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小家夥居然是從郊外趕來的,一路上目標十分明確就是衝著派出所去的。”
許翼說到這兒看了沈秋一眼。
沈秋有些心虛。
心說,早知道當初就演一演了。
許翼繼續說,“我們根據監控找過去,又詢問了周邊的人,總算是弄清楚球球的來歷。”
“放心,不是什麽被訓練過的狗,以前就是個寵物犬。”
沈秋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這具身體的來歷。
在半年以前,原身也是個吃喝不愁有人疼的寵物犬,它的主人是一個單身男性,不同於那個虐待狂,那人對原身還算不錯不然也不會帶去絕育了。
只不過一切轉變發生在半年前,原身主人不知道為什麽沾了毒,很快就把錢吸沒了,後面沒辦法想要賣狗,原身逃跑這才流浪。
許翼說到這兒語氣十分激動。
“說起這個我還要好好感謝感謝球球,要不是為了查你的來歷,我也不會知道那邊有人吸毒,更不會把人抓到,總之今天給你加雞腿!”
沈秋聽得雲裡霧裡,後面才聽他說,靠著那些視頻找到原身的那個前主人,直接帶著禁毒的同事給一窩端了,聽說警察到的時候,現場好幾個呢。
許翼笑的牙不見眼,“禁毒的兄弟請我吃兩天飯了。”
“其實飯不飯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感覺,這次過後我更想以後去雲省乾緝毒了。”
劉清拍著他肩膀,“好小子,有志氣。”
“不過那按照你這麽說,球球就是單純的自己聰明了?”
“看上去應該是,人雖然叫雪橇三傻,但總有例外吧,網上不也有天生就很聰明的狗子?說不定咱們球球就是那種天生聰明的。”
劉清看著沈秋點點頭,摸摸下巴:“好像也只有這個理由哈。”
薩摩耶歪著腦袋看他,人畜無害,就是一隻可可愛愛的修勾罷了。
這事總算是過去,沈秋暗自松氣。
許翼這次還帶來了那個虐待狂的情況。
對方虐待動物的原因簡單粗暴,就是變態,就是享受凌虐動物的快感。
現在這人已經被移送了檢察院,聽刑偵那邊提的,應該會以販毒,私藏販賣管制刀具,危害治安環境被起訴。
在他家裡救下的那些小貓也已經養好傷,接下來也會陸續送領養出去。
至於哈哈和拉拉的來歷。
拉拉是虐待狂在救助機構救助的,原主人已經不可考,而哈哈因為是虐待狂在路邊撿到的,來歷同樣也找不到。
“這種人,也不知道會被判多少年,只希望是越久越好。”
——
許翼離開後,沈秋的日子依舊是照常過。
偶爾去安慰一下傷心的老人,然後再陪幾個老人出去溜溜彎。
日子過的十分愜意。
只是在這種愜意中,沈秋開始想起還在雲省的張桓。
本來半個月前就該回來的張桓到現在都還不見影子。
最近一次他聽劉清和張桓的通話,隱約聽到是雲省那邊又出了事,所以張桓留的久一些。
這讓沈秋心裡有些慌亂,他有預感,所謂的出“事”和他有關。
但和他有關的除了那群老戰友……沈秋實在是想不到其他。
因為這個猜測,他最近情緒都不高。
劉清還以為他生病了,天天喊著要帶他去看病。
沈秋也想提起精神來,但未知的事情一直在心頭打轉,每天最期盼的就是聽到張桓回來的消息。
好在,他沒等多久。
那通電話後的一個星期,張桓回來了。
劉清說他這次並不是一個人回來,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沈秋緊跟著劉清去接他的時候,從他口中聽到一個消息。
張桓這一次之所以這麽久才回來是因為當年的戰友……去世了。
劉清摸著沈秋的腦袋,低聲歎氣,“你可要好好安慰老張,一連去世兩個老戰友,這擱誰身上都受不住啊。”
沈秋眨眨眼睛,險些沒回過神來。
去世兩個戰友……
是出任務……還是傷病?
當年的那些戰友,就算是活到現在歲數最高也不過是六十多而已。
傷病應該不至於……難道是出任務?
他有些接受不了。
劉清一門心思都在張桓身上,也沒注意到薩摩耶的不對勁,帶著沈秋前往大門。
到了門口,外面早停了一輛車子。
沈秋一眼看見從車上下來的張桓。
眉宇間滿是疲憊和憂傷,下車後沒有進門,而是打開後座的車。
沈秋的注意力本來都在張桓身上,但後座的人一下車,立馬就被拉去了視線。
那個人……雖然滿臉皺紋,但那張臉卻十分的熟悉。
一個名字閃現在腦海中。
這個時候劉清又低聲跟他說話。
自從知道他很聰明後,老人們總喜歡像跟人說話一樣跟他聊天。
劉清說:“這個人……也是老張的老戰友,才五十多歲,本來還一直堅持在前線的,但就前段時間,這位的妻子在押送毒販的車上出了車禍……”
“兩人無兒無女,唯一相伴的妻子去世。這不,這次出任務的時候受了傷,領導想讓他往上升一升,因為妻子去世他不樂意,自己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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