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邊防解放軍!
嚴肅頓時松口氣,停下過去的腳步,衝身後的特警打了個包圍的手勢,再壓低聲音衝那頭道,“圍住農田,跟緊一隻幼年狐狸。”
同時,身後特警隱隱形成一個包圍圈將村口的路攔住。
他衝村長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我想了下,的確先搜查山上比較好,不知道村長有沒有山上的路線圖。”
“最好把岔路山洞和容易藏人的地方都標注出來。”
他從警服口袋裡掏出紙筆遞過去。
村長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下,接過紙筆後看向農田方向,“警官,我聽那隻狐狸叫的挺慘的該不會出什麽事吧,警官不用去看看?”
嚴肅笑著搖頭,“不礙事,許是調皮被媽媽揍了。”
“是嗎。”
村長笑著說了句,笑容格外僵硬。
他低頭打開紙筆,隔空比劃了良久卻是久久無法落筆。
這人從警察到村子開始就一直很穩得住,言談舉止之間也沒有任何不妥,除了嚴肅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簡單,沒抓到任何把柄。
然而自從狐媽出現帶著小狐狸朝農田方向走後,他就頻頻搓撚著大拇指和食指,視線更是控制不住往農田方向瞟。
種種現象讓嚴肅肯定,農田有問題!
“村長?”他喊了一聲。
村長啊了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忽然有人從村外趕來。
看見村口的警察先是一愣,臉色沒能穩住,一瞬間煞白一片。
村長意識到不妙,喊了聲這人的名字。
“愣著幹嘛!你跑哪兒玩去了!你媽今天找你下田都找不到人!”
這人年齡小,嚴肅初步估計不到十八歲,聞言腿肚子有些抖。
哆哆嗦嗦的,伸手指著外面,“解,解放軍。”
話音一落,整個村口的村民齊齊抽氣。
村長的面皮抖了下,環顧一圈周圍的特警,臉色難看,“警官,你們這就不地道了。”
“我們都是老實的農民,你們說要來查案我們都是攤開手讓你們查,怎麽還把解放軍搞來圍村了,你們這樣是在欺負人民!”
解放軍已經暴露,嚴肅也沒再裝下去,面無表情的摸上腰間的警棍。
“窯上村村長,警方現在懷疑你村與一起盜獵案有關,現對你們進行審問傳喚,希望各位能配合調查。”
村長面皮再次抖了下,他看著嚴肅沒說話,而身後的村民卻是呆不住了。
有男人大吼了聲“憑什麽!”
“警察只是懷疑就可以隨便抓人嗎!我要去投訴你!”
嚴肅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語氣平淡的“這位同志請不要誤會,只是配合警方調查,確定窯上村沒有任何參與盜獵的行為。”
男人滿臉不屑,“我呸!話不都是你說的!等我們去了警局還不是任由你們拿捏!到時候就算我們沒有盜獵,你們一句話就能給我們定罪了!”
男人看向身邊村民,“大家夥不要聽這些警察的!他們就是一群強盜!不管我們做沒做都會給我們安上罪名!進了警局就別想出來了!”
又有人站出來,“大家跟警察拚了!不能讓我們的孩子留下案底啊!”
本來還有些無動於衷的婦女們聽見這話,紛紛抬眼看過來。
有人開始往村裡跑。
特警們紛紛舉起木倉:“都不準動!”
沒人聽!那些人跑進最近的房間,沒多久就拿了長杆獵木倉出來。
嚴肅的心頓時“咯噔”。
村民和警察對峙了起來。
村長忽然將紙筆朝嚴肅丟過來,從袖口裡抽出一把小刀直朝嚴肅面門。
——
沈秋跟著狐媽穿過一片農田,到了一塊處於坡上的菜地。
這菜地長得很奇怪,每塊菜地的不遠處都會有一個凸起的石頭包,看上去就像是墳包一樣。
沈秋這個時候還沒想別的,見狐媽停下來隻以為自己要面臨一場暴打了。
結果狐媽趴在其中一塊石頭包的上面。
“嚶嚶嚶。”
“你要找的人在下面。”
正準備挨打的沈秋:??嗯??
但他隻愣了一秒就意識到狐媽這話的意思,瞪大瞳孔。
在裡面?誰?盜獵的還是習野他們?
他試圖掰開石頭往裡面看,但這些石頭都是大石頭堆在一起,小狐狸的力量實在是搞不動。
沈秋搬了一會兒氣喘籲籲,抬眼就看狐媽一臉:我該不會生了個傻子的表情。
她尖嘴動了動,“你是隻狐狸。”
沈秋點頭,我是隻狐狸沒錯,然後呢。
“……”
“你爪子是擺著看的?”
沈秋:……是哦。
小狐狸抬抓扶額,勉強挽尊,“我剛剛只是沒想到……所以狐媽你是怎麽追到這兒來的。”
狐媽沒回答,而是道,“你還是先想好待會兒用什麽理由說服我和你爸不揍你吧。”
不給沈秋反應的時間,又說,“裡面有很多人和動物,有受傷的還有帶著木倉的,還有穿藍衣服的公職人類。”
“我挖洞進去看過,很像旱獺挖的巢穴。”
沈秋理解了下這番話。
一次可以推斷為被盜獵的動物,習野等,以及盜獵的,可穿藍衣服的公職……警察?
警察怎麽會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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