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朔?”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陸朔,壓低聲音,驚怒道,“你瘋了?”
“噓。”陸朔笑吟吟地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唇上,語氣惡劣,“季少將,聲音太大的話小心被別人聽見噢。”
沈慈:“……”
他說陸朔怎麽不買二樓包廂的位置,原來是做這個打算。
果然是越來越會玩了。
“你……”少將咬著牙,想罵出句什麽,但又顧忌著旁邊人,隻好咽了回去。
毛毯下,陸朔的動作愈發放肆,漆黑中身體的所有感官都無限放大,沈慈已經分不出心思去聽鋼琴曲,手指緊緊攥住陸朔胸口衣衫,強忍著不發出聲音。
演奏還在繼續。
黑暗光線裡,年輕的少將被弄得眼眶發紅,又不敢發出聲音,原本冰冷精致的臉上又是憤怒又是羞恥,顯得別有風情。
陸朔輕輕笑起來。
他真是愛極了他這位少將隱忍著情/欲時的表情。
也因此,沒有告訴他,其實他們周圍的位子都已經被他買了下來,座位上放得都是假人,沒有任何人會看到這邊。
畢竟,這麽漂亮一面的季少將當然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
在即將到達一個敏感點時,陸朔忽然開口問:“季少將是不是向軍方通風報信了?”
聽到這句話,沈慈身體一僵,頓時心神回籠。
男人左手搭在沈慈腰窩上,右手則漫不經心地托起他耳側的一縷頭髮,輕緩揉搓。
“只可惜,”他說,“被我提前攔截了。”
陸朔輕笑聲:“不然現在音樂教堂外,怕是已經圍滿了來抓捕我的帝國軍隊了。”
沈慈沉默不語。
“我倒是真沒想到,”男人左手力氣忽然加重,不帶憐惜地掐了下沈慈腰部,沈慈頓時敏感的從喉間發出一聲顫吟,陸朔垂眸看他,輕笑,“季少將寧可拚著自己聲名狼藉,也要抓住我,你倒是真不怕我把那些照片發出去,嗯?”
沈慈還真不怕。
以陸朔對他的佔有欲,要是真被別人看到那些照片,恐怕第一個穩不住的就是陸朔自己。
少將從剛剛那陣失神裡緩過來,心知計劃敗露,也沒有太慌亂,語氣依舊冷漠地說:“像你這種惡貫滿盈的海盜,就該被抓進牢裡。”
“像我這種惡貫滿盈的海盜……”陸朔重複了遍,不太在意地笑笑,“可得季少將如此信仰的軍方似乎也沒比我這個海盜好到哪去。”
他換了個姿勢,重新攬住沈慈:
“你可知這次攔截你舉報的就是你們軍方內部的人,”他右手支住下巴,語氣淡淡,“你們的軍方高層早就爛成泥了,稍微給點好處就能給敵人做事。”
他語氣裡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對帝國軍方的厭惡。
沈慈知道這是為什麽。
陸朔的父親就是被軍隊的內部腐敗迫害死的。
他父親生前也是一名帝國軍人,一心報國,卻因為太過正直而成了某些腐敗軍官的眼中釘,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扣下來,滿門慘遭殺害,只有陸朔一人僥幸逃出。
也因此,陸朔對帝國,尤其是帝國軍方的恨意達到頂峰,成了令人聞風喪的星際海盜。
青年在聽到他的話後隻沉默了一瞬,聲音就響起,帶著對帝國的堅定信仰,冷冷道:“我不會信你的。”
“呵……”陸朔嗤笑,“天真。”
他沒有再多說,趁著上半場結束,直接將沈慈抱去了二樓的包廂。
外邊又換了一首曲目,節奏優雅充滿神秘感的音樂響起,蓋住了包廂裡粘膩曖昧的聲響。
沈慈身體在不斷的玩弄下抖得厲害,到最後已經昏睡了過去,連音樂會是什麽時候結束的都不清楚。
陸朔饜足的用毯子把疲憊的少將裹好,抱了出去。
中間還遇到了匆匆趕來的音樂會負責人。
“首……”見到陸朔,他剛要打招呼,就猛然看見了陸朔懷裡抱著的人。
那人被裹得極為嚴實,只露出一截漂亮白皙的腳在外邊,上面還有曖昧的咬痕,一眼就知剛剛經歷了什麽。
負責人不敢多看,連忙垂下眼。
“有事?”陸朔將沈慈露出來的腳也裹好,冷漠地看向他。
“是斯威亞上將,”負責人低頭回話道,“他聽說L先生來了音樂會,想見您一面。”
“不見。”
陸朔如今心情正好,懶得理會這些無聊的你爭我奪,有這個時間,他還不如抱著懷裡的少將好好睡一覺。
“是。”負責人不敢多說,又低著頭領命下去。
不過在走出教堂,到地下專屬停車位準備上車的時候,陸朔還是被攔住了。
“L先生。”
斯威亞微笑著走過來,向陸朔伸出手:“久聞您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被打擾了二人時光,陸朔藏在面具後的臉微微不虞,將懷裡的沈慈又裹好了點,以免讓斯威亞看到他的臉。
“斯威亞上將。”他語氣淡淡,對斯威亞伸出來的手視而不見。
斯威亞一時有些尷尬,但這次難得能見到傳言中的L先生,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自然的將手收回,又禮貌地笑一下:
“在這裡說話也不方便,餐廳已經訂好,不知先生現在是否有空與我小酌一杯?”
陸朔還未開口,這時,他懷裡的人忽然輕微翻動一下,發出聲不太舒服的夢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