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那個小鬼,辛辭神色一冷,似乎又想起那隻小鬼,實力弱的不行,總愛乾那些不恥的行事。
想到這裡的辛辭,似乎又能想到那個濕漉漉的觸覺,原本一向薄情矜貴的他,此刻流露了惱怒。
“父親你放心,那隻小鬼遲早會被我抓住,送他入黃泉路。”
辛父也只是隨便問問,結果就看到自己出色的兒子戰意十足,也不知道那個小鬼到底怎麽惹到了他。
而辛辭說完這句話,就站起身,那滿身的寒意,讓辛父都不知道該怎麽問下去了。
然後只見辛辭轉身就要去辛家的練功房,而守在外面的家仆立馬迎上他們辛家這一代最出色的辛少爺。
只不過當他們路過祠堂,辛辭聞到裡面的檀香味,經年累月每每路過總能沾染幾分,連續三五天都洗不掉這個味道。
“少爺,你怎麽不走了。”
“好久沒有拜見列祖列宗。”辛辭想到父親剛剛說的話,而“那位”也一年如數年一直在這祠堂,拜佛求經。
而至於那位劉叔叔,他曾印象深刻,那位劉叔叔只是無意見到“那位”懷裡的畫卷,所以才被責罰,最後選擇斷掉修為,換取普通人才能活下來。
他唇角抿成直線,想到那張畫,雖然很好奇,但是知道什麽不該做,於是當他繼續恢復步伐,正往前面走,結果沒想到裡面切傳來一個威嚴的男聲:“進來。”
無數次,他路過還有其他家族的人路過,裡面的人都沒有讓他進去,怎麽這次突然喊他。
辛辭遲疑了一下,但是面上卻依舊那樣清冷,抬腳走了進去。
因為進來祠堂都有規矩,先要跪拜再祭拜列祖列宗,於是辛辭先走到祠堂正堂,然後恭敬的拜了一下列祖列宗,將香火點燃,不過一會就雲霧繚繞。
燃完後,坐在祠堂最深處的人,再度出聲:“你最近是遇到了什麽人。”
辛辭不知道他問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只是淡淡地說:“辛先生,我最近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人。”只是遇到一個心術不正的小鬼而已。
但是辛辭卻沒有說。
而隔著竹簾,辛辭坐在蒲團上,看不見竹簾對面的人是什麽樣子,只是透過縫隙,只能看到一隻布滿傷痕淤青的手腕纏著一串佛珠,而那隻手正緊緊握著一個畫卷,而畫卷……
他還沒有看清楚,坐在裡面的人卻問他,“那鬼呢?”
裡面的人聲音明明很輕,可是卻仿佛能穿透一切,隔著那竹簾,沉聲問道。
辛辭原本波瀾不驚的心,有片刻停滯,但身為這一代最優秀的驅鬼師,他不卑不亢地說:“我這幾日已經準備將他捉拿回辛家。”
“那到時候,將那隻小鬼送到我面前。”那聲音的主人說完這句話,就不再出聲。
而辛辭卻注意到他好像在打開手裡的畫卷,辛辭冷清的眼眸也隨意瞥了一眼。
就那一眼,那殊色的美貌,讓辛辭內心一滯,怎麽那麽熟悉。
可是下一秒,那人察覺他的視線,心情不悅,毫不留情的伸手一揮,就將他擊個重傷,扔在了外面。
“下次,將人帶到我面前。”
這句話說完,辛辭就看到眼前的的祠堂門一關,好像隔離塵世般。
候在旁邊的家仆,沒想到見到辛少爺居然惹的裡面的人生氣了,而且當注意到辛少爺唇角流出一道鮮血後,家仆頓時慌張了起來。
剛要大叫起來,卻被辛辭用了一個“噤聲”的手段,封住了嘴巴。
然後就見辛辭自己站了起來,剛剛那道鮮血也好像看錯了一樣,消失不見。
辛辭冷著臉,轉身走出辛家的時候,家仆看到了少爺的眉眼緊皺,可表面卻依舊看起來是這一代最傑出,辛家最優秀的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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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桑一安覺得嚴恆郇腦子到底怎麽長的,他怎麽會喜歡那個東西,越想越生氣,可是想到對方的力量,他又泄氣了。
誰讓人家現在是他上司,還是一個鬼王,如果跟他置氣,是不是會惹怒對方。
而且剛剛他還不告而別的跑了,那他豈不是更生氣。
這樣想的桑一安也就不在外面繼續逛了,灰溜溜的回去,就看到嚴恆郇居然很早就回來了。
而且看他樣子好像跟平常沒有不一樣,桑一安惴惴不安的想著,然後聲音很輕,不是細聽,完全聽不出來,他在說什麽。
“老大,你回來了。”
嚴恆郇一個漫不經心地表情瞥向他,而他的唇角卻上揚,“半道上自己跑了,還知道回來。”
桑一安低垂著頭,裝作受教的乖巧模樣。
而他一垂頭,那細膩雪白的脖頸再度浮現在他面前,嚴恆郇原本還想再裝的表情,就開始眼神飄忽起來。
“我知道你喜歡店裡的東西,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所以我讓下屬幫你挑了。”
他的表情很得意,而且說完還露出一副“快誇我”的表情,這讓桑一安的暴躁的內心一下子提到頂峰。
他壓抑自己的怒火,想著自己跟對方實力懸殊,而且他還要走劇情,萬一跟他鬧掰了怎麽辦。
不停安慰他的桑一安,擠出一抹笑容,“這個我是真的不喜歡,如果老大喜歡,可以下次回鬼界,給那十八個小妾用。”
嚴恆郇聽聞,眼神別扭地說:“這是看你喜歡,身為你的老大,才想給你買的,那些十八個小妾才沒有這個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