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和兔猻尚且還有旱獺田鼠雪兔這些作為食物來源。
可雪豹和草原狼卻是正正經經的捕食者,他們的食物清單從來有不少的大型食草動物。
其中草原狼更甚。
狼是群體動物,通常一出現最少就是四隻起,四隻狼一天吃的獵物可不少。
更何況長期發展下來狼群發展擴大,現如今在這片高原的草原狼光是族群就有四個之多,而每個族群成員最少都有十隻……
這是個恐怖的數字,不管對牧民的牛羊還是牧民來說都是。
這裡的牧民不是遊牧民族,他們冬天夏天都靠著這片草原養活牛羊,所以搬走是不能搬走的,只能從根源解決問題。
以上種種引發了今天這場深夜獵狼行動。
年輕人說完又長歎一口氣,面上帶著茫然,語氣中盡是不解。
“你說……明明是我們佔據了動物的生存領地,為什麽最後他們還會把一切怪到動物身上?”
這是個很沉重的問題,但真要計較起來,也不過是利益二字罷了。
牧民放任牛羊侵襲食草動物的領地,這損害了食草動物的利益,所以他們選擇離開。
食草動物的離開損害了食肉動物的利益,所以食肉動物將主意打到了人類身上。
而食肉動物的行為又損害了人類的利益,導致了人類對他們的厭惡捕殺。
小狐狸也跟著長歎一口氣,一副憂愁的模樣讓年輕人心底的鬱氣頓時一掃而空。
忍不住摸了把小狐狸的腦袋,他道,“其實我很想當一個護林員,我有個遠方表哥就是護林員,聽他說天天都會去巡視森林,能看見好多小動物呢。”
“我從小就喜歡小動物。”
年輕人的目光中透露著向往,而外面還隱約在響起木倉聲和狼嚎聲,將這向往染上了點點哀傷。
忽的,一聲尖銳的警笛劃破狼嚎響徹在這一方天空。
剛剛還躺在地上看起來無法動彈的小狐狸,當即一個激靈蹦躂起來。
然後極其熟練的用爪子將嘴上的繩子扯下來,轉頭往大門跑。
年輕人瞪大眼,有些懷疑自己眼花了。
沈秋走到門邊看了眼高高的門栓回頭看向年輕人。
小狐狸跺跺腳,朝他嚶嚶叫。
“你搞快點!”
年輕人恍恍惚惚的走過來站到他面前,看了看門栓又看了看精神抖擻的小狐狸。
嘴巴微張:“所以……你剛剛都是在騙我啊。”
小狐狸尾巴甩甩,眼睛彎彎十分無辜的看他。
你在說什麽,他只是一隻小狐狸罷了,什麽都不懂的。
年輕人失笑只能將門打開。
門才開出一條縫,小狐狸就跟一道紅色的閃電一樣竄了出去。
循著警笛的聲音,小狐狸一步不帶停,十分迅速的衝到警車面前。
警車剛剛在村口停穩,嚴肅和許恆從車上下來,一眼就看見熟悉的赤紅色跳上了車頭。
有村民聽見警笛出來看,看見警車上的狐狸,紛紛瞪圓眼睛。
沈秋甩著尾巴衝嚴肅嚶嚶嚶。
“走走走!跟我走!我帶你們去案發現場!”
小狐狸拽著嚴肅的衣袖往遠處帶。
嚴肅眺望了下夜色下的草原,讓許恆和另一個同事先去詢問牧民。
然後問小狐狸,“帶路?”
沈秋跳下車頭要走,另一輛車停在了警車後。
車門打開,熟悉的聲音怎怎呼呼的傳來,“嚴警官!你真的沒說錯,跟著你真的能找到球球啊!”
是習野,再看另外兩個扛著攝像頭的不是鄧波和張耀揚又是誰。
他們怎麽在這兒?
小狐狸冒出一排問號。
但眼前的事情更緊急,小狐狸沒管太多,在前面帶路。
見嚴肅跟上立馬跑起來。
警察來的比預想中的快,牧民來不及提前遮掩,所以爬過丘陵,血腥味撲鼻而來。
地上躺著的草原狼屍體映入眼簾。
牧民們的摩托車大燈將這一塊地方照的宛如白晝,讓他們更加清晰的看見了現場的情形。
鮮紅到刺目的血蜿蜒在草地上,染紅了泛黃的草尖,數不清的草原狼屍體幾乎刺痛現場眾人的雙眼。
習野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大型獵殺場面,可以說是極其震撼的。
三人瞪大眼一時間都回不來神。
直到嚴肅皺眉,拿出手機給林業局和派出所分別去了電話後。
三人回神,第一時間就是將攝像頭對準現場。
習野拍小狐狸,鏡頭挪過去的一瞬。
他在鏡頭裡的狐狸眼中看見了一種名為悲鳴的情緒,當即一頓。
可等他再想看的時候,小狐狸已經恢復如常。
寂靜的高原很快迎來了一批又一批的客人。
參與獵殺的村民被統統帶回派出所。
而那隻剛成年的赤狐則是憑借著優秀的嗅覺,帶著林業局和警察找到了一具又一具的草原狼屍體。
這麽多屍體無法留在草原上,林業局的人會收斂好帶走,進行正規處理。
而還尚存氣息的草原狼他們也會進行救治。
處理完這些成年狼群,天邊已經隱隱泛出天光。
天快亮了。
小狐狸抬頭看了眼天幕,鼻尖聳動著,嗅著更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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