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孟祉不小心死在外面,桑一安是不是就沒了靠山,那到時候,他可以趁虛而入。
席也不是好人,末日之前他也不是一個好人,他之前是個科研人員,但卻被發現自己虐殺那些實驗動物,毫無人性下,被辭退了,可辭退沒多久末日就來臨了,而隨著末日的到來,席也骨子裡的虐殺也越來越強烈,每次當他出任務殺死那些喪屍,他都感覺全身愉悅起來。
而隨著,那些弱小無助的生物,他就愈發討厭起來,所以當第一眼見到桑一安,腦海裡就立馬猜到他的身份,心裡的厭惡想讓他殺了對方,可是……
想到那夜,無意窺到的美貌,他似乎找到了除了虐殺,還有更為刺激的愉悅感。
席也這樣想的時候,面上卻還是那副偽裝的溫柔模樣,對著桑一安安慰說:“這裡沒什麽危險,安安不用擔心孟祉會受傷。”
“就是。”魏衍笑著附和。
坐在副駕駛準備小歇一會的柳泊淮,卻注意到他那過分殷勤的隊員們,心裡那份的古怪的猜測也愈發濃烈起來。
然後等到桑一安見到他們幾個人進了超市,自己剛轉回頭,就看到柳泊淮那雙狹長危險地眼眸不知看了自己多久。
“老大,你在看什麽。”
想到車裡只剩自己一個人,而且自己把柄還在柳泊淮手裡,所以桑一安這次對他的語氣也沒有那麽不善。
柳泊淮也知道他態度的變化,眉眼像劍鋒一樣上揚,給人一種刮骨的窒息感,“我怎麽覺得席也對你的態度不一樣。”
等到車裡就剩兩個人,柳泊淮就開始不緊不慢質問他,“從昨晚就很不對勁,而且席也這種性格的人,可不是能隨隨便便道歉的。”
男人修長的手慢悠悠敲打車窗,而他的好像藝術家雕塑出來的修長手指,可是奈何手指卻起繭,失去了幾分優雅美感,倒是有種粗獷的美感。
男人的眉眼如鋒,此刻卻眼眸半垂落下,輪廓削減了他的危險,但也不容小覷。
“我不知道,他昨晚欺負我,今天道歉指不定又想其他法子欺負我。”桑一安遲鈍的大腦只能這麽想。
而面對他這句話,柳泊淮卻只是嗤笑一聲,將自己的手指收回,低頭轉身,那眉眼上揚給人的壓力感倍增。
“那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因為席也也在一起,柳泊淮當時並沒有多問什麽。
只不過想到自己兩個隊員,對他的態度,這不由讓他警惕起來,眼眸也流露危險地氣息。
“昨晚就是他想要殺了我,然後你就趕過來了,當時我都害怕死了,辛好你過來了。”桑一安隱藏了後面自己被他看到樣貌的一幕。
但是他見柳泊淮不相信的目光,焦急的離他近了一點,“我沒騙你,我說的是真話,你相信我。”
也許是他動作有些焦急,導致他露出了自己的下頜,可他毫不知情,而柳泊淮卻感受溫熱好像夾雜清香的氣息,吐露在他的臉頰上。
原本冷靜的眼睛,倏然湧現危險的氣息,柳泊淮低垂望去,就見到他那潔白細膩的下頜,沒有任何瑕疵的出現在他面前。
而那漂亮過分的唇好像在說什麽,隱隱約約露出裡面的嫣紅,柳泊淮突然起了壞心思。
“你要我信你,可是要讓我怎麽信你,發誓可以嗎?”
“我我我我…”桑一安一時語塞。
而柳泊淮卻看穿他的心思,嗤笑說:“就知道你滿嘴謊言。”但是這唇卻生的好看,上次他就注意到了。
“怎麽連發誓都不敢,我就知道你又在騙人。”
桑一安急了,然後湊到他的面前焦急地說:“我真的沒有騙你。”
聲音軟弱無助,這讓柳泊淮愈發好奇這鬥篷下的模樣,是真的被毀容了嗎?
可是隔著鬥篷,感覺到桑一安不停跳動的心跳,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柳泊淮隻覺得莫名的煩悶起來。
而桑一安也發現他面色不虞,然後嘗試地像上次一樣,小心翼翼地喊他,“好哥哥,我真的沒騙你,我說的大部分都是事實。”
一句“好哥哥。”倒是讓柳泊淮面上沒那麽難看,只是聽到後面的話。
他眼眸危險半眯起來,不緊不慢地說:“我記得昨天你好像也是這麽跟我解釋的,第一次發現這招有用就想用第二次?”
桑一安被他說的臉色通紅,最後破罐子破摔,“那你到底想怎麽樣,你可以問問席也,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小騙子。”
“……”
“小騙子。”
桑一安不想理他,可是隨著他一句句小騙子,桑一安氣的臉色通紅,他才不是騙子。。
但是礙於孟祉身體還沒好,寄人籬下,桑一安握緊拳頭,忍住。
然後桑一安就開始不跟柳泊淮說話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發,柳泊淮則是心情愉悅,唇角高高上揚的弧度,看的桑一安刺眼的很。
等到後面孟祉他們回來,桑一安也不說話。
心思敏感的席也開玩笑地說:“怎麽安安不說話。”
而坐在前面的柳泊淮卻在這個時候,唇邊弧度上揚,難得說了句,“誰知道呢。”
沒想到柳泊淮居然會說出這句話,車上的幾個人心思暗湧。
而一直充當司機的何歷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等到幾人下車後,他隔著不遠處,看到一直穿著鬥篷的桑一安,然後身邊的男人們似乎眼神若有若無都注意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