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道理……
譚母沒一會就到了,看著池礫也是一驚,雙手合十向池礫這個“和尚”施禮,顧念著有外人在,滿面和藹的柔聲道:“玉郎,這位法師是哪裡人啊?”
“娘你進來,我給你細說。”
譚母便溫柔有禮的揮退身邊的人,邁著蓮花步踱步進屋。
等進屋聽譚玉書講完來龍去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說什麽!”
譚玉書趕緊把她按下,信誓旦旦道:“娘,孩兒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看!”
譚母定睛一看,就見自家兒子手上原本觸目驚心的凍瘡消失不見了。譚母不敢置信的捧起那雙手細看,是真的消失不見了!
坐回原地沉默許久,突然伸出手給譚玉書來了一巴掌:“你作死啊!沒搞清楚狀況就哪都敢去!”
池礫原本在一旁當背景板聽著,見此“騰”的站起來:“你幹什麽!”
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的譚玉書也有點懵,不過很顯然池兄跳出來也不太妥,只能捂住臉委屈道:“娘,有外人呢,人家那的娘親從來不打孩子,您不要嚇著客人。”
譚母反應過來也有點後悔,看著池礫也覺失禮,掏出手帕假咳一聲:“所以這就是你從幾百年之後帶回來的人?”
“正是!未來之世甚是奇妙,孩兒給您一一講來。”
譚母心中余怒未消,但譚玉書妙語連珠,講的東西又十分新鮮離奇,到最後譚母也沉湎其中,忘了生氣。
“你說你們這次還帶了東西?”
“是,娘親猜是什麽?”
“我上哪猜去!”
“哈哈,孩兒也不知道,還是請池兄揭秘吧。”
母子二人一起轉頭看向池礫。
然後譚母就沉默了,總覺得這位池小郎君看她的眼神非常不善,難道是因為剛才那一巴掌?可是她打自家兒子,這個人生哪門子的氣呢?
池礫的不高興,譚玉書也發現了,便上前拽住他的胳膊,微笑道:“池兄,我們走吧。”
池礫眉毛皺成一條線,還是被拽走了,譚玉書終於松了一口氣。
哎,他這個挨巴掌的人,到頭來卻要哄兩個沒事的,這是為什麽,他也想不明白。
到了後院,看著騾車上的東西,饒是譚母見多識廣,也看不明白了:“這是個什麽東西?”
第14章 官商勾結
宰相府,年事已高的宰相宋茗,正悠閑的逗著鳥籠裡的鳥雀,旁邊的封俊彥卻焦急的來回踱步。
“老師,姓鄭的那夥人欺人太甚,仿佛盯死了戶部尚書這個缺兒,咱們推誰,他們彈劾誰。”
宋茗咧嘴笑了,露出幾顆金牙,雙眼費力的睜開一個縫:“俊彥,你啊,太躁了。”
封俊彥慌忙束手:“老師,您教誨。”
“呵呵。”宋茗費力的笑著,滿面都是福相,看起來異常溫吞慈祥:“老夫一心為了社稷,為了陛下,他們反對老夫,難道是給老夫添堵嗎?”
封俊彥恍然大悟:“老師,您說得對,他們越是如此,陛下越是厭惡罷了。”
但還是愁容不展:“可話雖如此,這個位置久久空懸,終究是一個心病啊。”
宋茗沉吟不語,一雙眼睛掩藏在厚厚的褶皺下,讓人看不清楚。
突然管家來報:“相爺,外面有一個自稱懷化將軍譚玉書的送來拜帖。”
“譚玉書……”宋茗接過拜帖,喃喃道:“倒是有些耳熟,可是那日長春園獻瓜的?”
提起這人,封俊彥心中一動,恭聲道:“老師記得不錯,正是他。”
“是誰家的?”
“誰家的也不是。”
聽到這宋茗有些驚訝,封俊彥湊過去小聲道:“當年他新中探花,學生就曾找上門去,但是他沒應準學生的示好,當然,也沒應準別人,而是去了青州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當了一名邊將。”
“呵,這真是有意思,那你猜他今天所謂何來?”
“學生不知,但學生想著,探花郎當年高中之時,只有十七,總是有些少年人的奇思妙想,而今年歲漸長,想法與少時總有不同。”
宋茗聽這話笑呵呵的對著管家道:“那便請譚大人進來吧。”
譚玉書在相府管家的指引下來到堂前,對著上首之人微笑施禮:“譚玉書拜見恩相。”
宋茗似乎有些驚訝,封俊彥在旁解釋道:“譚大人是建和二十年的探花,那一場科考是您主持的,按理是應稱您一聲恩相。”
“呵呵,好好好,坐吧。”
譚玉書微笑著坐下,幾個人閑話了一下家常,閑話著,譚玉書的目光便落在了宋茗一直逗弄的鳥雀身上,沉吟片刻,溫聲笑道:“恩相手上的雀兒真是極品,這幅籠子配它似乎還稍嫌不足。”
宋茗未開口,封俊彥先笑著開口了:“譚大人何出此言?此籠是能工巧匠費時三十三天,耗金玉無數打造而成,還有哪不足嗎?”
譚玉書起身告罪:“譚某妄言。”仔細看了看又道:“只是我觀這籠中石子,與這鳥兒的羽毛少了一些相映之趣。”
隨後微笑著從袖中取出一物,遞給封俊彥:“譚某這裡倒是有些小玩意,還望恩相不嫌棄。”
封俊彥打開木盒,竟是滿滿一盒琉璃珠,撿起一顆對著陽光細看,珠身渾圓,色澤均勻,竟沒有一絲雜質,他還從沒見過如此乾淨的琉璃珠,而且居然有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