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一愣:“可是……”
藍庭交出手信:“我今日來,就是奉郡守大人的命令,按我大祈律法,嚴格查辦這些鬧事之徒!”
曲阜一驚:“……郡守大人可有說,若是他國辦事處的人來了如何交代……”
藍庭:“你隻管處置,人來了讓他們自去找郡守大人。”
“是!”曲阜得了上面的保障,就不再唯唯諾諾,連視線都亢奮起來:“他奶奶的早他娘的想辦這些人了,只要你們上面發話,下官一定嚴懲不貸!”
很快,人就找上了郡守大人的府邸。
“陳大人!你這是想掀起戰爭?你可知你們大祈有如今的安定,都是我滄瀾施舍來的!”
“各位言辭嚴重了吧?若不是你們滄瀾人霸道屢教不改,惹得我國百姓怨聲載道,也不會有如今的局面,我們兩國邦交友好,可您們也得遵循我大祈的律法才是?”
“陳國公,你莫不是忘了,咱們可是有生意上往來的!”
“額這……這都是兩回事嘛……”
……
好歹是將人敷衍走了,‘陳圖之’這才掀開屏風後邊的簾子進去。
那裡魏琛坐在橫塌上,手上正翻閱一套帳目。
陳圖之在門口,對其拱手:“將軍,如此可行?”
魏琛點頭:“甚好。”
魏琛繼續翻著卷目,這些全是陳圖之近些年與滄瀾聯手走暗帳的側目。
他突然一手摔開:“堂堂郡守,一洲之長,聯手滄瀾坑自己的百姓!”
藍庭過來,撿起帳目翻看,關於這些他多少知道一些情況,但沒有帳目上詳盡,遂道:“將軍,如此大的數目,恐怕不是一個陳郡守能吞的下的,景王一定也參與其中。”
這是肯定的,這事要說景王不在其中,魏琛倒是不信了,只不過卷冊上只有陳郡守自己的名字,景王狡猾的像狐狸,哪裡會留下自己的把柄?
魏琛沉吟一會:“滄瀾士兵就駐扎在金魚嶺腳下,這期間增派防守,一有動靜立刻來報!”
藍庭點頭,領命下去辦。
這期間,內務司開放糧倉,兩次接濟常州百姓。
蘇玖將研發治療和預防瘟疫的藥方分發至全城各大藥館,發動大家一起熬藥,免費給老百姓提供治療,蘇玖自然有他的條件,凡是參與此次的藥館,他都贈一份免費藥材清單。
這樣既讓老百姓有病可醫,無形中又給他在蜀州的煉藥廠免費打了廣告。
“以後要再想進貨,一定要找我啊。”
蘇玖這生意從南方做到北方,別說他這一路上,拉了幾筆大單子了!
如今常州城裡風氣漸好,城裡恢復秩序,百姓都知道他們北境來了個新將軍,比以前的慫包不知強了多少倍,其手段冷酷,整肅軍營,方才半月城中將士就煥然一新。
如今滄瀾人再不敢在城中鬧事,老百姓不再受蠻子欺壓,底氣也拿出來了。
年底前,宋江帶著大部隊編排入隊,任魏琛副手,其他老將士不服,魏琛一一讓他們操練兵法,比試身手,宋江這幾年,跟著魏琛也不是白乾的!
眾將士被宋江洗了個遍,換成何二狗,照樣可以打一群!
魏琛培養出來的都不是孬種,何二狗再不是當年跟著蘇玖屁股後邊的小屁娃,國家有難,他跟著琛哥打天下,琛哥吩咐他往東,絕不往西,衝鋒陷陣,也再所不惜!
魏琛拍了何二狗一腦袋:“晚上回去,去陪陪你哥。”
何二狗點頭。
當天晚上,蘇玖做了一大桌子菜犒勞他們,宋江也愛吃他做的菜,一道將藍庭帶上,藍庭乾脆就又拉了幾個弟兄。
這些都是未來要跟著魏琛出生入死的將士,借著這次一起吃飯,也算見面認識了。
都是軍營裡的漢子,幾碗酒就熟悉了,北方人豪爽,在軍營裡沒打贏過宋江和何二狗,在酒桌子上倒是將人喝趴下了,也算是出了口氣。
喝到半夜,才將將士們送走,蘇玖讓人收拾了房間,將宋江和何二狗安置回去。
這邊又忙著煮醒酒茶,魏琛靠在一邊,拽住他的手:“有什麽可忙的?這種酒桌子以後多得是,他們慢慢兒就習慣了。”
魏琛上輩子的酒量就是這樣練出來的,宋江可不比他差。
蘇玖讓他環抱著,魏琛不知怎麽情緒有些低迷,環著人腰身大腦袋就擱在蘇玖肩窩裡蹭:“對不起。”他突然說。
蘇玖讓他蹭的癢癢,推開他的大腦袋,瞥他:“突然對我說什麽對不起?是不是在外邊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魏琛又蹭過來,一股子酒味,蘇玖覺得他有些喝醉了。
“終於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蘇玖一愣。
“這輩子,我本來隻想守著你好好過日子。”
“嗯,我又不怪你。”蘇玖就在他懷裡放松的靠下來。
魏琛沉默一會,深深的說:“這一次,我只能勝不能敗,我若是敗了,你們就……”
蘇玖捂住他的嘴:“說這些不吉利的做什麽?”
“我只是擔心……”
“那也不用,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蘇玖不想做你的拖油瓶,我想幫你。”
“你已經做到了……”
“還不夠。”
蘇玖抱著他的臉,認真的說:“魏琛,無論是我還是宋江何二狗,我們都是大祈人,你們拋頭顱灑熱血,我蘇玖也不願意躲在後邊做孬種,我會盡力配合你們的後勤,有什麽要求,你要跟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