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所以呢?”
毛玲玲:……
“所以我要加倍努力去找……”
“嗯,那你加油。”
毛玲玲:……
加個屁油!真是老大一張嘴,下面跑斷腿。
但是精通古畫的畫工就是不好找啊,市面上常見的畫師都是學的現代畫法,就連她這個頭頭也不擅長古風畫法。
帶著手下的人瘋狂惡補古代文化,試著畫了幾個場景方案,結果都被以“現代氣息”太濃斃掉了,毛玲玲簡直要瘋了好嗎。
現在居然還讓她管文案,不想活了。
正在毛玲玲率領大家研究古畫的時候,辦公室進來一個人,一見是池礫,全體起立,嚇得寒毛都豎起來了,生怕他又要作什麽妖。
而池礫走進來之後,身後很快又閃出來一個人,青年長長的頭髮梳成馬尾垂在腦後,修長的脖頸仿佛在發著白膩光,往下看,領口一對蝶翼般的鎖骨若隱若現,微微一笑,便是一整個春天。
美術並文案眾:臥槽!
毛玲玲差點話都不會說了:“老……老大,這……這誰啊?”
不知為什麽,池礫已經習慣這場面了,淡定道:“他叫譚玉書,新來的文案策劃,以後你們倆多溝通。”
什麽?溝通?天啊!公司的福利這麽好嗎?
在那一瞬間,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產生了這種想法。
一群人瞬間擠過去爭相握譚玉書的手:“歡迎!歡迎!以後大家就是新同事了!”
譚玉書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著,果然,現代的女生永遠這麽大膽。
池礫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眾人這才想起老板還在,看著池礫可怕的眼神,頓時後退一米。
“設計方案怎麽樣了。”池礫公事公辦道。
一群人頓時挨個回工位坐好,供池礫檢視,池礫看到只是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不行。”
毛玲玲終於忍不住反駁了:“老大,我認為這版畫風已經足夠古典精致了,恕我直言,現在的審美變了,如果一味向古畫靠攏,市場不一定吃。”
池礫也不多說,只是給她攤開了一幅長長的卷軸。
一群人起先還並未放在心上,當卷軸重重展開後,眼神都直了:臥槽!
這幅圖就是嘉明帝送的《萬佛圖》,池礫找靠譜的工匠複刻下來的,這幅精湛的畫作,當即把眾人震懾在當場。
毛玲玲失神道:“我的天啊……這細節……這構圖……得畫多少年啊!這樣的畫,怎麽著也得是《清明上河圖》那個等級的國寶吧,我以前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池礫眼眨也不眨的扯謊:“因為這是現代一位大師畫的,聽說咱們要做一個完完全全的國風遊戲,大師異常感動,把這幅畫的版權無償出借給咱們,所以你說,配這幅畫,要什麽樣的美術設計。”
臥槽!
整個美術設計部的壓力一瞬間就下來了,看看自己之前設計的幾款方案,摔!什麽垃圾!怎麽能配得上這幅畫呢?
池礫又將帳本交給文案組,讓她們整理,就說這些是一些文學愛好者提供的古詩。
大家都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別看不會寫,對古詩的鑒賞能力可不差,等看完這些詩,和莊子叔那篇洋洋灑灑的長文後,整個人都驚呆了,百度一下裡面的句子,居然沒搜到,所以這些真的不是古人做的詩啊!
只不過裡面有些典故很陌生,其中一個好奇心比較重的問:“什麽叫‘伐杏之交’?”
池礫看了一眼譚玉書,譚玉書便解釋道:“‘伐杏之交’講的是古之名仕崔少清和趙元庸的知己之交。這兩人年少時曾經是鄰居,崔少清飽讀詩書,而趙元庸精通武藝,二人具懷報國之志,志趣相投,便互相引為知己。”
“然而有一日二人不知因什麽原因爭吵,具是怒不可遏。趙元庸家裡長了一棵杏樹,枝葉蔓延到崔家,崔少清便指杏樹為誓:‘今相絕,花在日,無相見!’趙元庸聞言亦怒氣當頭,拂袖而去。”
“但第二日,崔少清便覺後悔,只是礙於誓言,再見趙元庸時只能拂袖而過,如此過了五日,清早,崔少清攜了一根竹竿,爬牆去擊杏花,正好遇到趙元庸拿著斧子砍樹,兩人相視一眼,頓時前怨盡消,重歸於好,是為‘伐杏之交’。”
噗——
在問之前沒想到這麽好笑,但問題來了:“崔少清和趙元庸是誰?哪個朝代的?我居然一點沒聽過。”
譚玉書望向池礫,池礫面不改色道:“這就是遊戲的世界觀,咱們的目標是構架一個全新而健全的古代世界觀,這兩個便是設置的背景中的人物。譚策劃是世界觀的構築者,以後在他的主持下編寫劇情。”
聽到這,大家頓時拍手歡迎。
古人寫詩,逃不過的就是一個用典,該怎麽處理典故的不同呢?直接構架一個新世界觀就好了,而且這樣一來,人物卡也有了,多個卡池,多個賺錢的渠道嘛。
譚玉書也是正經科舉出來的文人,書讀的很多,這種典故對他來說信手拈來,況且他多會編故事啊,讓他做這個工作真是太合適了。
交代完後,文案組的一群姑娘頓時把譚玉書圍住,興奮道:“譚策劃,那我們以後就向你學習!”
“互相學習,其實我以前也沒做過。”
“哪有啊,譚策劃你編的故事多好啊,這兩個人太有CP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