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這樣,白寧的證件照看上去有些自卑。
“劉璽在這兒,那白寧呢?死去的兩名女性……”
警員搖頭,“白寧不在十人驢友團中,我們現在在調查他們之間的交際。”
“可以確定的是,劉璽剛剛考上山市工程大學,是大一新生,這次的旅遊行程,他是第一次參加。”
而另外幾個人,包括死者梁鵬,在去年參加過一次旅行,地址……同樣在臥龍保護區。
時間是……去年三月,地震前後!
局長瞳孔緊縮,“立馬去調查一下十人驢友團之間的關系,他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怎麽認識的!是否來自同一個地方同一所學校!”
“另外!”
局長指尖點著白寧的資料。
“盡快把白寧的資料給我,然後著重查一下去年三月份,所有涉案人員的詳細行程!”
“是!”
警員飛快離開,局長看了眼審訊室內抱著腦袋大喊不要調查,他賠命的劉向陽。
他覺得,在這起案件裡,審訊室裡關著的每個人肯定都有故事。
局長用對講說了兩句,張揚看了劉向陽一眼起身出來。
劉向陽像是猜到什麽,慌亂地看了眼攝像頭的位置,然後腦袋忽然往後悔椅前的板子上狠狠一撞。
他用的力道極狠,還專往拐角凸起的地方撞,瞬間就冒了血。
張揚還沒走出門,聽見動靜就立馬往回衝,手蓋在染了鮮血的拐角處。
下一秒,劉向陽再次的撞擊在他手背上,掌心被磕出一個洞。
張揚擰眉,“還愣著幹嘛!把人按住!拿醫藥箱來!”
好在劉向陽隻撞了一下,除了磕出了血,並沒有什麽大礙。
但他像是一心赴死,到後面甚至還企圖往手銬上磕。
警察只能把他的手扣到身後,順道把後悔椅換成了全皮的。
張揚處理完手上的傷,先回了監控室。
把局長交給他的資料都看了一遍後皺眉。
“如果劉璽是劉向陽的兒子,那劉璽幸存下來是不是他故意的?劉璽有沒有認出劉向陽是他的父親?”
“這起案子歸根結底,還是得弄清楚劉向陽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為什麽一定要殺這十個二十來歲的年輕驢友。”
張揚的問題一出來,監控室靜了靜。
沈秋眯著圓圓的眼睛看著桌上的資料,視線停在白寧那張信息表上。
他覺得,這件案子的關鍵點或許還在這個叫白寧的女孩身上。
“先把劉向陽放著,去問劉璽。”
局長和張揚顯然是同樣的想法。
“行,我去。”
張揚甩了甩受傷的手,說完就走。
沈秋扔掉手裡的蘋果核,看向左下角的監控。
劉璽從進來就一直在發呆,看起來像是受到驚嚇。
聽見開門聲,他望過來,看見張揚瑟縮了下,垂下頭。
張揚和同事對視一眼。
“劉璽,18歲,剛剛考上山市工程大學的大一新生對嗎,去年九月份入學。”
劉璽點頭,發出一聲堪比蚊蠅的嗯。
“要殺你的人認識嗎?”
所有人都以為他要說不認識,可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點頭,“認識,是我爸。”
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讓所有人都愣了愣。
張揚皺眉,“是你父親,那他為什麽要殺你?”
劉璽又垂下頭,“可能因為我沒照顧好我姐姐,他恨我。”
沈秋和局長同時一怔,局長按下對講,“老張,繼續問,順著他的話問下去。”
張揚按下耳麥,“你姐姐?你是說白寧?”
“是,你們既然已經查到我們的關系,就應該知道我姐姐去年去世了,我爸因為這個恨我,所以想殺我。”
去世?
沈秋看了眼桌案上白寧的資料,對方的資料上,並沒有死亡注銷戶口的字樣。
正想著,警員再次推開門進來。
“局長,查到了,白寧於去年三月份死在了地震中。當時,白寧和驢友十人團一起在臥龍保護區,來的時候十個人,但回去的時候只有另外九人。”
“據回去的人說,白寧在地震的時候被一塊大石頭砸到山谷裡去了,他們被困在山洞二十五天后才被消防員救出來。”
“消息傳回白家,因為白家老人不允許,所以一直沒有注銷戶口,但葬禮是已經辦過的。”
局長眯起眼睛,“也就是說,死不見屍。”
“是,一開始是做失蹤處理的,但一直沒有消息,就……”
沈秋咬著熊爪開始思考。
去年四月份底,是白寧確認死亡的時間,也是劉向陽回老家的時候,所以那次他是回去參加白寧的葬禮。
從山市掉過來的資料中,明明白白的顯示,白寧是因為在地震中去世,如果是自然去世那劉向陽為什麽要辭掉工作,選擇回去殺人?
這裡面肯定還有其他內情。
局長讓張揚從白寧死亡的事上問一問。
張揚接收指令,“白寧死於地震,和你又有什麽關系?”
劉璽抬頭,眼神有些滲人的看著張揚,“因為如果我當初攔下我姐,她就不會跟他們來臥龍。可我沒有,我不僅沒有攔下她,還親自送她上了車,是親手送她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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