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好帥呀你好帥呀!哥!罩我!”
第一次見面就對他上下其手的狗子沈秋以前沒見過,現在見識到了。
第一次見面就喊他哥要他罩如此自來熟的狗子沈秋以前也沒見過,現在也見識到了。
扒開哈士奇的爪子,沈秋氣沉丹田,“汪嗚!”再叫我咬你啊!
哈士奇很顯然是吃硬不吃軟,沈秋一發火,他瞬間就焉了吧唧。
耳朵往後撇成了飛機耳,模樣心驚膽戰的看著沈秋。
沈秋……
沈秋隻覺得頭疼,把哈士奇推下去。
“你剛剛在求救?”
哈士奇小心翼翼點頭並發出委屈巴巴的嗚咽聲,活像被揍了。
……
“要不要我救你,不要我就走了啊。”
“要要要要!”
哈士奇不停甩著腦袋,將自己的腦袋往沈秋身下送,試圖撒嬌。
沈秋推開他的狗頭,一邊問哪兒受傷了,一邊往哈士奇身後繞去。
他身後是已經被壓平的雜草,借著外面昏黃的路燈,沈秋看見了哈士奇幾乎是禿掉的後半身體。
他一愣,瞳孔緊縮。
只見哈士奇從後腰部分開始全是鮮血淋漓,背上全是刀痕,沒一處好皮,最引人矚目的是他本該搖晃的尾巴處,此時卻空無一物。
沈秋無意識的上前,看見了幾乎是從根部切除的傷口。
哈士奇的尾巴,被人活生生的切斷了……
一陣心悸,沈秋極力控制才沒讓自己罵出聲。
他喘著粗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想到剛剛活蹦亂跳的哈士奇,誰能想到它實際是這副慘樣。
幸好,幸好他剛剛聽見求救進來了,如果他沒發現,哈士奇要什麽時候才能等來救援?
沈秋開始慶幸,平複情緒後,詢問哈士奇。
“你叫哈哈?”
哈哈嗚咽著回應,大概是感受到沈秋身上的怒氣,趴在地上有些害怕。
“你身上的傷是誰弄的?”
哈哈歪歪腦袋,撲扇的大眼睛滿是單純,“一個喂我吃飯的好心人類。”
他頓了頓又說,“他說只要我讓他玩、只要我乖乖的,就會喂我吃飯。”
沈秋的眸色越來越沉,不自覺裂開嘴。
哈哈被嚇住,縮著身體,“我有點害怕。”
沈秋這才反應過來,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再細化的詢問。
哈哈是一隻被偷走的哈士奇,走丟之前有一個對他很好的主人,吃不完的食物,玩不完的玩具。
但有一天,有人把他帶走了,送上了一輛車,然後就到了陌生的地方被人挑選,他從籠子裡逃出來想要回家,卻怎麽都找不到家的方向,只能在街上流浪。
“你什麽時候被帶到這兒的?”
哈哈歪著腦袋,耳朵一閃一閃,想了好久,低頭看著自己的爪子數了一遍,“八個腳指頭。”
八天前,看著身上的傷也符合哈哈說的時間。
他問哈哈為什麽要讓那人隨便傷害他,為什麽不反抗,這裡靠近路邊,盡管在小區角落,但只要發出聲音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就會得救。
在看見哈哈身上的傷時,沈秋是既心疼又憤怒又怒其不爭。
但他忘了……不管是什麽物種,只要是生命都會餓的,饑餓會讓無數生命為之瘋狂。
所以當哈哈一臉單純的說,“可每次他傷害我,都會給我吃的誒。”
沈秋的憤怒和怒其不爭都統統消失。
他張張嘴,半響嗚咽一聲,“對不起。”
哈哈只是一隻餓了許久想要填飽肚子活下去的小狗罷了。
錯的不是他。
滿臉髒汙的薩摩耶上前貼貼哈士奇的臉頰。
“你還能走嗎?”
哈哈站起來,滿是傷痕的屁股坐在地上,控制尾巴的神經不停的跳動,像是在搖晃尾巴衝沈秋表達他的親近。
“好像可以誒。”
他試著走了兩步,但每一步都忍著痛,剛剛豎起的耳朵因為疼痛撇下去,疼的齜牙咧嘴。
沈秋看不下去,把小家夥按下,隨後四處看了看。
前面不遠處有一個窄小的空調外機放置口。
可能因為流浪的原因,哈哈的體型並不大,讓哈哈靠在自己身上慢慢挪到空凋外機下面躲著。
“哈哈,你等我好不好,我現在去找警察叔叔救你,你放心我一定盡快把你救走!”
他想過直接找人求救,但他不敢賭找到人會不會恰好就是虐待哈哈那個,為了哈哈的小命著想,用最快的速度去報警是最好的辦法。
想到這兒,沈秋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哈哈壓下二哈屬性的時候是個很單純的修勾,聞言歪歪腦袋放著綠光的眼睛撲閃撲閃,盡管依依不舍,卻還是乖巧答應,“好哦,哥哥你記得一定要回來哦。”
沈秋深吸口氣,答應他會盡快回來的同時,也叮囑他,就算有人喊他也不能出去,一定要躲好。
叮囑完,沈秋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一離開哈哈視線范圍內就拔足狂奔,也不在乎保安大爺會不會發現他,衝出大門後就朝著派出所的方向去。
不遠了,就在附近!
黑夜的派出所依舊忙碌,進進出出的百姓,穿著製服的民警,公正嚴明的大字,深藍色的警徽。
派出所映入眼簾的那一瞬,沈秋渾身緊繃的肌肉都不自覺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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