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後面的四個男人看得汗毛倒立,幸好他們沒惹過這個姑娘。
何悄悄松開了李介,將他丟在一旁,腳步後退。
“打他!打廢了醫藥費我出。”一聲令下,裴老虎和陳二狗直接上去把人摁在地上揍。
“嗯?你怎麽不動?”何悄悄挑眉看向楚拂衣。
楚拂衣撩了撩額發,“這種程度不需要我出手。”
“那你呢?”
白胥折扇擋臉輕輕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那你咬他啊。”
白胥:“……”
李介被揍得鼻青臉腫,臉都成了一個豬頭,何悄悄咂咂舌,林青花自恃眼高於頂,居然被這種家夥騙了,還是單純的少女啊。
“他欠你多少錢?”何悄悄問道。
“五十兩。”林青花滿臉怒氣。
“老白,去我屋裡取紙筆,讓他打欠條。”
“好嘞。”
之前風雪天災時就見林青花給過李介什麽東西,只是沒想到這李介竟然是個騙子,還是個渣男。從方才的爭吵時她就聽出了什麽。
無非就是兩個人談戀愛,李介說什麽要做生意哄得林青花拿了銀子給她,結果李介拿了銀子不僅去賭坊賠了個精光,還去青樓尋花問柳。
前世今生,何悄悄最痛恨的就是這種渣男,騙了感情居然還騙錢,騙錢最不能忍了。
那些銀子可都是林青花一針一線繡出來的銀子。
白胥拿了紙筆,幾人將李介摁在地上逼著他寫欠條,一開始李介極不情願不想寫,最後又被揍了一頓才老實。
何悄悄將欠條上的墨吹乾,遞到林青花手裡。
轉身踢了李介一腳,揪住他的領子,拍了拍那豬頭般的臉,“三日後,你要是還不清銀子,就別怪老娘翻臉不認人了。”
說著她哢吧哢吧地掰著手腕。
“滾吧。”
何悄悄決定此時的自己簡直像個放高利貸要債的,一遍一遍告訴自己我是好人,才又踹了李介一腳,拍拍手,轉身進了屋。
林青花還要說什麽,只是礙於臉面一切又憋回了肚子裡,再者何悄悄忙著搬家也沒功夫理她。
站在門外就能聽見裡面咣當咣當的響聲,以及何悄悄的喊叫聲。
“老天爺,輕點兒,輕點兒,別碰壞了。”
“親,抬起來,抬高點兒。”
“嗷,桌子桌子。”
屋內一通亂指揮,何悄悄氣得直跳腳,這幾個人能不能輕點兒。
原本她是沒什麽家當的,架不住那日謝知意送的一堆像嫁妝的東西。
陳二狗和裴老虎用扁擔抬著箱子。
“老大,要不你別搬了,那些日常用的得了。這宅子我給你留著。”陳二狗道。
“不成不成,這宅子我不能要。”
何悄悄擺擺手,之前她決定要教二狗做菜時,這家夥拿著地契直接跪在她面前要她收下,可給她嚇了一跳。
“老大。”陳二狗哐當一聲把箱子放下,嚇得何悄悄一震。
只見陳二狗撲騰一聲跪下,從懷裡拿出一張地契,“您就收下吧。”
“要不是跟著您,我現在還是一個小混混。”
一旁的裴老虎點點頭,總覺得哪裡好像不太對。
白胥道:“我覺得你確實可以收下,莫說一座宅子,便是十座也收得。”
因為何悄悄是授人以漁,她教的是可以傳給子孫後代,代代無窮已的東西。
“你先起來。你這麽跪著不是折我的壽嗎?”何悄悄把人扶起來。
“而且你的嫁妝搬到樓裡太不安全了。”白胥分析道。
眼饞嶽陽樓的人多了去,難免有小賊摸過去偷走些什麽。
何悄悄摸著下巴好像有道理,但她總覺得放在這裡也不安全的樣子,好難哦,這麽多好東西不知道藏哪裡。
“你啊,你拿些衣裳便夠了。放心,你的嫁妝,夫君給你收好。”
“王八蛋,你再胡說八道我縫了你的嘴。”何悄悄反手一個擒拿。
“好吧好吧,我錯了。”
白胥毫無悔改之意,轉身笑著指揮著大家把東西又搬了回去,又將自己肩上扛的包袱垮到了楚拂衣肩上。
何悄悄扯了扯嘴角,你其實只是不想搬東西吧。
“好吧。那就先拿這些吧。”何悄悄松口了。
陳二狗連忙把地契塞給她,見她不要,雙膝一彎又要跪下,何悄悄連忙收下了,跪來跪去她要折多少壽啊。
“那就先搬回去吧,走啦走啦。”
便是只有些日常的東西那物件也不少,滿滿的一個大箱子。
“加油!”何悄悄兩手空空空喊著口號。
“加油!”白胥也是兩手空空。
“加油!”楚拂衣隻扛了一個簡單的小包袱懶洋洋哼道。
“老大,你們能不能不要說風涼話。”裴老虎使著力氣咬牙切齒道。
何悄悄幾人排著隊出了青衣巷,林青花這才從門內走出,手裡握著那張欠條,望著何悄悄那落鎖的門暗暗出神。
只聽吱呀一聲,仇雪靠在門口。
“林姐姐,難得你也眼瞎的時候啊。”
若是平時林青花早和仇雪開撕了,但想到那枚石子林青花哼了一聲,“你眼神好。”
“那是自然。”
“我比你漂亮,眼神也比你好。”仇雪抬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