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我去準備了!”
譚母喜滋滋的去準備,突然想到了什麽,把要出門的譚玉書叫住:“哎,等等,我之前給你的那個荷包呢?”
譚玉書:……
“怎麽了娘?”
“什麽怎麽了,用了這麽長時間,肯定舊了,我給你換個新的。”
譚玉書:……
這玩意還能從池兄那要回來嗎?想一想池兄的臉,譚玉書放棄了,結結巴巴道:“荷包……丟……丟了。”
譚母頓時火氣上湧:“丟了?你怎麽不把自己丟了?這種貼身的東西是好丟的嗎?”
“一時沒注意,對不起娘……”
譚母眯起眼,懷疑道:“是真丟了,還是你送給什麽人了?”
“怎麽可能,娘,我是個讀書人,也知廉恥,絕不會私相授受。”
那個荷包其實是池兄搶去的!
譚母審視了他一遍,確實像真話,便放過了他。
把新荷包交給他,轉身離去,走著走著突然想起一茬:她兒子過了年就二十三了,別人家的孩子像他這麽大孩子都有了,只有他還連樁親事都沒有。以她兒子這品貌,還怕找不到人嫁?當年是他在邊關沒辦法,現在安定了,肯定要給他找門合適的親事!等回來就辦這事~
譚玉書沒想到突然就被提上了催婚日程,將荷包小心的藏在池兄肯定看不見的地方上山去了,到的時候才發現莊兄也在。
莊子叔正拿著筆劃拉著,嘴中念念有詞:“丁等!丁等!什麽玩意?丁等!”
池礫皺著眉道:“我讓你給這些詩評成四等,結果你都給我評成丁?”
“你自己看,這裡面能挑出一個不是丁的嗎?”
譚玉書好奇的走過去,微笑道:“池兄,莊兄,這是怎麽了?”
莊子叔翻了個白眼:“你問他。”
兩個倔驢慪氣,譚玉書花了好大功夫才明白發生了什麽。
原來自打莊子叔那“驚世一文”出世後,無數文人也想來寺裡的牆上題詩換韭菜。為了省點粉刷的錢,池礫讓譚九哥把有這想法的人領到那一面牆的《題厄法寺冬韭》面前,有自知之明的紛紛歇了上牆的心思,拿起了紙筆。
韭菜換走後,這些隨手記下的詩賦都被收集起來,交到莊子叔面前,每月給他二十兩的工資,讓他評出甲乙丙丁四個等級,結果他評了一遝丁!
譚玉書尷尬的笑著,等送走莊子叔後躬身作揖:“莊兄的事,承蒙池兄照顧了。如今他不僅衣食有著,且文名日盛,想必不久後仕途也能見光明。”
池礫冷哼:“他隻頂多算你一個同學,你為什麽這麽關心他的事?”
譚玉書沉吟片刻,露出一個清淺的微笑:“因為他是個很不一樣的人,和世上的很多人都不同。與我這樣的人相比,他不夠圓滑,所以看起來不夠聰明。但我總覺得,正是他這樣不會改變的人,才是真正能帶來變化的人。”
“什麽樣的變化?”
“很好的變化,像池兄家鄉那樣。”
池礫冷哼一下,這一刻他覺得,譚玉書才是那個純理想化的人,抱臂道:“你之前說莊子叔他老婆慣著他,我看你才是真的慣著他的人,他成現在這樣,你功不可沒。”
“哈~”譚玉書失笑:“這次我不慣著他了,莊兄確實不太適合進入現在的朝堂,強行擠進去,也徒招禍患罷了,所以我覺得他最好先去地方,做個小官。待磕的頭破血流後,沒有人是長不大的。”
池礫翻了個白眼,莊子叔這樣的人,大概也只有譚玉書這樣的脾氣和耐心能忍受,現在未來,又有什麽區別,皇帝不捶死他就算明君了。
聊完閑話,看著那一遝詩,譚玉書無奈道:“給詩賦劃分等級這種事,交給莊兄來做確實不太合適,因為不合他意的統統是末等,而這世間合他意的可是太少了,還是交給我來弄吧。”
那還能怎麽辦,只能這樣了。
不過譚玉書有些疑惑地問:“池兄將詩賦分成四個等級有什麽用途?”
還能有什麽用途?
池礫抱起手臂:“你玩過抽卡遊戲嗎?”
第24章 私房錢什麽的
譚玉書茫然搖頭,在現代那段時間,他雖然有認真地學習各種新東西,但遊戲目前對他來說還是更高一級別的知識。
池礫看了他一眼,也是。
面無表情道:“等回去給你買個手機。”
譚玉書對現代人一直不離手的手機早就很好奇了,聽到這話立馬很高興:“謝謝池兄!”
說完想起了一件事:“對了,這次回去,我想帶著我娘一起去。”
“隨便你了。”
搬起池礫裝好的幾個箱篋,入手卻異常輕,譚玉書疑惑:池兄到底裝了些什麽啊?
在池家的這些日子,譚玉書了解了池家和周家的恩恩怨怨,以池礫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但周家是有名的富商,在華國,富商地位極高,想對付他,只能自己也成為同等級的富商,這大概也是池礫冒險來到大雍的原因。
可看這幾個簡單的箱子,難道池兄什麽也沒拿嗎?
然而已經要走了,譚玉書也不好直接打開箱子看裡面裝了什麽,只能把疑惑壓在心間。
夜深人靜,十五的月亮如約而至,池父池母正站在月亮地下,看著池礫他們消失的人影發愁呢,突然間,池礫又憑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