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狗咬的又不是我們的狗,你跟我們求什麽求,人主人在那兒呢。”
狗主人扭頭看見已經掛斷電話好整以暇看他的林良。
明明只是個殘疾,可他看人的眼神莫名讓人害怕。
狗主人有些不願意上前。
嘴裡嘟嘟囔囔的,“你說你一個殘疾,既然知道自己腿腳不便,就不要出門了,出來給社會找麻煩。”
“要不是你家狗子太多太大,嚇到我家球球,我家球球怎麽可能咬你家狗。”
“他以前從來沒咬過的。”
躺在地上的球球翻了個白眼,球球這個名字從這種人嘴裡說出來,隻感覺到晦氣。
不針對狗,只針對人。
如果他是個人,他一定把這人懟的再不敢瞧不起殘疾人,但他有口不能言,只能嗷嗚嗷嗚繼續演戲,顯得被小狗子咬的很疼一樣。
再看旁邊兩隻大狗,也乖乖的蹲在周圍,用舌頭舔著自己同伴的毛發。
跟小狗一比別提有多乖了。
再加上林良一直少話,狗主人說那麽多不好聽的,他除了皺眉髒話都沒說過一句。
兩相對比,圍觀群眾們看著狗主人的表情越發嫌棄。
“殘疾人怎麽了?!殘疾人吃你家大米了?!人家可比你好多了,至少文明養狗,遛狗牽繩,你怎麽好意思說這種話的!”
狗主人梗著脖子,像是沒了話說。
警察沒多久就到了。
也是巧,來的是許翼和老劉兩個。
撥開人群看見林良,先打開執法記錄儀。
下一秒就看見了地上躺著的薩摩耶。
養了沈秋那麽久,許翼一眼就認出來。
再加上旁邊就是哈哈和拉拉,更好認。
心中一驚,許翼嚇的不輕。
“球球怎麽了?怎麽躺地上了?”
老劉也看見了,眉頭一皺看向周圍,“怎麽回事。”
一看警察居然跟養狗的認識,狗主人臉色更難看了。
跟他吵架的女士七嘴八舌就把情況說出來。
許翼一聽被咬了心中更慌,“咬哪兒了,嚴不嚴重啊。”
他摸著薩摩耶身上的肉,滿臉著急。
沈秋一個勁的衝他眨眼睛,偏偏這人跟沒看見似的,沈秋眼睛都快抽筋了。
還是林良見他一臉生無可戀,才上前一步。
“你好,是我報的警。”
許翼抬頭一看,是個陌生男人,頓了頓,“你好,請問你是……”
“我是今天剛到養老院的。”
許翼立馬就明白了。
那邊老劉已經弄清楚了全部情況,狗主人在警察來之後就縮著腦袋跟個鵪鶉似的。
仿佛之前耀武揚威的不是他一樣。
“這位先生,遛狗不牽繩是要被罰款的,你今天的行為已經危及到了社會治安,需要你跟我們回一趟派出所。”
狗主人一聽,頓時不乾。
“憑什麽啊!我遛狗不栓繩又沒礙著誰!”
老劉指著地上的薩摩耶問,“這狗不是你家狗咬的?”
狗主人一頓,片刻後咬著牙說,“警察同志,你們不能因為跟這隻狗認識就把責任全部定在我身上啊,你作為警察不能包庇熟人啊!”
眼看他開始胡攪蠻纏,林良的耐心已經逐漸消散。
直接搶過話茬說,“還是我說一下具體經過吧。”
他語速極快,條理清晰的將自己從到廣場以及狗主人後來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許翼和老劉越聽,臉色越難看。
狗主人顯然也知道自己的那些話站不住理,臉上有些不好看,陰惻惻的盯著林良看了好幾眼。
“別人殘疾不是你可以隨意欺負人的理由,還有,廣場不是你家!你既然不在家遛狗就必須牽繩,這是治安規定!”
狗主人垮下肩膀,縮著脖子呐呐的不說話。
一行人被帶上警車。
狗主人先抱著小球球上車,一開始還大馬金刀的坐著,等拉拉一上去,大型犬的威懾力一出來,立馬就被嚇的並攏膝蓋,緊貼車門。
哈哈再緊跟著上去坐在狗主人旁邊,最後再是沈秋和林良。
沈秋本來準備從地上爬起來的,但林良直接彎腰一隻手將他抱起來上了車放在腿上。
怕傷到他,沈秋頓時不敢動。
沒等他反應過來呢,就聽林良用很小的聲音說:演戲演全套。
沈秋:……
行還是你行。
倒是有幾分從前的活潑性子了。
等到了派出所,狗主人徹底老實下來,警察問什麽答什麽。
再得知這人不僅是不牽狗繩,狗子連狗證都沒有時,老劉更是被氣的翻白眼。
這下罰款是沒跑了。
自覺出一口惡氣,沈秋神清氣爽。
教訓狗主人的事情交給老劉,調查清楚沒有林良的事情後,許翼心疼的摸著沈秋的腦袋要帶他去醫院。
然後就看見林良將沈秋放在地上,剛剛還躺著仿佛隨時駕鶴西去的狗子瞬間活蹦亂跳。
許翼臉上的悲傷卡了殼,低頭把狗子好一陣檢查,再看向林良。
“演的。”
許翼抹了把臉,把悲傷全部抹掉。
“我就該想到的,球球這麽聰明的狗子怎麽可能讓別的狗欺負他!”
許翼跟三隻狗子敘了會兒舊,然後提出送他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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