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爺爺奶奶也神情激動起來,兩個老人坐在沙發上開始抹淚。
沈秋卻是眉頭一皺。
貓臉看向身邊的秦嚴,一人一貓對視一眼,都聽出了不對。
秦嚴立馬拿出手機開始錄音。
但對方反應迅速,隻放了幾秒鍾就挪開電話,讓楊霞等人盡快撤案,不然下次就是孩子的斷手指了。
秦嚴隻錄到了一秒哭聲,很短促。
他拿出來仔細播放了幾遍。
“這聲音……帶著電流,聽起來有些失真。”
楊悅試探性的說了句。
老三眼睛一亮,“看起來像是提前錄好的音!”
秦嚴直接扭頭就往外走,沈秋小跑跟上。
“老三,在這兒守住楊家的所有人,大壯立馬去調查鄰居夫妻兩個經常去的地方,還有把鄭陽去釣魚的路線地址找出來!”
說完秦嚴和沈秋直接回到局裡。
刑偵大隊的所有人都分頭忙碌起來。
沈秋和秦嚴開始調查監控,先確定了鄰居夫婦每天都會前往江邊收魚獲後,又查了鄭陽去釣魚的線路。
鄭陽去釣魚的線路和鄰居前往江邊的線路有一段重合。
秦嚴將時間縮短到最近幾天,在三天前,也就是孩子丟失的前一天,在兩條路交界線上,他們看見鄭陽上了鄰居的車子,然後一起前往釣魚地。
沈秋跳下椅子,秦嚴拿上帽子轉頭就走。
出去正好遇到大壯。
“老大,陳雪她老公說陳雪前天就去別的城市旅遊了,說是跟閨蜜一起。”
“有機票信息嗎?”
大壯搖頭。
“並沒有,我們在調查陳雪的出行視頻時,發現她先是打出租車到了機場,然後又攔下一輛麵包車往回走,那個麵包車是套牌的,後面去了什麽地方就沒了蹤跡。”
秦嚴拿過筆錄看了眼,給沈秋帶上牽引繩。
“帶上人跟我走!”
警察嗚哇嗚哇的駛向鄭陽的釣魚地。
這片地方是在江的下遊,旁邊有一條城市河道蜿蜒而下,鄭陽釣魚就是在這條河裡。
警車到的時候,周圍還有不少人在釣魚。
一看見警車都圍攏過來,警察拉起警戒線。
秦嚴解開沈秋的牽引繩。
沈秋聳動著鼻尖,熟悉的泥土氣息和鄭陽陳雪兩雙鞋底粘的一模一樣。
而且,他好像還聞到了屬於孩子的氣味。
抬頭朝四周看了眼,沈秋的目光放在河邊旁邊的樹林裡。
轉頭朝林中走去。
越是靠近林子,那股味道就越發清晰。
沈秋在林子裡找到了一個荒廢的土地廟,孩子們的味道就是從這兒傳來的。
他先是跟秦嚴示警,隨後繼續搜尋,在一塊落葉中,找到了驅蟲的草藥。
“喵~”秦嚴~
秦嚴將草藥撿起來一看,和楊霞給他看的一模一樣。
同時,沈秋還發現掛在一根枝丫上的,衣服纖維。
黃色的,和孩子失蹤那天穿的衣服一樣。
秦嚴深吸了口氣,“看來,鄭陽先把孩子帶到這裡來過,應該是害怕周圍釣魚的人太多,所以中途又轉走了。”
鄭陽和鄰居陳雪合謀這件事雖然沒有確鑿證據,但是種種線索都表現他們不清白。
孩子和陳雪的位置,看起來應該只有鄭陽知道了。
讓大壯等人留下來處理現場,秦嚴和沈秋再次趕回局裡。
鄭陽已經被關在審訊室。
秦嚴和沈秋進去的時候,他坐在後悔椅上垂著腦袋。
聽見聲音抬起頭來,面色比上午的時候滄桑許多。
“警官,你們這是幹什麽,你們現在應該趕緊去找我兒子,而不是在這兒懷疑我這個做爸爸的!”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是憤慨。
沈秋卻覺得諷刺,這個男人外表看起來憨厚老實,就和萬千普通的男人一樣,是個好爸爸好丈夫的模樣。
任誰能想到他在暗中還藏著一副鬼面呢。
秦嚴臉色一片冷硬,直接站到鄭陽面前。
“說吧,陳雪和孩子在哪兒。”
鄭陽還準備再演一番,冷不丁聽見這話眼皮就是一抖。
他飛快的垂下頭,“警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
“鄭陽,我們在土地廟發現了孩子的衣服纖維,接下來只需要取證,在現場采集到你和陳雪的腳印,就足以證明你和陳雪合謀演了這一出戲。”
鄭陽眼皮一抖,面色飛快慘白。
沈秋有些不耐煩的用尾巴拍打著地面,陳雪為什麽要用提前錄好的哭聲來應付楊霞?
那根手指真的是孩子的嗎?孩子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鄭陽每拖一分鍾,孩子面臨的危險就增添一分。
誰也不知道陳雪會不會在意識到事情敗露後對兩個孩子下狠手。
現在只有盡快找到陳雪和孩子的地方才能避免禍事發生。
可現在能找到陳雪和孩子們的,只有鄭陽。
監控都查過了,這兩人很謹慎一直查不到孩子從土地廟被轉移後又帶去了哪兒。
想到這兒,他走上前直接一爪子狠狠拍在鄭陽的腿上。
鄭陽嚇的一哆嗦,低頭對上貓咪金色的瞳孔,眼神一縮。
他飛快垂頭。
“我不知道,你們別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