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咱們先走,等回來再好好哄哄好了。”
下樓路上遇到被吵醒的許媽,許媽拎著許翼的耳朵教訓了一陣,在得知今天要帶沈秋去面試後。
摸了把沈秋的狗頭,“行你去吧,樓上的狗子我幫你看著。”
沈秋一步做兩步走,心裡有些慌。
他總有些不放心,一路上心不在焉,所以在許翼即將開車出小區的時候,他嗷嗚一聲。
“回去。”
許翼不明所以的從後視鏡看他。
沈秋往家的方向看,嗷嗚兩聲,爪子指了指平時二傻呆的地方。
許翼也有些心不在焉,實在是早上他們走的時候兩隻狗子的反應都太劇烈了,讓人不得不多想。
見沈秋也在擔心,許翼咬咬牙,打轉方向盤,“算了,大不了帶你們一起去,到時候看見沈醫生再想辦法。”
也幸好他們回來了,車子還沒到別墅門口,許翼就接到許媽媽的電話,說家裡狗子要跳樓了。
一回家,就看見頂樓陽台明明關的嚴實的窗戶不知道怎麽被打開了,哈哈和拉拉一狗搭在一個窗戶口,半個身子都掉在了窗外。
聽見汽車轟鳴聲,看見大哥從車上下來,立馬激動的四爪揮舞,半邊身子在空中搖晃。
看的沈秋心驚肉跳。
“汪汪汪!”不準動!
他連忙大吼幾聲,兩隻狗子這才停止掙扎,來不及多想一人一狗連忙衝上去,好不容易把二傻從窗戶上抓下來。
許翼氣的一狗打了一頓屁股。
但兩狗沒有半點生氣,反而是繞著沈秋轉圈,舌頭耷拉著,那雙圓溜溜的眼睛裡帶著高興和些許害怕。
嘴裡一直嗚嗚咽咽的叫著大哥。
他們緊貼著沈秋不願意挪開,就像是……生怕沈秋又什麽時候再離開一樣。
這模樣明顯不太對,平時不太管他們的許媽媽都有些猶豫的開口。
“這兩隻狗是不是有心理方面的疾病?”
許翼頭疼的點頭,“沈醫生說是分離焦慮,估計還是被虐待的時候產生了心理陰影,平時都離不開球球。”
“那三個豈不是要一起做什麽療愈犬?”
說著無意,聽者有心。
許媽媽和許翼都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沈秋卻是蹭的亮了眼睛。
是啊。
是他想窄了!
既然自己都能夠當工作犬,哈哈和拉拉又怎麽不行呢?
不就是訓練和考試拿資格證?
其他的沈秋不敢保證,但是在教狗這方面,沒有狗子比他更在行了!
他當警貓時訓練的小警貓可不是開玩笑的!
再加上二傻十分聽他的話,訓練起來還不是事半功倍?
許媽媽的那句話就如同撥雲見日,讓沈秋一瞬間就醍醐灌頂。
他和二傻親密的貼了貼臉,去拿了二傻的狗繩塞到許翼手裡。
二傻亦步亦趨的跟著,生怕他們大哥再一個突然就不見了。
許翼不明所以,沈秋就把自己的狗繩也送上去。
許翼明白了,“你是想讓我帶上他們一起是吧。”
他點點頭又歎氣,彎腰給二傻系狗繩,兩個小傻子就真的是一點也不記仇,剛剛還抱怨許翼一點都不喜歡他們呢,現在跟人家又是貼貼又是蹭蹭的。
沈秋嗚咽一聲,“乖乖站好!既然要跟我出去,那在外面都要聽我的知不知道!”
二傻跟站軍姿似的,立馬乖巧站好,尾巴一甩一甩,滿臉的討好。
因為在家裡耽誤的這些時間,等許翼趕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晚了十分鍾。
沈醫生今天特地調休,已經提前在目的地等著了。
等那輛糞叉子一靠近,看著許翼頭大的從車子裡牽出三條狗。
他露出果然如此的模樣。
“我就說那二傻他是管不住的。”
他跟身邊身姿挺拔的年輕男人歎氣,“這可怎麽辦,二傻死活不肯離開球球,可球球又不願意讓平常人領養……”
沈醫生唉聲歎氣,旁邊人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船到橋頭自然直。”
沈醫生朝他翻了個白眼,快速走過去幫忙牽住球球。
“又鬧騰了?”
許翼頭疼,“可不是,如果不是我們回去的及時,這兩個就要跳樓了。”
說完繼續唉聲歎氣,沈醫生隻得轉移對方注意力,“介紹一下,那位是我們寵物醫院的院長,姓傅,他在治療寵物心理疾病這塊有些研究,等今天結束了,讓他給二傻看看。”
傅院長走過來和許翼禮貌握手後,走到沈醫生旁邊,順手接過沈秋的狗繩。
“人已經在裡面等著了,今天來了不止一個救助機構的犬,犬隻大概在五十隻,但是最終只會挑選十隻進行深入訓練。”
五分之一……
說少不少,可說多也不多,即便想到療愈犬這個職業在國內比較少見,就業形勢比較嚴峻,可沈秋也沒料到是這麽個嚴峻法。
他有些發愁的看向留著哈喇子的二傻,他不擔心自己,可這兩隻傻裡傻氣的狗子可怎辦。
真能掙的過那五十隻犬嗎。
沈秋憂心忡忡的進去,場地很大,靠近裡面的籠舍全是各個機構帶來的流浪犬。
他們品種各異,但是毛發都被梳理的乾乾淨淨,性格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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