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玖就手把手遞給他:“小心,這是出彈口,打開這裡的保險,一按就出去了!”
魏琛看他過於小心謹慎的樣子,實在看不出這麽小個東西能有多大威力?不過還是依著蘇玖莫要損壞家裡的一磚一瓦的意思,去外邊開槍。
一聲槍響,一顆擁有著數二十年的老樹直接從中破開一個巨洞!
當時火銃口子還冒著白煙,突如其來的槍聲驚的整個山谷的飛鳥四處逃竄!
魏琛臉上陰晴不定,眼裡實打實的意外:“這……”
“這叫火銃。”
對於槍械蘇玖也是一知半解,但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這東西是殺傷力很大的現代武器,我不曉得張德山是哪裡搞來的,一同贈來的還有一份火銃製造圖紙,他莫不是……”
蘇玖說著,又感覺張德山此人的玄妙,捉摸不透,就不說話了。
魏琛卻是知道一些情況,上次他與張德山來信,張德山信上說,要贈與他一樣好東西,恐怕說的就是此物。
火銃?
當真這世界如此玄妙,竟然還有這等聞所未聞的武器?
正因為是他親自操刀,所以才能領略到這把武器的強悍,威力恐怕十把弓箭合力也比不上的。
蘇玖見他熟練的裝填,忽的又是一發子彈出去!
準確命中石頭,直接射成了粉末!
“你別突然開槍啊,嚇我一跳。”蘇玖拍拍胸口,見他不為所動,
魏琛拿著火銃,眼底都是攝人的激動,可能這就是男人摸到搶的興奮,實在是佩服它的威力,卻又想掌控這個威力散發出來的本身,這事權力者對實力天生的渴望。
這樣瘋狂的魏琛,連蘇玖也是第一回 見……
余下來的幾天,蘇玖整合了張德山送來的訂貨清單,這裡的數量實在不小,蘇玖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把貨品湊齊,讓人打包裝上船,直接在鏢局下單走貨。
蘇玖又想到那三把火銃的定金,火銃是無價之寶,價錢肯定足夠了,魏琛這些日子天天在家研究那幾把火銃,都快抱在一起睡覺了。
蘇玖一聲歎氣,眼角瞥見官府的馬車又來了,心裡罵罵咧咧,臉上還是揚著笑臉迎接上去。
來個一次兩次的得了,三番五次的來,一來就要莊園裡的人作陪,耽誤事不說,蘇玖看他們就是故意來搗亂的,每次一來,一下午就別想做事了!
但你能怎麽辦,又不敢得罪,還不是好生招待著,錢袋子一個接一個的塞。
好生笑臉作陪一下午,蘇玖僵著臉聽人說教。
“上面說你這兒人太多了,聚集在一起容易鬧事。”
蘇玖僵著臉:“他們都是勤勤懇懇的老百姓,一直呆在我莊園裡安分做事,實在沒有官爺說的鬧事一說。”
“你休得狡辯,上面說有,那就是有,總歸也不是咱蜀州的老百姓,遣散得了!”
他說遣散就遣散?這麽多老弱婦孺,趕出去又該在哪活命?!
這官府的人說話,未免口氣太過輕佻了!
蘇玖生氣,一個沒控制住脾氣:“不是蜀州老百姓,就不是大祈的老百姓嗎?他們一不惹事,二不用官府出錢安置,便是在我莊園裡做個工人又怎麽了?”
“蘇玖!你什麽意思?”
蘇玖被劉管家拉了拉袖子,但蘇玖哪裡冷靜的下來,他指著幾個官差:“你們是父母官,沒的老百姓哪有你們!我交稅,也不是為了養著你們這群人!”
豁出去了!
“蘇玖!你要造反嗎!”
“東家!”
“先生!”
蘇玖一連被幾人呵斥,劉老幾人更是直接擋在當前,“沒有,官爺,東家都在氣頭上,您切莫跟他計較……”
正說著,那邊魏琛就帶人浩浩蕩蕩的趕過來。
宋江等幾個高大的漢子跟著,一手更是直接摸到腰上的刀劍上,嚇得幾個官差連連後退。
“你們要幹什麽……”
不知不覺莊園裡的人都聚集過來了,別說,人確實挺多的!
陣仗也很大!
但魏琛只是簡單示意,就對著幾個官差丟過去一樣物事。
排首的官差接在手裡看過之後,臉色一變,就開始發抖:“這這這……”
“滾!”魏琛站的筆直英挺,微微往下睨著視線:“再讓我看到你們來此處生事,就不是這般好言相待了!”
“是是是!”
首排的人恭恭敬敬把玉牌遞回去,弓著身就帶著其他官差逃也似的離開了。
一直走出許遠,才有年紀小的官差問:“捕頭,咱們可是奉命行事,要給那秋山莊園找些麻煩的,你剛才到底看到了什麽?怎得……”
被就捕頭的官差就回看他一眼:“你個毛頭小子懂什麽,那腰牌在是皇子令,背後刻著一個大大的景字,你說那是什麽?!”
按不就是景王令嗎?可是小弟娃還是不懂,撓了撓腦袋:“可是,咱們不就是奉了景王的口召嗎?”
所以,一個青幫,一個鏢行,有寧王在背後做靠山,這邊又有一位隨時可能高中的舉人老爺,他們就是放著十個膽子,也不敢來此地鬧事啊!
這事要說,捕頭也不比手下知道更多,只是今日實在晦氣,恐怕往後都沒得下酒錢了。
秋山莊園裡邊修繕了兩處大莊子供主人家使用,可做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