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教授頓時大笑:“我看出來了,你們那個郎中確實一點西醫原理都不通。從診脈的脈案來看,這個病其實一點不難,病人的各項器官都正常,應該是內生殖系統感染,中醫不好治療,但用抗生素見效很快。”
“抗生素?”
看著譚玉書疑惑不解的臉,老教授異常驚訝:“你不知道嗎?這可是納入九年義務教育的知識啊,現在的年輕人應該都知道吧。”
譚玉書:……
真遺憾,他不是現在的年輕人……
只能微笑著解釋道:“我出生在偏遠山區,沒讀過什麽書。”
老教授看著譚玉書一臉書卷氣的樣子,頓時陷入震驚,這居然是個文盲?
無比憐愛的給他開了幾副對症的抗生素藥,語重心長的囑咐道:“這麽一看,你們那的環境是不是很閉塞?我跟你說,讓那個病人還是來醫院看看,單靠中醫手段診脈還是不行,得來正規醫院用儀器做個全套檢查。你告訴那個老大夫,現在時代變了,西醫可取的地方非常多,不要故步自封,要勇於接受新知識啊。”
說著還把一本厚厚的醫學書送給了譚玉書。
譚玉書接過書,目露驚喜,馬上和這位老醫生要了聯系方式。
老醫生姓錢,是一位有名的醫學教授,痛痛快快的留了聯系方式,方便以後和那個“固步自封”的老郎中溝通。
……
市醫院比池礫老家的鎮醫院大上很多,譚玉書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就乖乖地跟在池礫身後取藥。
等藥拿到手,譚玉書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居然真的成了!
當今朝中局勢,陛下最屬意的繼承人,應該是福王或者福王世子。
福王和嘉明帝一起長大,感情甚篤。嘉明帝對這個弟弟十分溺愛,自己有什麽,弟弟就有什麽。甚至曾經對福王隨口說過:“朕若一直無子,便由汝繼之。”
因此福王一脈的位子穩如泰山。
但平心而論,嘉明帝已經不算是特別賢明的聖主了,福王父子則變本加厲。
不僅如此,福王世子還荒淫無度,心狠手辣,若是讓這樣的君主繼位,恐非大雍之幸。
但讓嘉明帝放棄這個人選談何容易,嘉明帝做事全憑喜好,對他來說,一母同胞的弟弟也是最親的人,於情於理都會選擇血緣最近的福王一脈。
但弟弟再親,又怎麽比的過兒子親。若是嘉明帝有了自己的兒子,他肯定傳位自己的血脈。
福王世子的品性已經徹底定型,但這個未出生的小孩還有無限可能。
說起品性來,恭王世子的話,倒是品貌端方,才學出眾,有仁君之風。
可譚玉書和他相處的時候,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放下心中疑惑,譚玉書最終覺得,還是嘉明帝有個自己的孩子比較好。
要說為什麽……
譚玉書微笑,當然是因為他現在還很年輕啊。
嘉明帝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肯定會為了自己的兒子挑選輔佐之臣。朝堂上現在呼風喚雨的人固然厲害,但他們都老了,所以嘉明帝會給自己的兒子留個新班底。
如果他獻的藥真讓陛下治好了不孕不育症,那陛下必然視他為親信,挑選新帝的股肱之臣時,肯定少不了他一份。
如果那個孩子是陸美人生的話,那就更妙了。他現在已經是陸美人兩個孩子的老師,成為第三個孩子的老師,豈不順理成章?
看著譚玉書眼波閃動,有所籌謀的樣子,池礫立刻明白了他打的什麽算盤。
鄭重其事的提醒他:“西藥只是藥,不是仙丹,不孕不育在現代也是大難題,光靠藥物治療,對症也不一定百分之百治好。而且你們皇帝已經是一個糟老頭子了,他現在能不能行還兩說呢,你冒然給他希望,若是不成,他恐怕會遷怒於你,也授人以柄。”
譚玉書笑道:“謝池兄提醒,我自有分寸。回去獻藥時便隻稱這些是渡厄高僧平時自食的‘仙藥’,有大益處。陛下聽了,自然而然就會以為是延年益壽的仙藥,也會跟著服用。若是見效了,便給陛下斷了藥,說他已經用不上了,陛下立刻就知是此藥的功效。若是一直沒效果,那就當延年益壽的藥,一直吃著,反正也沒有毒害。在人死前,誰知道‘長生藥’是假的呢?”
池礫:……
這可真是把帝王心理拿捏的透透的,嘉明帝現在極為相信“渡厄高僧”,所以這兩種說辭,他都會很輕易的相信。等發現沒用的時候,人都嘎了。
當然,最好還是有效,了卻譚玉書一樁心願。不然天知道譚玉書這麽有乾勁的人,最後會乾出什麽事來。
在古代的時候譚玉書很有乾勁,在現代就輪到池礫有乾勁了。
把餅鐺子道長的“仙音”拿去處理了一下,當遊戲音樂。
不僅是拜訪時的笛音,還有諸如蕭、塤、古琴等等樂器。或頌風,或吟月,或悲傷,或喜悅,什麽類型的音樂都有。
現在你要問池礫,他也承認餅鐺子道長的大師地位。
畢竟這人不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他居然還會唱快板!
當和譚玉書一起聽他唱快板的時候,池礫整個人都麻了。
嗯,真厲害,不愧是大師,多才多藝,給他省了好大一筆經費。
不僅如此,池礫還從古代帶回了一批新的古詩詞、書畫、以及人設給策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