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寧點頭:“我所知道的朝堂之上的江軒,蘇澈,再有你親手帶出來的何將軍,他已經親自跟本王請命,鎮守北境。”
魏琛:“此乃我一義弟,親手帶出來的兵,以後還請王爺多多厚待他。”
“既是如此,理當如此。”
從宮裡出來,齊霽提著一壇酒等在外邊,見了魏琛,就揚了揚手:“走!喝酒去!”
魏琛一笑,跟上去。
兩人找了個普通的酒館,坐下就上了兩盤花生米,自帶酒,店家看了幾眼,想必也在嫌棄,來了酒館帶自己喝的酒,這算怎麽回事?
兩人痛快的乾一碗,齊霽笑呵呵:“還是與你一道喝酒爽快!”
魏琛看他紅光滿面的:“現在媳婦娶著了,也不用再羨慕別人了?”
“那是自然!”齊霽臉上都要笑爛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如今娶著媳婦,才知道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好,魏兄,以前是我誤會你了。”
魏琛知道他在調侃,不搭他此話,而是問:“這次不回去?”
齊霽一愣:“我倒是想……”
他歎一聲,放下酒碗:“我要是也走了,他不真成了孤家寡人了?等過了這兩年吧,局勢徹底穩定下來,我一定再回來找你喝酒!”
魏琛點頭。
“還有齊嵐那小子,”齊霽說:“也要擺脫魏兄了,幫我看著些。”
“好。”
“喝酒……”
歸程時間定在三天后,蘇玖召集家裡人大肆采購!
難得一家人在一堆,就當出遊了,別說,家裡人一多,那熱鬧的喲!
蘇澈這次也要一道回去,早早就跟上面交代了事務,他要回去娶媳婦,這事宇文寧總不能攔著他吧?走之前是千叮嚀萬囑咐,人回去完婚就過來。
京城裡宅子給他置辦著,蘇澈擬出的改革章程也才開個頭,自然還要回來的。
只是江軒就走不得了,但他也已經將家人都接來京城。
走之前,蘇澈在蜀州菜館請客,請他全家來吃飯,朝中幾個熟悉的大臣都來了,辦的熱熱鬧鬧的,蘇澈帶著李貝貝挨個見人問禮,當是請他們提前吃過喜糖了。
一日采購,一日請客,一日收拾準備,第四日就登船離開。
兩個崽兒是最激動的,上了船就滿船艙的瘋跑。
其次就是宋江,他也早就想回去見媳婦兒子了,這次揚其真他們沒過來,實在是家裡也離不得人。
路上沒刻意逗留,差不多兩個多月就到了蜀州境內。
一路安全無虞,兩崽兒早過了新鮮勁,安安在船上每天有蘇澈教他寫字,還有要練字的任務量,蘇玖偶爾也教他認些藥材。
就弟弟屁都不會,就會圍著他們搗亂,在船上作些癡孽,沒少被魏琛抓過來打屁股。
兄弟兩性子天差地別,雖然安安偶爾也要被弟弟氣的閉氣,但打心底還是心疼這個弟弟的,沒事就帶著他玩。
船上有道夾板,他就總喜歡跑進去鑽,今日也不知是誰沒給蓋好,人爬進去,就掉了下去!
安安眼尖,立刻尖叫著喊魏琛:“爹,弟弟掉下去了!”
當時魏琛衝出來,好在人掛在夾板邊上,沒掉下去,不然這裡摔下去,可不得了!
“快!把他抓上來!”蘇玖急的上火。
魏琛正打算撈人,一道身影比他更快,在安安喊的同時,就爬到高出,此時踩著狹窄的船身,一撈就將人抓在手裡,下一秒就帶到船艙上站穩!
魏淶一點不害怕,被帶著在空中轉了幾圈,高興的直拍手!
船上的人都是一驚,隻蘇玖看清那人後,一喜:“龔慶!”
此人正是龔慶,他徑直提著小崽兒的後領口,將人直接丟給魏琛:“跟小時候一個樣子。”
魏淶也算是龔慶看著出生長大,打小就很討人嫌。
魏琛接到崽子,對他點了點頭:“什麽時候上的船?”
竟然連魏琛都沒察覺他上船了。
龔慶:“上一站。”
魏琛點頭,抓過在他懷裡掙扎的崽子,這小子皮的很,是不打不行了。
此人顯然是魏琛蘇玖認識的人,蘇玖將人迎進來,給大夥介紹。
“這些時候去哪兒了?”蘇玖問出一直想問的。
龔慶還是老樣子,倚在扶手上,風吹的他頭髮凌亂不已,看起來滄桑了不少:“回了趟滄瀾。”
見蘇玖驚奇,他才說:“帶我妹妹的骨灰,回去安葬。”
蘇玖看著他:“那之後還有什麽打算嗎?”
龔慶沒說話。
蘇玖就說:“沒地方去,就跟我回蜀州,我家很大,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龔慶就看著他:“給你帶孩子?”
“……”
然後龔慶一笑:“開玩笑的,那個小的,我看上他的根骨,以後我教他武功。”
蘇玖驚奇他居然也會開玩笑,又聽到他後一句話,頓時點頭:“都隨你,只要你不嫌他煩。”
當天晚上,魏淶小朋友又遭了一頓胖揍,哭的嘰哩哇啦的,在蘇玖懷裡哄了許久才哄好。
家裡又多了個叔叔,魏安安是最好奇的,因為他早就認識這個叔叔。
“阿麽,這下我能吃龔慶叔叔給的糖葫蘆了嗎?”他問。
蘇玖一愣,沒想到他還記著那事,遂一笑:“你小子,故意埋汰你阿麽我呢?現在龔慶叔叔是自家人,自然是可以收的,不過……”蘇玖瞥了眼龔慶:“也得他有錢給你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