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直沒充電,但因為沒什麽人聯系,待機電量還剩百分之二十,他滑開鎖屏發現是收到了兩條彩信。
這年頭還有人發彩信?
王德琨下意識當做垃圾小廣告想要略過,但彩信條數還在不斷增加,手機嗡嗡嗡震個沒完。
他點開短信界面打算將一長串網絡號碼屏蔽,結果點開後人卻頓住了。
他有點老花眼,不算嚴重,手機字號平時調到最大不需要拿遠,但彩信圖片上的字體對他還是太小,只能看清字號最大的標題《親子關系鑒定報告》。
王德琨立即點開圖片放大,在看清鑒定人姓名欄分別寫著“衛秉均”和“王景驍”時呼吸一窒,他難以置信地快速翻倒最後,目光落在鑒定結果上,微黃的瞳孔顫動緊接著便一把捂住心臟,劇烈的抽痛令他眼前再度一黑。
手機摔落在地,高大的男人在床上抽搐了良久,才被前來輸液的護士發現。
劇烈的情緒起伏引發了癲癇,再加上剛做完支架受不了這麽大的刺激,又是一番搶救才算將情況穩定下來。
王德琨再次恢復清醒已經是兩天后,病房裡不知何時站了兩名身穿製服的警察,見他醒來,兩人掏出證件冷聲開口:“你好,經查證你涉嫌參與一樁慈善造假案,現在請隨我們到警局配合調查。”
王德琨體內的鎮定劑還沒完全代謝掉,昏睡兩天腦子更是渾渾噩噩,兩眼發懵地看向來人。
他並沒有意識到慈善機構是由民政局負責,哪怕是真出事了也該由民政部核查,但來帶他的卻是經濟犯罪偵查警察。
等坐上警車後才在警察允許下查看了網上的通話錄音,看完後險些又一次將手機摔到地上。
他呆愣愣地坐到警局,出任務的兩名警察都以為他是突然破產導致情緒異常,畢竟他們之前就來
過一次,但王德琨卻受不了打擊抽了過去一躺就是兩整天。
小個子的警察不想再添麻煩出言安撫:“這次只是配合調查,別想太多。”
王德琨聽完卻搖頭笑了起來,越笑聲音越大直到崩潰大哭。
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給衛秉均當了十八年的擋箭牌,現在失去利用價值了,怕他拖費綺彤母子的後腿,索性直接將他送進監獄。
王德琨不顧警察阻攔徹底失控,在警局歇斯底裡尖叫不斷,最後甚至以頭搶地。
負責審訊的警察沒辦法了,才兩人一起將他扣在椅子上,好在王德琨手術前後一直在輸液本就沒什麽體力,猛地爆發幾乎將力氣抽空,等他被警察按住後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氣球般萎靡地堆坐在椅子上。
半晌後他緩緩抬起渾濁的雙眼,用嘶啞到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說道:“交代……我什麽都交代……”
鬱沅一覺睡到中午,更準確來說是昏迷到中午,感覺命都沒了半條,即便人是醒了,但四肢卻像煮爛的面條一樣癱軟無力。
好在他半夜被抱進浴室,趁著腦子還算清醒時給葉湫棠發了消息,把醫院的事情提前安排上了,又在群裡撒謊說自己在熬夜看電影……
不然他突然消失一上午,楚家三人恐怕已
經殺上門來。
鬱沅費力地支楞起手臂,摸向枕頭旁的手機,身側人察覺到他醒了,搭在腰線上的手又上下撫按起來。
鬱沅但凡四肢還能正常工作,非得先甩顧劭承一頓王八拳,不過眼下他也只能齜起小白牙無能狂怒。
大概是前一晚喊劈叉了,嗓子也疼,總歸是全身上下沒一個好地方。
是以被顧劭承翻到面對面時,鬱沅將五官皺到一處,用後鼻音的方式發前鼻音的“嗯”音,像是憤怒炸毛的小貓將喉嚨裡的怒音拖得老長。
顧劭承眼底帶笑,故意伸手去摸他緊皺的鼻梁:“怎麽了?”
鬱沅一邊發著怒音一邊瞄著男人的指尖,預判著距離嗷嗚一口咬了上去。
顧劭承跟試不著疼一樣,笑著用指尖調著滑軟的舌。
鬱沅咬了一會兒累得夠嗆,不僅沒能報仇雪恨還反被調戲,氣得不行卻也只能將男人修長的手指吐出,然後對著人嫌棄地呸了起來。
顧劭承捏住他下巴輕吻了幾下:“對不起,昨晚有些失控了……”
鬱沅一聽這話火氣一下頂出三丈高,不等顧劭承說完就忍不住用氣音反駁道:“是失控的事麽!是你掛羊頭賣狗肉!是你欺騙我!”
說什麽現在也就能堅持兩分鍾,結果皮差點給他磨漏了!
這狗東西還跟他演戲,裝什麽醫學奇跡!鬱沅真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顧劭承眉頭微蹙:“怎麽會?醫生說不會恢復那麽快,我也沒想到……”
鬱沅一雙剔透明潤的杏眼,向上翻得一絲黑眼仁都不剩,如果知道顧劭承會這麽沒完沒了要死要活他絕對不會同意,最可笑的是他還是送了條
領帶讓對方綁。
綁手綁腿綁脖子也就算了,最後還用在一個領帶這輩子都不該出現的兩個地方,鬱沅想得腦袋嗡嗡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今晚要回楚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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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顧劭承開口拒絕,鬱沅啞著嗓子繼續說道:“上周就答應要回去,這事沒商量。”
顧劭承的臉瞬間垮了下來,鬱沅將他搭在腰上的手丟開,在男人薄唇張開的瞬間再度搶先開口:“講價就加碼,你是想我回去住一天還是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