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我可以走的。”
但是江逾白卻絲毫不聽他的話,將人抱回一早安排的臥室裡,然後小心地為他查看傷口。
桑一安見醫生這麽貼心的為他查看傷口,心虛的眼珠子到處亂瞄,根本不敢看醫生。
然而江逾白將他的傷口查看好後,就讓外面的傭人送衣服過來。
屬於男士的襯衫和修閑褲很快就被拿了進來。
江逾白眼眸垂下,那過分清冷的眼睛被藏在無人看見的地方,“你膝蓋有淤青傷口,我帶你進浴室洗個澡,換件衣服。”
桑一安睜大雙眼,漂亮乾淨的眼睛滿滿是拒絕,“我可以一個人,不用醫生幫忙。”
可是卻沒想到江逾白態度很強.硬,甚至是當他抬頭看向他,一向涼薄地聲音問他:“你膝蓋受傷了,怎麽還逞強,還是說有什麽不能給我看的東西。”
桑一安打了一個寒顫,覺得眼前的醫生沒有之前那麽溫和了,動作都是充斥不容置疑,就將他橫抱起浴室。
這輩子還沒有被人幫忙洗澡的桑一安,頭一次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裡,臉都不敢看醫生了。
可是當醫生解開他上身的衣服時,桑一安遲鈍地大腦突然想起什麽,下意識“啪!”的一下,手打斷了他解開襯衫的手。
氣息也在瞬間凝固,意思到自己做了什麽的桑一安看到眼前高冷的醫生,試圖解釋:“我,我不太習慣有人幫我解開衣服。”
聽到他這番話的江逾白,卻忽伸出手,一根細白修長的手指點在他某處扣子上。
“其實我在車上,我就很想為什麽,你的扣子是系錯的?”
桑一安的心被吊在半空中,想到是自己逃跑,隨便扣起來的,他慌張地解釋:“是我自己系錯了。”
“那你是在什麽情況系錯了的。”
江逾白不依不饒,眼神像冰霜一樣,跟淬了冰一樣。
冷的他不敢動彈,也讓他不敢再說話。
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太嚇人的江逾白很快收斂自己的神情,“是我逾越了,要不是我出去了,你也不會被人綁架。”
見醫生開始將一切過錯放在自己身上,他趕忙說:“不是的,是我的問題。”
桑一安為他辯解,面容滿是慌張,見到這一幕江逾白忽說起:“安安你的心腸太軟了。”
見桑一安沒有說話,他自顧自地說:“我當時見你被人綁走了,我很害怕。”
桑一安看到忽然深情地看他的醫生,下意識感覺有什麽要被戳穿一樣。
“但是我見到你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很開心。”一向涼薄示人的醫生,忽然眼神有一絲絲的溫情,特別是注視一個人,是非常讓人難以拒絕的。
特別是對他一向很好的醫生。
“我一直想跟你說,我喜歡你。”
面對醫生的告白,他的臉染上緋紅,說起話來都不利索,“你不是有喜歡的人嗎?”
可醫生卻說:“我喜歡的人是你。”
也因這句話,桑一安不自在起來,聲音怯怯地說:“可我不喜歡你。”
他是要離開這個世界的人,醫生再怎麽好,他都跟他不可能的。
江逾白握著他的手一緊,面色好像在壓抑什麽,可桑一安卻因為不敢直視他,全程低著頭。
就連他的手被他握緊,他都以為對方是太傷心了。
忽然江逾白說:“那你喜歡宴清和?”
桑一安搖搖頭,可江逾白氣息凌亂了起來,“那是宴清深。”
他嚇壞了,一臉害怕地說:“我才不喜歡那個人。”
可醫生卻湊近他的面容,一向涼薄的眼眸好像一塊碎掉的玻璃,折射的破碎感讓他心虛地在想是不是自己過分。
“那你討厭我。”
“我不討厭你。”
“那你就是喜歡我。”
醫生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出來的結論,搞得桑一安無可奈何地說:“我沒有。”
“可是你不討厭我,那你就喜歡我。”
醫生重複了這個意思,然後就心情大好地說:“我幫你繼續洗澡。”
醫生的動作很溫柔,然後就要將他的衣物解開,可桑一安卻還是十分抗拒。
可江逾白剛剛還是一副溫和的樣子,下一刻又恢復冰冷的模樣,強勢的為他解開衣服,然後周遭氣息凝固了起來。
“這就是你不讓我給你解開的原因嗎?”
江逾白伸出手,一點點的觸摸那曖昧的痕跡,特別是那中間粉粉的兩點。
看到那裡已經被揉捏的腫了一些,江逾白倏然緊緊抿唇,然後在桑一安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將花灑拆下來,然後橫抱將他抱在自己的身上,隻對準他的上半身。
巨大的衝擊力,冰涼的水溫,一下子讓他害怕的受不了,他開始劇烈掙扎起來,可江逾白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眼眸也染上幾分瘋狂,就像明明是個高貴冷傲的貴族,下一秒就是陰暗小巷裡陰鷙瘋狂的凶徒。
“我幫你洗乾淨。”
太礙眼了。
密密麻麻的曖昧痕跡,都在昭告對方的佔有欲和宣告。
可桑一安欲哭無淚,哪裡會有人這樣幫忙洗澡的。
他還沒有意識到什麽,胸前被水衝擊疼得他作痛,最後他只能小聲啜泣的在他懷裡,越到後面他就開始求饒起來,雙手纏住他的脖子,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