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做無用功夫,剛好我也好久沒有見到辛家的人。”
他倨傲的拋下這句話,就帶著辛辭走了,而桑一安還在試圖破解他定下的禁製。
見自己根本破解不了,為了以防主角被嚴恆郇給殺了,於是他尋求系統的幫助,幫忙直播看下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而另一邊,辛辭聽到這位鬼王言語間,好像跟辛家有什麽淵源。
他這般想的時候,沒過幾秒鍾,辛辭就發現他們已經身處在辛家。
辛辭面色一冷,深怕他是故意找上辛家,要對辛家動手,可是他卻沒想到對方的來意根本不是辛家。
只見嚴恆郇直奔辛家的祠堂,而當他踏進辛家門口的驅鬼鈴鐺也沒有動靜。
辛辭詫異於他的恐怖實力,不是聽說這位鬼王強製進入人間,身體就處於虛弱期?可是這個鈴鐺可是他們驅魔師最高等的法寶,但是今天卻在他面前失靈了。
辛辭薄唇緊抿。
但是隨著走進祠堂,辛辭就被隨意扔在對面,他還來不及抬頭,就聽到他大喝一聲:“怎麽見了本王,還一直躲在簾子裡,是怕我?”
辛辭面色詫異望去,就見那竹簾裡面的人,因為嚴恆郇的話,淡淡出聲:“你的脾氣還是跟當年一樣。”
“呵,本王什麽脾氣關你什麽事,你們這些流著肮髒血脈的辛家人說起話來還真是一如既往惡心。”
辛辭以為那人會生氣,可是偏偏對方早已習慣,聲音冷漠平靜地說:“多謝誇獎。”
嚴恆郇聽到他這話,對於他的厚臉皮,冷笑一聲:“辛彧,這麽多年過去,臉皮依舊讓我刮目相看。”
“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廢話。”
“本王當然不是,本王只是想讓你辛家的人,少在我跟前出現,不然別怪我毀了曾經的約定。”
嚴恆郇聲音冷漠,往日高傲自大的表情,此刻只剩下戾氣和厭惡。
而觀看這一幕直播的桑一安,沒想到會聽到這番對話,不由在心裡猜測,反派跟辛家原來還有這層關系。
而且聽他們的對話,應該是當年是有什麽協議。
坐在竹簾一動不動的人,卻只是平淡地說:“我已經很少處理辛家的事情,而且你若是想動手,那就動手。”
他這話說的太過無情,好像辛家在他眼裡根本不值得一提。
嚴恆郇聽到他這番話,心裡冷笑,還真的一個偽君子,但是今天他來的目的也差不多達到了。
看著昔日的仇敵,此刻卻只能被封在這一方天地,只能日日夜夜坐在祠堂面前,而且……
辛彧的身體,好像不知道什麽原因,已經虛弱到他只需要輕輕一動手,就可以毀掉。
嚴恆郇按壓心裡的猜測,抬高下頜冷笑說:“那我記住了,下次別讓這個臭小子,再次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就真的動手了。”那聲音充斥濃濃的殺意。
撂下這話的嚴恆郇很快就走了,而辛辭見到他離開,一直壓抑傷痛的他,唇角還是蔓延血色。
“辛先生,你為什麽不攔他,你知道我們辛家底下可是有很大的陣法。”辛辭剛剛默默聽了他們的對話,心裡也有了些猜測。
而面對嚴恆郇可以正大光明走出去,辛辭的內心很疑惑。
“不用攔著,攔不住。”
“……辛先生也沒有辦法?”
竹簾對面的人突然笑了起來,然後一股恐懼的力量席卷幾縷冷風,隔著竹簾毫不留情的向辛辭襲去。
而辛辭感受到那威壓,拚盡全力的躲了過去。
“你問的太多了。”
“我只是有點好奇,我能問問這位鬼王跟我們辛家有什麽關系,他好像很厭惡我們,但卻沒對我真正動手。”辛辭不顧身體虛弱,哪怕剛剛被辛彧動手攻擊過。
他還是問出來自己心底的話。
可這次的辛彧倒是沉默了一下,然後聲音淡笑地說:“他跟辛家沒關。”
“他曾是我妻子的奸.夫。”
辛辭神色怪異了起來,而原本見到主角沒事,看了一下,準備關掉直播,結果聽到這麽八卦的過往。
他立馬又重新看了起來。
而對面的辛彧卻還在一字一句地說。
“他勾引我的妻子,然後我的妻子紅杏出牆。”
“甚至想要私奔。”
“於是我親手殺了我的妻子。”
這三句話,背後的含義讓人脊背發涼。
桑一安沒想到這位仁兄,這麽狠,不過也挺可憐的被戴綠帽子,唉。
不過辛辭卻垂下頭,聲線冷冷,“那辛先生一直抱在懷裡的畫卷,是辛先生的妻子嗎?”
“當然。”辛彧的聲音,難得帶上一份溫和。
而桑一安就感覺自己在吃瓜一樣,心裡在想,唉,老婆出軌還珍藏他的畫像,可真癡情。
可下一秒,辛辭卻問他:“不知道辛先生的妻子叫什麽。”
他姿態恭敬,好像不帶任何意義,隔著竹簾瞥了一眼的辛彧倒也沒生氣,只是聲音雖然很沉穩,語句裡滿是對對方的不容置疑繾綣和愛意。
“我的妻子,叫桑一安。”
辛辭手指顫動了一下,是同名嗎?
而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桑一安懵了。
原主有這段經歷嗎?
而辛彧卻絲毫沒有察覺他的失態,手指纏綿的撫摸畫卷,一如數百年,好像在撫摸曾經深愛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