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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劭承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鬱沅從尷尬中獲得一絲喘息的機會,沒曾想顧劭承將來電直接掛斷。
剛想趁機鑽進被子裡的鬱沅,重新“死”在了原位。
看著努力裝死但忍不住抖動睫毛的鬱沅,顧劭承勾了勾唇,垂眸看了眼向最新接收到的文字版消息。
顧劭承唇側的笑意加深,眼底卻冷了下來,快速回復了“繼續”兩個字後,又在後方補充了一句:[沒有重要的事情,今晚不要打電話。]
陳秘書秒回:[好的!]
顧劭承將手機丟到一邊,宣軟的床褥被震了一下,鬱沅也跟著渾身一抖,在這幾分鍾尷尬的僵持下,露出的皮膚已經羞赧得全部泛起漂亮的桃粉。
顧劭承曲起長腿不斷抵近,伴隨著床榻的凹陷抖動,裝死中的鬱沅忍不住將臉埋進被子裡。
顧劭承雙手撐在他肩膀兩側,薄唇輕啟:“沅沅出來。”
鬱沅繼續裝死,露出的一小片喉結卻忍不住緊張地上下滑動。
顧劭承也跟著聳動了一夕,沉沉黑眸中的遊刃有余瞬間被燒灼的貪念取代。
“沅沅是要睡了?”低低啞啞的聲音響起。
他直勾勾地盯著青年清瘦的下頜線,鬱沅的臉很小,很適合上鏡,但顧劭承卻覺得太瘦了,好不容易胖了一點,這幾天又迅速瘦了下去,多了一分惹人憐愛的易碎感。
更像是本該小心安置在玻璃櫥窗裡的精致人偶,這樣乖巧地躺進他懷中,真怕一不小心就將人幹碎。
而鬱沅雖然將頭藏起來,但即便封閉了自己的視線,卻封不掉身上對顧劭承灼燙視線的感知,他的氣息越發急促,胸腹間的起伏明顯到難以忽視。
下一瞬,顧劭承將溫熱的大掌覆了上去,低啞惑人的嗓音輕觸著鬱沅的喉結響起:“要裝得像些才行,我幫你。”
正在鬱沅試圖理解其中含義時,顧劭承掌心輕輕向下按壓,從胸到腹,似乎在幫他加強偽裝,實際上卻留下一個個又麻又癢的印痕。
鬱沅身體越來越緊繃,就怕一個放松就會忍不住發出聲音,貝齒緊緊扣住軟紅的下唇。
鬱沅以為他啞忍得很好,直到顧劭承按上了失序的葉片,鬱沅身子一躬試圖閉合,一聲含含糊糊的輕嗯從被子中傳來。
顧劭承攥著細瘦的踝骨,將人掰得更近讓葉片交錯,俯身在不斷顫動的喉結上落下一吻。
顧劭承喉結一滾,將聲音放得極輕:“還睡嗎?”
話音未落大掌盈滿雪色腴團,鬱沅再也裝不下去,扯開被子雙手按向顧劭承的手臂:“別!”卻抵不住顧劭承的強悍臂力,依舊不可阻擋地被分到了
極致。
當脆弱被一把剝開,鬱沅隻覺得心臟要跳出喉嚨,顧不得他之前是抱著怎樣想要滿足顧劭承的想法,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後退,一退再退,直到回到他認為的安全距離。
然而現實卻是分展的雪隙,如同榫卯結構般固定在鬱鬱蔥蔥的大葉片上。
鬱沅覺得頭頂都要被燙冒煙了,當然也可以說成是快被頭頂燙冒煙了,退不掉,只能被燙出一聲烏咽,睫毛不住地顫抖。
顧劭承的大掌兜住鬱沅還在抗拒後縮的腦袋,整個人都被完整地桎梏於掌心,他懲罰似的咬上鬱沅的唇片輕碾了一下。
抬眸對上那雙泛著濕意的無辜杏眼,勾唇問道:“看會了嗎?”
濃黑的眸子瞥向一側的手機,鬱沅再次閉上了眼,心底無助地想道:這人真是太壞了。
顧劭承腰線浮動,激起新一輪難以言喻的癢意,同時不忘繼續為鬱沅加碼,呵著燙人的熱氣輕而緩地說道:“學會了教教我,好不好?”
一邊是想鑽地縫的社死,另一邊是伴侶無底線的惡劣,鬱沅實在扛不住顧劭承的盤問,撅起嘴將對方壞心的唇齒一並封住。
吻著吻著人就軟了,不用掰自己就消融成一灘暖融融的甜湯,顧劭承沉迷地吻著鬱沅每一寸的柔軟。
鬱沅受不了自己發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奇怪聲音,軟手軟腳地四處去扯東西堵嘴。
有被子、枕頭、他的睡衣,甚至還有顧劭承丟到一旁的西裝外套,但每當他剛捂住聲音就會被顧劭承毫不留情地剝掉。
最後顧劭承將手指攪進他的口腔,迫使他無法隱藏聲帶羞怯地顫動,以及一聲聲細微急促的輕喘。
顧劭承吻上濕漉漉的長睫:“沅沅,我想,好不好?”
鬱沅含糊輕應了聲,腳趾忍不住蜷了下:“不要問我了。”又不許他躲,偏偏要一句一句問給他聽,鬱沅氣呼呼咬上男人的喉結。
鬱沅被惹惱了沒收著力,顧劭承被咬疼卻也只是輕笑一聲,起身從床頭櫃翻出一個塑料小瓶。
鬱沅呆了一瞬:“你什麽時候買的?”
“啪”的一聲瓶蓋被打開,凝膠狀的物質堆積在溫熱的掌心上,顧劭承重新俯身下來輕啄了啄鬱沅下唇上清晰的齒痕:“結婚時其他人準備的。”
鬱沅:“……”
回想起那時候整天把藥當飯吃的顧劭承,鬱沅深感無語,就那種狀態怕是人會比吉兒先應。
說起來顧劭承的體質還真是逆天,一般人按那種不要命的吃法,就算人沒事,副作用也足夠肝腎喝一壺的,顧劭承竟然很快就緩了過來……這大概就是男主半同款基因的超強效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