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完全不管鬱沅是否想要就強行給予,淋漓的熱汗朦朧了雪白的皮膚,精致昂貴的白宣蓄滿靡豔的筆觸。
相較於斑駁不清的模糊紅痕,鬱沅對稱的兩處靶心卻在反覆吮碾中變得異常清晰,甚至有些突兀。
終於塵埃落定時,鬱沅已經將下唇咬成靡豔的爛紅色,為了不發出聲音,被子上也留下了不少牙印。
顧劭承舌尖慢條斯理滑過唇上的咬痕,空氣中充斥著濃鬱的腥甜。
來不及追責,鬱沅手足無措地翻身下床,隨手扯過床頭的一包濕巾塞進顧劭承懷裡:“你自己擦一擦!”
因為“案發地”不在顧劭承身上,所以對方擦擦就好,但他不行,鬱沅說完軟著腳,一米六一米七地跑進了衛生間。
扯掉髒亂不堪的睡衣睡褲,鬱沅立即鑽進淋浴下方衝刷。
慌亂間他忘記病房淋浴的水壓很大,平時衝刷起來十分舒適有力,可當皮膚被顧劭承磨損得又紅又腫時衝刷的感受就大相徑庭。
尤其是被對方重點報復的位置,宛如兩枚外凸的醒目大燈,被熱水狠狠一滋,鬱沅險些沒叫出聲。
瞬間炸開的細碎電流讓他從脊背一路麻到腦後,原地就是一陣雜亂無章的踢踏舞,鬱沅咬著下唇悔不當初,他怎麽能誤以為顧劭承會是那種被輕易敷衍的人!
下回還是動口不動手吧,鬱沅癟了癟嘴鬱卒地想到,不然顧劭承這小肚雞腸的男人,瘋癲著也不忘翻番報復回來。
*
洗完後,鬱沅站到半身鏡前。
他隔著水霧都能清晰看到胸前的兩盞大燈是如何耀眼,跟並排的交通信號燈似的,誰見了都想踩刹車。
鬱沅氣成包子臉,默默在心裡記仇,現在顧劭承葉片暫廢他沒辦法,等對方行了他非得再還回去!
鬱沅心裡信誓旦旦,結果擦完發現自己沒帶換洗衣物進來……
家中浴室單獨有烘乾櫃放置乾淨浴袍,鬱沅習慣性洗完澡穿浴袍等睡前再換睡衣,有時可能就直接穿著浴袍睡了。
習慣養成後他下意識就衝了進來,鬱沅這會兒對著鏡中濕漉漉光溜溜的自己傻了眼,側頭看向浴室僅存的兩塊毛巾陷入沉默。
鬱沅想了又想看了又看,最終決定勇敢直面慘淡的人生,他打開一道門縫小聲呼喚:“顧劭承……你睡沒睡?”
聲音越來越大,顧劭承卻全無反應,鬱沅暗暗松了口氣,看來是他預計的最佳情況,顧劭承又昏睡過去了,這樣他可以自己去拿。
鬱沅滿意地翹了翹唇角,捂著一塊毛巾遮住重點位置就輕手輕腳走了出去,結果就在他距離睡衣五步之遙的位置敲門聲突然響起。
鬱沅渾身驚懼腳下生風,唰的一下如一道白色閃電般重新躥進了浴室。
關上門後拍著胸口狂喘,隨後就聽到顧劭承應門聲響起,鄭亮嗓音洪亮:“先生,您有事找我?”
顧劭承聲音很輕,但吐字非常清晰:“嗯,把門反鎖上。”
鄭亮內心無語,心道你都請勿打擾了,誰還會進去啊?他都跟在老板身邊這麽久了,怎麽還這麽不信人呢,鄭亮心裡碎碎念,一邊規規矩矩把病房門反鎖上。
鄭亮不明所以,鬱沅卻是可太明白了,顧劭承就是故意的!裝睡,嚇唬他!
不等他發火,顧劭承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過來敲響浴室門。
鬱沅打開一道門縫,一臉的苦大仇深:“哼!”
顧劭承唇角微彎,將身後的睡衣睡褲遞到身前,垂眸啞著嗓子慢條斯理道:“請求原諒。”
鬱沅白了他一眼,接過睡衣睡褲就“乓”的一聲將門砸上了。
顧劭承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幾分,雖然病著也不能讓鬱沅的夫夫生**驗下降,他不希望兩人的生活中只有他生病這一件事。
顧劭承本想在門口等到人出來,但副作用帶來的頭暈目眩讓他有些身形不穩,怕鬱沅擔心他還是先躺回床上。
等鬱沅換完衣服走出來時,男人正眸色清明地看向他。
鬱沅很生氣,一路將拖鞋踩得啪啪響,哼了一聲就繞過顧劭承準備爬上自己的陪護床。
然而沒等他抬腿,顧劭承突然嗆咳起來,鬱沅立即返回到床畔作勢要拿起水壺給他倒水,卻被顧劭承虛虛握住手腕。
顧劭承目的達到也就不裝咳了,濃黑的眸子落在鬱沅有些紅腫的唇上:“沅沅,晚安吻。”
鬱沅忍不住掐他臉:“又騙我,小心狼來了的故事!”
顧劭承眉眼微抬不以為意,微潮的指腹輕輕揉按著他腕側薄嫩的皮膚,低低問他:“你會麽?”會因此就不再相信他麽?
鬱沅看著男人英俊深邃的五官,以前只是覺得順眼現在仔細看來的確十分吸睛,眼下臉色蒼白還多了幾分微妙的易碎感。
引得鬱沅分神了一瞬,想起周幽王版的狼來了,別說烽火戲諸侯了,顧褒姒這瘋俊瘋俊的模樣,完全可以把諸侯架起來烤。
鬱沅撇著嘴角還是實話實說:“不會。”
說完又不想對方太得意,又補充道:“但我會嘎嘎笑,嘎嘎嘎嘎嘎嘎……”
鴨子軍諸侯來來去去,顧褒姒面色陰陰沉沉。
鬱沅美滋滋躺回自己的小被窩,哼!
*
溫玶替懿心基金背鍋,坐牢是板上釘釘,不過判決下來前還要在看守所暫時羈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