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將屍體檢查了一遍後翻過來。
這死者身上是沒有一片好肉,不是被掐就是被鞭子等東西鞭打過。
老三掰開對方的屁股,面無表情。
“死者死前應該被強女乾過。”
沈秋瞪著眼睛,隻覺震撼。
老三卻嘶了口氣又說,“不過……應該是用了工具。”
沈秋剛還想著凶手應當是個男性,聽見這話又搖頭。
如果真是男性不應該會用工具才對,難道是女性?
沈秋再看了眼對方不成型的下身,想了想繞開去屋裡搜索。
死者生前也是個不愛乾淨的,屋裡面到處都是吃剩下的外賣飯盒,牆邊擺了一圈的礦泉水瓶,裡面裝著黃色的液體。
沈秋一開始還以為那是什麽湊近一聞,一股已經發酵的尿臭直衝天靈蓋。
大貓貓“噦”的一聲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嗅覺太靈敏也不是什麽好事。
他面無表情的撤開,跳上死者的床。
這屋子本就是儲物間,房間裡自然沒什麽正經的家具,一個布衣櫃,一個床墊直接擺在地上就當是床了。
桌子也是那種9.9包郵的床上電腦桌。
可以看出來死者生前經濟很窘迫。
經濟窘迫,那就應該不太可能是經濟糾紛了。
他扒開枕頭,找到死者的證件。
“喵~”秦嚴。
秦嚴聽見動靜過來,拿起證件一看。
“死者劉某,23歲,江市人。”
他把身份證交給楊悅,讓她盡快去查一下死者的身份。
楊悅走後,沈秋忍著不舒服將這不大的房間全搜索了一遍。
他在屋裡聞到了一股有些熟悉,卻又陌生的味道。
他蹲在布衣櫃前,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剛要起身就看見衣櫃前有一枚半截腳印。
像是有人故意擦掉了剩下的半截。
毀滅證據?
他閃著金色的眼睛,呼叫秦嚴。
完了他又仔細觀察了其他的地方,再沒有相同的腳印,凶手很謹慎在離開前將一切都收拾的很妥當。
屋裡並沒找到什麽有利的線索,秦嚴找到房東。
“你對租客熟悉嗎?知道他平時會跟什麽人來往嗎?”
房東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聞言搖頭,滿臉嫌棄。
“這種小混混我哪個會熟悉嘞。”
“你知道他是做什麽工作的?”
房東嗤之以鼻,“哪裡有什麽工作,就是個小混混,天天在不乾不淨的場所裡混著,每次交房租都是三催四請的。”
即便人已經死了,房東說起死者也是一臉看不起和不耐煩。
“至於他跟什麽人來往……除了那群小混混我想不到還有其他人。”
秦嚴思索了下,“附近有監控嗎?”
房東點頭,“有,正對著大門就有一個,你們可以去找物業。”
恰好去聯系旁邊鄰居的大壯也回來。
他搖頭,“旁邊都是早出晚歸的上班族,都說沒聽到這邊有什麽動靜。”
“行,去看監控。”
秦嚴剛要走就被沈秋扒住小腿。
“喵~”帶上我!
通過物業提供的,單元門口前的監控,沈秋等發現死者在八天前回到家後,就再也沒出來過。
而那天和他一起回家的還有四個同樣看起來小混混裝扮的人。
四人在死者家中呆了兩個小時後離開,離開的時候每個看起來都像喝醉了,走路東倒西歪。
但沈秋從他們的醉態下還發現了一絲怪異。
作為醉酒的人,他們的腳步過於快了些。
“喵喵喵。”
他按著電腦屏幕。
秦嚴也發現這點,抓住沈秋的肉墊皺緊眉深思。
“球球你也覺得奇怪是不是?”
他問物業要了其他監控,從離開小區,這些人都是互相攙扶著,看起來醉的不輕。
但一人一貓都不相信他們只是簡單醉倒那麽簡單。
秦嚴將現場交給老三立馬帶著沈秋前往交警隊查看周圍的其他監控。
果然,在距離兩條街後,四人就恢復正常,先是焦急的湊在一起討論了什麽,很快又朝不同的方向離開。
秦嚴放大每個人的臉拍下來,發給局裡的楊悅。
“把這四個人的信息調出來,挨個叫來警局。”
回去的路上,一人一貓都在思考這起案子的性質。
從血液凝固度還有死者的姿態來看,要麽是熟人作案,死者防不勝防。要麽是醉酒後或者昏迷後再被一刀割喉。
沈秋再次回憶了下死者的模樣。
身上的凌虐還有被強女乾這點來看,會不會是在某些感情上有糾紛?
一人一貓很快回到警局,同時楊悅已經查到劉某的個人信息。
楊悅皺著臉,鮮少的用“不是個好人”評價了死者。
“13歲就校園霸凌害死一個女孩,最後因為未成年被放出來。不過這人並沒有改正,在15、18、這一年分別有因為有欺負女生引起鬥毆的前科。”
沈秋一聽到這兒,尾巴就開始啪啪啪拍地。
仇殺?
“至於監控上的四人,我已經分別聯系,半個小時內都會趕到警局。”
秦嚴點頭,“辛苦了,劉某的家人聯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