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寂了一周之後,出現了一個爆-炸性的新聞。
在某個普通而平常的上午,警方分別造訪了陶、王兩家名下的企業,將一乾負責人直接帶進了警局。
一同進去的,還有剛剛訂婚,“新婚燕爾”的一對男主角。
前者涉嫌的是偷稅漏稅、以及疑似行賄受賄,而後者則是涉嫌侵犯商業秘密。
對於溫帆——
現在該叫陶帆會被溫家當作泄憤對象,所有人都不意外。
這個罪名顯然也並不冤枉他。
讓人意外的是前面。
違法亂紀一朝落網,雖說也算是罪有應得。
但是這個時間點,顯然不會是巧合。
誰也沒想到,溫家在這麽焦頭爛額之際,還能騰出手來收拾幕後黑手。稍微精明一點的人,已經嗅到了背後所代表的含義。
果不其然,接下來,溫氏就有了一系列的動作。
先是很快傳出風聲,泄露的商業機密只不過是部分,並不影響溫氏的整體運作,並且,已經確定了明確的范圍。
其次,便是與各個合作方的談判和協商。
過程乾淨利落,帶著十足的誠意。
原先叫嚷的最大聲的股東在臨時股東會議之後不知怎麽的,都很快沒了聲音。
溫氏的股價正在一步步地回升。
當然,最直接最有效的,還是對陶、王兩家的報復。
做生意的,誰都想多賺錢。
賺錢的前提是安穩,所以大家都不會輕易打破彼此之間的平衡。
溫氏做了這麽多年生意,各行各業都有涉獵,各家或多或少的都與他有商業往來。對於行得正坐得端的人來說,溫氏不倒,他們也樂見其成,畢竟利益擺在那兒。
而心懷鬼胎的,這會兒已然被嚇得屁滾尿流。
自己不乾淨,萬一招惹上了就是自身難保,原先有的蠢蠢欲動的心思自然也歇了。
短短半個月,溫氏雖然元氣大傷,但已然穩住了局面。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溫盛然剛剛結束期末的課程,黎瑜來接他去吃飯。
餐廳很具有煙火氣。
正是畢業季,隔壁桌估計是在吃散夥飯,邊吃邊喝,場面一度十分熱鬧。
黎瑜和溫盛然要了個清淨的靠窗位置,一邊聽著八卦,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黎瑜把溫氏的事情告訴溫盛然,後者沉思了一瞬。
他想到了某個不久前,也和他單獨吃過飯的人,哪怕是意外於他的決定,對方臉上也沒出現可以稱之為“表情”的東西。
溫又鋒是不是好父親和好丈夫這件事有待商榷。
但是在生意場上,應該沒什麽人能佔到他的便宜。
“倒是不意外。”他道。
只是,溫帆最終兜兜轉轉,還是落到了牢獄之災的境地,不知道會有什麽感受。
是解脫,還是仍有不甘。
黎瑜給他夾了塊牛肉:“因為沒有溫琰麽?”
“這話說的。”溫盛然樂了,“哎我說,你跟溫琰真的以前關系很好麽?”
“還行吧。”黎瑜想了想,“還在上學的時候,那個時候其實生活裡就只有學習,關系好只需要一個契機就夠了。”
比如兩家的世交關系。
那個時候,他對溫帆都沒什麽惡感。
對方在他眼裡,也就是朋友一個比較乖比較內向的弟弟。
“真想那個時候就認識你啊。”溫盛然小聲道。
黎瑜想了想:“其實也不是什麽好事。”
“高中的時候都容易年輕氣盛。”他道,“我那個時候對他比現在態度可能還直接一點。”
溫盛然眼睛彎起來:“我不怕,你就是嘴硬心軟。”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烈女怕纏郎。”他道,“我覺得溫帆就是臉皮太薄,你這樣的,死纏爛打多追一追肯定有用。”
話是這麽說,但是溫盛然對自己很有數。
他高中的時候,其實比黎瑜還年輕氣盛,估計難搞程度有他的一萬倍。
畢竟那算是他叛逆期最嚴重的時候。
黎瑜夾了塊糖醋排骨放在了他的碗裡:“你倒是挺會為他考慮。”
“那可不。”溫盛然咬排骨,含含糊糊,“我多麽貼心一個人。”
就是有些人不領情。
“嗯。”黎瑜淡淡地道,“是挺貼心的。”
“所以,為了在實驗室幫黎楊的忙,你要不要數數你幾天沒回家了?”
一句話輕飄飄地落下來,溫盛然僵硬了一瞬,露出了一個乖巧無辜的笑容:“也沒有幾天……”
“雖然很久了。”他迅速地改口,“但是我已經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今天晚上不是跟你回來了嗎?”
他看著黎瑜,眨了眨眼睛:“原諒我?”
黎瑜:“……”
他別開了眼:“不準撒嬌。”
……但是明明就很吃這一套。
溫盛然想。
他想了想,迅速地左右觀望了一眼,確認沒有人在看他們之後湊過去親了一口黎瑜的臉頰。
alpha怔了一怔。
隨即,臉上原本的神情還是不由自主地松了下來。
“……下不為例。”他道。
“嗯。”溫盛然忙不迭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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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盛然最近的確是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