃走了出來,手上還有醫生幫他采摘的各色花朵,然後他找來一個花瓶,正準備將花全部插進去的時候。
遲遲不上線的系統也終於出現了,[抱歉,我這邊出了一些事情,屬於宿主你的劇情點也要到時間了。]
他正放花的手一頓,眉眼流露不安,“那現在怎麽辦?”
面對劇情已經歪的不成樣子,而原本被騙感情騙財選擇自殺的宴清和還活著,而宴清深卻不知道去哪裡了,這些天他沒聯系他。
[我向上級反應了,如果劇情不合理的話,那就讓他“和理”]
“什麽意思。”
[殺了宴清和。]
他被這話嚇的一不小心,鮮花上的刺一下子刺進他的皮肉裡,裡面的血滿滿流淌出來。
[因為宴清和死了,你才會死,我們就能完成任務,所以他必須得死。]
可……他想到宴清和那溫柔的眼睛,他躊躇不前,內心糾結不已。
而在這個時候,發現他不對勁的江逾白從大廳走了過來,見到他心不在焉,雪白的皮膚正流淌鮮血,他神色微斂,立馬讓管家拿醫療箱過來,為他仔細用棉簽擦拭傷口。
在這個過程中,桑一安一直緊抿唇角,不說話,心事重重的模樣,讓江逾白的內心煩躁了起來。
但他眉眼寂靜,低頭看向不語的桑一安。
—
深夜寂靜。
原本躺在床上入睡的桑一安已經醒了過來,然後他根據系統的指示,從衣櫃裡換掉了身上的睡衣。
[任務推遲的越久,就越有風險,你現在先離開這裡,然後出去就跟宴清和發消息,讓他來接你。]
這是今天系統跟他說的,他的眉眼不安,而系統卻說,[你的任務就是完成劇情。]
系統再三警告他的宿主,希望他能明白一切。
而桑一安也在系統的警告下,呆呆地同意了系統的計劃。
然後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系統提醒說:[人應該全部都睡著了,你趕緊走。]
然後他全程根據系統的提醒,小心翼翼的穿戴整潔後,來到臥室門口,然後輕輕推開門,就看到走廊裡沒有人。
他走的很輕,這些天他在別墅待久了,也知道一些路線,順著記憶裡的方向,他來到樓下。
整個碩大的別墅寂靜無聲,他走到一樓就想到外面有保安。
於是他焦急地問系統:“怎麽辦。”
系統早有準備地說:[去走後門]
然後在系統的指揮下,很快他就來到後門,[再轉彎,直走。]
他走的有點急,但是看到前面的有個小門,他眼睛亮了一下,沒想到這麽順利。
系統我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他看了看周圍漆黑的四周,內心裡的不安在無限放大。
而系統卻說:“我已經勘察過,這裡的仆人全都睡著了,而醫生也在外面,不在別墅裡面。”
聽到系統的話,桑一安卻還是沒放下心,但是系統一個勁在催他,他也只能當自己多心了。
然後在系統的幫忙下,小門的鎖很快被打開,“嘎吱。”一聲,門開了。
他看了看遠處的一片樹木,系統貼心的提供路線,[穿過這片樹林,直走。]
於是他就將小門貼心的關上,然後在進了這片森林中。
他走的很輕,深怕這森林有沒有猛獸,蛇一類的生物,但還好他走了好一會,都沒有什麽猛獸之類的,就當他慶幸不已的時候。
倏然,他聽到有什麽踩在樹葉上的聲音,然後就是某種生物低吼的喘息聲。
桑一安臉色驟然白了起來,立馬小跑起來,躲在一個樹木邊上,整個人不動彈,安靜等了一會,發現沒有那個聲音的時候,他放下心來,正當他回頭想要繼續往前走時。
忽然,一個猩紅屬於野獸的瞳孔出現在他面前,他被嚇的倒在地上,孱弱的連連往後退,而那個猛獸卻見眼前的獵物要逃跑。
不悅地吼了一聲,樹木上的樹葉簌簌落下來。
他嚇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你,系統這這……”
可惜的是,系統又好像出了什麽事情不在線了。
就當那個看不清相貌的野獸往他面前越走越近的時候,周圍突然出現一道亮光,十幾束照在他身上。
他被刺激的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
然後等他差不多適應的時候,他小心看了前面,心裡的石頭突然沉入深地。
他嘴唇闔了又開,最後只能弱弱地說了句:“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