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被纏的沒辦法,再加上見識過二傻的殺傷力,琢磨著帶著二傻或許能應對某些突發狀況,便說服了林良和張桓。
刀疤臉不甘不願,但他做不了主,最後也只能哭喪著臉和哈哈一起坐在了後排座。
一切準備妥當,車子即將上路,張桓將定位器和監聽器放在薩摩耶的舌頭下面,摸著狗頭。
“老么,平安回來。”
他拍拍狗子的身體。
薩摩耶站起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汪汪。”放心,我們都會平安回來!
為了以防萬一,林良和三傻的口中都放有定位器以及監聽器,沈秋脖子下方厚實的毛發裡面甚至有一個針孔攝像頭。
一切準備妥當,車子終於要上路。
張桓叮囑完沈秋又去警告刀疤臉三人。
但這三個大概是真的沒什麽做壞人的細胞,對張桓的警告直接擺擺手,“放心,咱們才是一夥的,我一定跟你們站在同一條線上!但你也要記得答應我的,等我們從裡面出來後一定要給我們找工作啊。”
張桓伸手扶額,“只要你們老老實實,我說到做到。”
刀疤臉三人樂呵的啟動車子走了。
從抓捕刀疤臉三人,到做好計劃,他們出發上路,中間不過六個小時。
饒是見多識廣的刑警隊長都覺得有些過於訊速了。
看著緊盯電子屏幕定位器的張桓,隊長猶豫半響問他,“這麽快下決定,你難道就不怕那三個人反水嗎。”
“怕。”
張桓收回眼神將耳麥帶上,時刻監聽車內的動向。
他們的車子就跟在麵包車後,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既能保證盯緊車內動靜,也能確保不會被過多注意,引起那邊的懷疑。
中間他們也會在沿途換不同的車子,確保不會引人矚目。
“在那車裡的,是我一把手拉扯到獨當一面的弟弟,是我的親人,我當然怕他們反水。”
“但怕就不去做了嗎?明知道有機會抓到一個大毒販,使得市面上少一部分毒品流通,少上百人,上千人受毒品殘害,就因為怕就要放棄嗎?”
張桓的眼神格外清明,面上劃過不忍劃過難耐,卻最終歸於一片冷靜。
“就像隊長你,好不容易知道一個連環殺手的消息,對方要求你一個人前往見面,否則就要逃之夭夭,你能因為怕就放任這個可以接近對方抓捕對方的機會嗎。”
“當然不會。”隊長想也沒想就道。
話出口面色先是一愣,隨後搖頭低笑,“是了,人人都能怕,別人怕能退縮,但我們不能。”
因為警察是百姓安全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他們都因為害怕而退縮,那人民該怎麽辦?
狹小的車廂內一片沉寂,隻余下交雜的呼吸聲。
畢竟跨越大半個國家,又因為“綁架”林良的原因不能走高速,在國道上走了將近五天,才終於到達雲省。
那邊對林良顯然很是看中,風塵仆仆的麵包車才進入雲省境內,沈秋立馬就在國道上看見了一輛緊靠在路邊的五菱。
車子很普通,但靠在車上的人沈秋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在吸的。
想來這就是毒販剛哥派來的人了。
毒販劉剛,下面的馬仔管他叫剛哥。
沈秋已經從林良口中得知這個劉剛的身份信息。
在邊境線上,家庭販毒的數不勝數,劉剛這種哥哥進去弟弟接手生意的更是大有人在。
但販毒又和做生意不一樣,至少劉剛想要接手他哥留下來的攤子,除了需要接手留下來的貨和小弟以外,還要掌握製毒,或者收購毒品的通道。
這也是林良之前為什麽會說,現在把劉剛抓進去也絕對是死刑。
劉剛既然安然無恙的將那條線握在手上兩年,就代表,要麽他已經完全打通獲取毒品的通道,經手的毒品重量已經完全達到死刑。
要麽,就掌握了製毒方法。
思緒跑遠,沈秋的視線重新落向窗外。
靠在車上的男人低頭看了幾眼手機後朝著麵包車招了招手。
刀疤臉深吸口氣,“來了來了兄弟們,好好演!演好這出戲等咱們再出來就是有工作的正常人了!”
本來車廂內氣氛還挺沉重,被他這麽一弄反而增添了幾分詼諧。
沈秋覺得好笑的同時又忍不住想,要是世上所有毒販都像刀疤臉這三人的腦回路就好了。
麵包車在路邊停下,駕駛座的綁匪打開車窗,探出腦袋,“哥是剛哥手下的不。”
那人隨意往車裡掃了眼。
林良躺在後座,身上綁著繩子,緊閉雙眼看起來昏迷不醒。
“這是喝啥了?”
綁匪之一舔著笑臉,“這家夥鬧的很,怕被人發現就給喂了點安眠藥。”
那人收回視線,又看似無意實則打探的跟綁匪詢問了下路上的情況,這才招手,“行了,跟我們走吧,帶你們去見剛哥。”
綁匪之一立馬就笑了,笑完了還試探的問,“這位兄弟,就之前剛哥答應我們哥三的……”
那人有些不耐煩,“行了,剛哥還能騙你們不成?只要確定這人沒問題,剛哥說了,直接給你們一條線。”
說完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轉頭上了自己的車。
他一走,三個綁匪齊齊松口氣,刀疤臉抹了把腦袋,“還好還好,沒流汗不然鐵定穿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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