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第一次使用,但他依舊用不習慣,扶在顧劭承小臂上的手立即化作九陰白骨爪,修剪得又短又圓潤的指甲扣進肉裡也毫無殺傷力。
鬱沅齜牙猶豫了片刻,還是一口咬上顧劭承的肩膀外側。
顧劭承任他咬著,大掌覆在鬱沅腦後安撫性地揉了揉:“再戴幾個小時就可以摘了。”
鬱沅忿忿:“再帶幾個小時天就黑了!你是不是又能為所欲為了!”
顧劭承忍俊不禁,低頭輕啄了啄青年的唇角:“沅沅,你喝醉後那麽、活潑,總要給我些賠償。”
鬱沅實在著急上廁所,懶得和他詭辯,等進了浴室鬱沅又發現新難點。
戴著玉石他總是下意識收縮肌肉,想要更穩固些,但一緊繃他的水就放不出來,可放松他又怕玉石會掉。
最後鬱沅紅著臉,以非常詭異的姿勢取下了玉石,等一切處理完又用濕巾擦了一通。
再戴時因為操作不正確,鏤空夾層裡的藥油漏得到處都是,鬱沅隻覺得顧劭承和他搞出的玉石恐怕將是他的一生之敵!
鬱沅戴不習慣,洗漱完就又窩回床上休養,顧劭承把前一天從鬱母那邊帶回的火腿筍乾排骨湯做成了撈飯,兩人在小床桌上解決了午餐。
鬱沅吃完心情恢復了不少,充足的食物供給也讓他的大腦變得清晰,他突然想起前一天他起床飛奔去抱顧劭承是因為做了噩夢。
就因為被他爸撞上,打岔打到現在才想起來。
鬱沅原本是靠在顧劭承懷中看書的,他撲棱一下翻身,頭猛地撞向顧劭承的下頜。
男人顯然對這些突發情況駕輕就熟,靈敏一轉頭避開了鬱沅的頭錘,溫柔一笑:“怎麽了?”
鬱沅癟了癟嘴,看向欺負了他一晚上的男人也不覺得面目可憎了,他委屈巴巴開口:“我做噩夢了。”
顧劭承放下手機裡的文件,握住鬱沅的手做出傾聽的姿態:“昨晚?”
“前天的。”鬱沅搖搖頭,“我夢見你病懨懨地躺在這張床上,就在這個位置。”
鬱沅說著指了指顧劭承習慣睡的那一側,然後又指向不遠處的露台:“張媽特別壞,她明知道你情況不穩定,還故意把露台的玻璃門拉開,然後你就……”
鬱沅將頭重新埋進男人的懷中,悶悶道:“我在夢中成了阿飄,只能眼睜睜看著你走上露台……我什麽都做不了,真的特別可怕,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寒毛直豎。”
他說著就撩起睡衣袖口,要給顧劭承看一下自己立毛肌收縮的情況。
結果他剛抻出一節白裸的手臂,就被顧劭承一把緊擁入懷中,男人聲音微微發顫:“你、你看見了?你當時……是在的?不是我的幻覺?”
鬱沅被他問得一愣,有些聽不懂對方的問題:“……我在夢裡看到了,準確說是我看到變成阿飄的自己躲在窗簾裡……你的幻覺是什麽意思?”
顧劭承抱著人冷靜了片刻,腦中思緒電轉,他先讓鬱沅將詳細夢境都講述了一番,確認和他回想起的前世最後的記憶完全吻合,便立即追問道:“你還做過類似的夢嗎?”
鬱沅對上那雙深邃的黑眸,仔細回憶了一番,搖搖頭:“我睡眠質量特別好,很少做夢。”
做的也多是一晃而過的夢,做完就忘了,像這個這麽真實……還有種似成相識的感覺的,他可以肯定是第一次。
就連之前夢到原劇情那晚都沒有這麽強烈的代入感,前一晚做夢時心臟疼得他一抽一抽的……
顧劭承聞言黑眸略沉了些,靜默了片刻選擇隱掉部分真相,畢竟重生這麽聳人聽聞的事情,不是親身發生實在很難令人相信。
而他頻繁夢見前世種種的那段時間,又剛好是他精神障礙最嚴重的時候,被當做幻想妄想也很正常。
顧劭承薄唇輕啟:“我也做過類似的夢……”他隻說了關於第三次電療後的事情,“那時候什麽都記不清,隻覺得自己不該活在世上,那天風很涼,但吹在身上的紗簾卻是溫溫熱熱的,像是在極力挽留什麽……”
顧劭承說完看向鬱沅,眼底有些泛紅。
鬱沅驚詫不已:“我們竟然做了相同的夢!”
而且夢裡的劇情明白著是個大BE結局啊,不過原劇情中顧劭承病故後他不是還好好活著麽?
被顧老爺子的怒火遷怒,一輩子關在大別墅裡吃香喝辣……想起曾經的夢想,鬱沅還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再對上難掩傷感的顧劭承多少是有些心虛的。
不過轉念一想,他夢到的所謂原劇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要說不是吧,一些小說裡才會有點離譜buff還真是存在。但要說它是吧,除了替嫁這一環外,具體情節沒一條不跑偏的。
鬱沅重新窩進男人懷中,正在心裡琢磨著要不要把書中劇情的事情告訴顧劭承?之前沒說是因為過於離譜,但現在兩人做了相同的夢,感覺他夢到所謂的書中劇情也沒什麽……
他還沒認真思考完,顧劭承的吻又落了下來,鬱沅試圖將人推開:“你不是說還要戴幾個小時麽?”
顧劭承低沉如大提琴般美妙的聲線,這時候回答得卻異常簡練:“硬了。”
鬱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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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鬱沅再摸到手機時又是深夜,不過因為白天醒得太晚,中途顧劭承又抱他去吃了口飯喝了點水,這次結束時鬱沅狀態還不錯,還有精力趴在床上玩會兒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