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在莫洲邯不知喝了多少杯的酒,一個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人應該從門口出現在他眼簾中。
明明已經過了這麽多年,少年漂亮的容貌依舊如當年那樣昳麗,讓人神魂顛倒。
周圍的吵雜聲也有瞬間的凝固。
可是如果能忽略金發少年眉眼彎彎卻手挽著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走進來,那將會是一幅很美好的畫像。
而當桑一安剛走進來,徐一一就立馬喜笑顏開迎上來。
桑一安與荀攸對視一眼,就挑了一個座位坐了上去。
而當他一進來的時候,眾人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不曾離開過。
荀攸感受到他們的視線,面色不顯,可是心裡卻有種煩躁,而這種煩躁也被桑一安被人不停敬酒,給不停上漲。
最後當一個長相周正的男人敬酒的時候,荀攸上前攔住了,男人有些尷尬,而桑一安卻笑盈盈地說:“我喝不了酒,我男朋友怕我身體不好。”
短短幾句話,原本煩躁的荀攸瞬間平靜了下來。
他瞥了一眼看向笑起來漂亮異常的桑一安,心裡被一陣甜蜜包裹。
其余人知道桑一安不能喝酒,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最後酒過三巡,桑一安受不了這種醉醺醺的場面,就跟徐一一打了聲招呼,然後他們兩個人就離場了。
而等到桑一安和荀攸在外面走路的時候,桑一安聽到他背後傳來喊他的名字。
他轉身看去,就看到的好幾年不見的莫洲邯,此刻的莫洲邯沒有之前在學校的青澀,完全一副成熟男人的標配,西裝革履,冷傲的氣質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濃烈。
“我們能談一談嗎?”
桑一安沒想到莫洲邯有什麽話對他說,他看了荀攸,荀攸卻抿著唇不說話,最後桑一安對莫洲邯,“好啊!”
然後荀攸就眼睜睜看待桑一安去莫洲邯的身邊,而莫洲邯雖然氣質穩重,可是在面對這一幕的時候,他的手指還緊張蜷縮起來。
荀攸只看了一眼,就不想看下去,轉過身望向閃著燈光的馬路對面。
可是沒過一會,荀攸就聽到自己身邊傳來腳步聲,“好了,我們回去。”
馬路上,兩人十指相扣,附近的路人看到都露出豔羨的目光 。
等到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荀攸終於先忍不住問起:“他找你說什麽?”
他的眼睛垂落地面,明明在外是個讓人大氣不敢喘的總裁,可是在桑一安面前,他卻只會收斂一切,怕自己病態的一面,會嚇走桑一安。
當年滿身是血的桑一安,是他這輩子揮之不去的噩夢。
也因為那次事情,他再也不敢對桑一安露出其他病態的一面,可越是這樣他的內心越來越沉重。
因為哪怕桑一安現在留在他自己身邊,答應成為他的男朋友,可是對於他的求婚,桑一安卻拒絕了。
那天是桑一安的生日,他包下一片花海,隆重的向他求婚,可他的愛人卻遲遲不答應,只是露出受傷的表情說:“荀攸,你以後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漂亮的少年置身花海,眼睛像一塊瀕臨破碎的寶石,漂亮的讓人揪心不已。
哪怕荀攸再三保證,可桑一安抬眸露出這樣表情後,荀攸被他拿捏的死死的,原本想不顧他直接帶人去國外結婚的想法,也只能深埋心裡。
而這件事情過後,他知道,他病的越來越嚴重了 ,每天無時無刻想要死死將人帶到身邊。
可是每每想到這裡,他就會想起那天血泊中死去的桑一安,他害怕死了,哪怕經歷無數次重生,他也不能保證,下個世界他的愛人還會在他身邊。
兩種情感在內心焦急的纏繞,只有桑一安在自己身邊,他才漸漸會安心下來。
這次,也不例外,感受到手掌的溫度,他原本煩躁的內心,也平息了下來。
桑一安面對他的問題,狡黠一笑,然後裝模作樣地說:“他向我告白,你說我要不要答應他。”
十指相扣的動作收緊了一瞬,桑一安一聲,“痛。”嚇得荀攸放松了下來。
只見桑一安眉眼彎彎,金發少年站在馬路燈下,暖黃色的燈光下,少年越□□亮的攝人心魄。
荀攸此刻感覺桑一安就像一個天使,一個屬於他的天使。
“我告訴他,我有愛人了,而且他很會吃醋。”桑一安說完,眼眸直勾勾看向他,笑起來的時候能夠融化冰冷的雪地。
荀攸被誘惑一樣,眼神此刻沒有平日在屬下那樣冰冷的視線,有的只是被融化的溫情。
“安安,我們結婚吧!”
歷經四年,荀攸再度提出這個話,桑一安原本喜悅的內心瞬間凝固起來。
而荀攸卻伸手抱住他,語氣淡淡地說:“在瑞士結婚好嗎?那裡有你喜歡的雪景,你的父親也在那裡養老,我們在眾人的見證下,結婚好嗎?”
當年荀攸跟他一畢業,荀攸也是曾經這樣對他說的。
可是…
桑一安看向他,唇角抿成一條直線,“荀攸,我們這樣不好嗎?”
他們之間只有十年,而距離十年還剩幾年的時間,他無法給他一個未來的生活。
所以當牽著他的手,平靜柔和地說:“我們回去。”
夜晚,惡狗的動作越發激烈,死不放手,動作凶狠,一點溫柔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