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腦洞開的,比這個世界有穿越者的真相還要離譜不少。
費執延身為一洲之長,面對這些事情根本無法置之不理,只能加班加點地去處理。
糯糯聞言,有點小失落地垂下了腦袋,小腳都有氣無力地晃了兩下。
“爸爸也好久沒有和我一起睡覺覺了。”
糯糯每次想抱著小被子去和爸爸一起睡,但次次都等不到,最終還是被吳阿姨抱著回自己的臥室。
在今天費執延回家之前,糯糯幾乎已經連續小半個月沒有和爸爸貼貼了。
費執延看著糯糯喪氣的小表情,心頭也湧出幾分又酸又麻的感覺。
曾經費執延不擇手段地想要站在高位,是為了自己的心底的毀滅一切的私欲。
可現在有了顧忌之後,這種身份反而成了連累自己的枷鎖。
當他在考慮到底還要不要再一意孤行地將這個世界毀掉後,擴大版圖的欲望都快要提不起來。
甚至有時還覺得這個遊戲無聊透了,都不如回去看糯糯給自己拚積木來得開心。
微歎了口氣,費執延捏了捏糯糯臉頰的肉,安撫著說:
“糯糯乖乖學鋼琴,等到會彈了,爸爸去看你的表演好不好?”
糯糯聞言又抬起了小腦袋,將眼睛睜得圓碌碌地說:“真的嗎?”
費執延點頭:“當然,糯糯會坐在舞台的鋼琴面前,爸爸會在台下看著你,為你鼓掌。”
等到時候,穿越者的各種事情也該結束了,自己會有很多的時間來見證糯糯的成長。
糯糯聽了這話,小眼睛不自覺地就亮起了光,高興地露出了個大大的笑臉:
“好!”
費執延輕笑了聲,勾著唇角將糯糯又放回椅子上,自己拿著西裝外套出門。
夜色已經徹底黑透,薄雲慢慢飄蕩到月亮上,將月光都隱在了身後。
涼風吹在人的皮膚上,讓人不自覺地搓了下胳膊,縮著身子快步走過。
特殊材料做成的白色房間裡,十幾個人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眼皮微微動了動,才掙扎著睜開了眼。
藥效逐漸消散,他們陸陸續續的都醒了過來,看著地上還躺著的男人,趕忙上去推了推他。
“石哥,快醒醒!”
“這是什麽地方?!我想起來了,我們被費執延抓了!”
“這怎麽辦啊!他不會把我們殺了吧!”
嘰嘰喳喳的喧鬧聲中,領頭的石頭才悠悠轉醒。
但他一睜眼,卻被面前圍著的一群人嚇到。
“臥槽!你們是誰啊!跑我家裡幹什麽!”
一臉懵逼的石頭看著面前的人,心底瞬間躥上了不好的想法。
“你們是不是要錢?我有錢的,你們只要放了我,我馬上去取!”
如果是一兩個人也就罷了,石頭身高體壯的,兩三下就能給撂翻。
但現在十幾個人圍著自己,就算他再強壯也得先低頭,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脫身出去再說。
而聽見石頭這麽說,再看他臉上慌張的神情確實不似作偽,另外的人就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懵逼傻眼了。
“這……石哥?”
“不會吧,石哥跑了?!”
在穿越者來到這個世界的前一天,除了因為在乾飯而沒趕上的林免,其他十八個人幾乎全部聽信了石頭的話,偷用精神傳輸系統來到了這個世界。
像「顧爺爺」這種老玩家還留了個心眼,覺得自己有希望能完成任務回去,便沒敢佔據「活人」的身體,而是挑了個死去的人。
雖然最終依舊沒逃過徹底消散的命運,但他至少還是有腦子的,沒有全信了這個叫石頭的人,還有自己的小聰明在。
其他人或多或少也都有自己的想法,只不過在巨大的能量面前都沒能守住本心罷了。
於是明面上這些穿越者四分五裂,似乎分成了七八個不同的隊伍,有走攻略反派路線的、有正面硬剛的,甚至還有暗戳戳等著末日到來直接當救世主的。
但大家卻還是建了系統群,彼此之間保持著一種微妙的聯系。
在炸實驗室任務的時候,能來這麽多人,也純屬是因為費執延大海撈針似的排查,讓在暗中苟著的其他人快要沒有活路了,才選擇加入了進來。
要不費執延這一兩個月怎麽忙得跟個陀螺似的,就算沒有這次任務,他也已經將這剩下的人全部查了出來,只差上門抓獲了。
其中經歷還算多的櫻櫻抖著身子,胸膛起伏不定地說:
“我們都被石頭給騙了!他根本就不會管我們的死活!”
參加任務之前石頭一副老大哥的模樣,拍著胸脯保證不會出事,就算任務失敗他們頂在前面的還有林免,他們藏得隱蔽,出事了還能跑掉。
但能輕易忽悠一個新手去送死的人,心腸又能好到哪裡去?
果然一出事,他們也瞬間成了被放棄的那個。
聽見櫻櫻這麽說,其他人心中不免義憤填膺起來,甚至還有種大難臨頭的悲哀。
“艸!早知道他不是什麽好人!長得就尖嘴猴腮的!”
“啊啊,我們不會真的被關一輩子吧?”
“我覺得有可能,這個房間有一層透明殼子,我們沒辦法用意識穿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