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是個年輕姑娘,見沈秋瞪圓了那雙狐狸眼,忙樂呵的喊道。
被叫做琴姐的穿著一身綠色製服,帶著眼鏡,四十多歲的年紀是林業局的老員工了。
聞言也跟著樂呵,“狐狸聰明,肯定知道我們這幾天在防備他,不樂意著呢。”
說完,琴姐靠近籠子,拿了棍子扒拉沈秋的尾巴。
沈秋背過去,將尾巴上的傷口露出來。
這傷應該是被盜獵抓的時候弄的,傷口不大,這幾天堅持上藥已經開始結痂。
見他這麽主動,琴姐笑的眉眼彎彎,“咱們球球可真是個好寶寶,還知道主動給傷口看。”
沈秋面無表情心想:你如果不叫球球這個名字,我還能開心一點。
琴姐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球球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勘測組不是在巢穴找到了狐狸爸爸的蹤跡?”
“是,昨晚發現的,狐狸爸爸每天晚上都在嚎叫,都猜是不是在找老婆孩子。”
琴姐擰眉點頭,“那明天就準備放歸吧。”
兩人談著話,沒注意到籠子裡的小狐狸已經豎起耳朵。
狐狸耳朵閃了閃,小眼睛眨巴眨巴聽得津津有味。
兩人走到旁邊籠子,五隻小狐狸經過工作人員的悉心喂養精神頭很好。
琴姐歎了口氣,“這家的雄性狐狸是不是死了?”
年輕員工語氣也憂傷起來,“是,死於捕獸夾,天哥他們找過去的時候屍體已經涼透,兩隻腳幾乎被捕獸夾夾斷了。”
“捕獸夾?安嶺的動物應該不會被這東西傷到才對。”
年輕員工罵了句髒話,“那夥人特意把捕獸夾用樹葉石頭這些掩蓋起來,還在上面塗了很多血,遮蓋了鐵的味道……”
沈秋眉心一跳。
這些盜獵的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兩人商量著事情逐漸走遠。
沈秋看向旁邊的那五隻小狐狸,有隻小狐狸從籠子裡伸出爪爪要他牽。
他想了想靠過去,握住小狐狸的爪子。
小狐狸嚶嚶兩聲,“哥哥~”
聲音軟軟糯糯的,幾乎能把人心給融化了。
沈秋眯著狐狸眼,在想一件事。
安嶺的盜獵這麽猖狂,警方針對盜獵應該有應對的組織隊伍,他或許可以直接應聘追捕盜獵的警犬?
沈秋琢磨了下,覺得這個辦法十分可行。
但現在有個問題,林業局看的緊,進入了密林後他找不到路出來,那……要怎麽才能去警局應聘呢?
沈秋rua著小狐狸軟乎乎的爪子陷入沉思。
另外七個兄弟姐妹挨著狐狸媽媽,看看自己的爪爪,又看看小弟弟rua著的爪爪。
嘴巴一咧,悲傷起來,“麻麻~弟弟為什麽不rua我,我明明比那隻小可憐好rua!”
狐狸媽媽溫柔的在大兒子臉上親親,“因為小可憐太可憐了~”
“那只要我也變得可憐,弟弟是不是就會rua我!他rua的好舒服!想被挼!”
狐狸媽媽歪歪腦袋,“或許是?”
老大挺起胸膛,目露向往,“但小可憐是因為沒了爸爸媽媽才變得可憐的,難道我也要沒掉爸爸媽媽,弟弟才會挼我嗎?”
沈秋剛從思緒中抽出來就聽到這話,頓時滿頭黑線。
轉頭一看,發現狐狸媽媽居然在認真思考,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你們是狐狸啊狐狸!小崽子傻白甜就算了,狐麻麻你怎麽回事!
生怕狐麻麻會說出什麽驚天動地的話來,沈秋拍拍小可憐的爪子連忙衝過去右爪挼老大,左爪挼老二。
托他前兩世的福,他擼小崽崽格外有一套,從下巴開始擼到尾巴,絕對能把幼崽擼到身心舒暢。
沈秋一家的放歸提上日程,因為本身就屬於野外狐狸,林業局直接將一家九口送到了巢穴附近。
許是微風將孩子和麻麻的氣味吹進了巢穴。
籠子才放下,一隻雄性狐狸就從樹林後面冒了頭。
看見籠子裡的孩子們,連忙發出“汪”的叫聲。
孩子們也很激動,嘴裡嚶嚶的哼唧著喊爸爸。
反而是狐麻麻十分冷靜,並且隱約有種放松感。
沈秋離得近,聽見了狐麻麻的自言自語。
“終於回家了,終於可以不用帶孩子了,帶孩子這種事就該交給雄性乾!孩子簡直不是狐帶的!”
沈秋當時的表情:-_-
他看了眼踩在狐麻麻尾巴上蹦跳的老四,心想:誰說不是呢,孩子就不是狐帶的!
自從他點亮了那一手在他看來是擼狐,但在老大等小崽子們眼中是按摩的手法後,七隻幼崽每天都會纏著讓他擼(按摩)。
沈秋撇過腦袋,遠離了那群蹦跳的狐狸幼崽,生怕被激動過頭的崽子們波及。
琴姐看著籠子裡的情況有些憂心。
“球球看起來不怎麽合群,他真的能成功放歸嗎?”
旁邊的員工安慰她,“反正狐狸媽媽身上帶有定位,我們時刻觀察,真要放歸失敗再帶回來就是了,琴姐我開籠子了?”
琴姐歎了口氣,擺手。
“開吧,讓他們一家早日團聚也好。”
籠門拉開,遠處的狐狸爸爸觀望了一會兒,到底沒忍住對老婆孩子的思念快步跑過來。
每個孩子都親了親,最後和狐狸媽媽貼貼臉頰,警惕的看著工作人員,護著老婆孩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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