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接吻”兩個字時,許惜霜的睫毛抖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平常的表情,沒有讓顏瑤抓住他轉瞬即逝的驚慌。
在晏玉山喝醉酒的那天晚上,他幾乎一整夜都沒有睡著,不時就忍不住去摸一下自己的嘴角,晏玉山親過的那個地方。
他甚至動了第二天請假不要去拍戲的念頭,不想要遇到晏玉山,他也說不清為什麽,他只是不想要聽到晏玉山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想聽對方因為昨天晚上無意的蹭吻道歉。
他第二天忐忑地來到了劇組,然而他想的事情一件都沒有發生,晏玉山好像忘記了進入酒店之後的所有事情,隻記得他送給了他一個平安符。
從進入電梯裡幫忙取下頭髮裡的紙質花瓣,到進入房間裡突然的“談心”,詢問他喜歡的男人類型是什麽,以及最後的意外,晏玉山全都不記得。
……不記得就好。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處理昨天晚上的意外。
許惜霜默默地想,要是兩個人都要互相裝做不知道,那才尷尬。
他本來想當做那天晚上什麽都沒有發生,讓自己盡量和平時一樣去跟晏玉山接觸,但有一些下意識的閃躲行為還是暴露了他。
顏瑤已經看出來了,也不知道晏玉山有沒有發現什麽?
“成導讓我們去錄音棚。”
晏玉山的聲音突然在旁邊響起,許惜霜整個人都僵了一下,然後慢慢轉過頭,看到了站在自己旁邊的晏玉山,而另一邊的顏瑤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跑遠了。
許惜霜點頭:“好,我知道了。”
《門後站著誰》這部刑偵劇已經拍的差不多了,劇組請到的兩位唱片頭曲和片尾曲的歌手就在今天過來錄歌。
其中一位許惜霜見過一面,對方叫梁風,是晏玉山的朋友之一,負責唱片頭曲。另外一位歌手許惜霜也見過,是《可不可以喜歡你》那部已經下架的戀綜的常駐嘉賓白可可,負責唱片尾曲。
但由於現在大部分觀眾都有會員,可以自動跳過片頭和片尾,所以他們演唱的歌曲也會作為插曲在劇中播放。
錄歌的錄音棚就在影視城的周邊,開車十幾分鍾就能到,許惜霜和晏玉山坐上了同一輛劇組安排的車,前往了錄音棚。
梁風和白可可已經等在了錄音棚,由於空間限制,他們一次性只能錄一首歌,所以白可可和許惜霜還有顏瑤幾個人等在了外面,由晏玉山和梁風先進去錄片頭曲。
雖然許惜霜他們三人都參加過同一檔綜藝,而且白可可和顏瑤還是常駐嘉賓,但因為顏瑤在那部綜藝裡面怎沒怎麽說過話,所以白可可和她並不是很熟。
而且白可可是歌手,顏瑤和許惜霜是演員,隔行如隔山,她也不好怎麽找話題和對方聊天,只能尷尬地捧著手機,和自己的朋友發消息。
朋友:“?你今天不是和我的霜霜寶貝一起去錄歌了嗎?你怎麽有時間和我發消息?”
朋友:“霜霜寶貝的狀態怎麽樣?有沒有黑眼圈?拍戲是不是很累呀?嗚嗚,媽媽好心疼。”
白可可:“……”
白可可飛快抬頭看了臉色紅潤的許惜霜一眼,然後低頭回復:“我覺得許惜霜玉衍。的狀態比我好。”
白可可:“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病弱的樣子誒。”
白可可剛剛才把這句話發出去,她就聽到坐在對面的許惜霜咳了一聲,下意識地抬頭朝許惜霜看了過去,然後她就看到,許惜霜剛才捂嘴的右手指尖上,多出了一抹紅色的血跡。
白可可:??!?!
她和另一邊的顏瑤被嚇得騰一聲站了起來,驚恐地朝著許惜霜看過去,生怕他下一秒就會暈倒,然而當事人比她們兩個淡定多了,迅速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紙巾,擦乾淨了手指上的血,還有嘴角的血跡,然後把紙團丟進垃圾桶,詫異地看了她們兩人一眼:“你們怎麽站起來了?”
顏瑤和白可可:……
顏瑤磕巴道:“你剛才,剛才吐,吐血了!”
“老毛病了。”許惜霜不太在意地說,“沒事的。”
白可可語氣比許惜霜還虛弱:“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叫晏玉山?”
“不用。”許惜霜回答,“我真的沒事。”
這一次的吐血量比以前都要少很多,連紙巾都沒有滲透,許惜霜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只不過記著許醫生的話,他還是把這件事發給了許醫生,起身去洗手間清理了一下。
看著回到座位的許惜霜已經開始玩手機,白可可和顏瑤對視一眼,心情複雜地坐了下來。
白可可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機,才發現自己剛才因為過於激動,手指按在鍵盤上面,發了一串亂碼過去。
朋友:“?你臉滾鍵盤了?”
白可可在對話框裡打下“我操許惜霜剛才吐血了他好淡定震撼我一整年”,然後又默默把這段話刪除,回復朋友說:“沒事。”
白可可:“我收回剛才的話,許惜霜是真的病美人,稍微一用力就會碎掉的那種。”
朋友:“是吧是吧!像霜霜寶貝這樣的漂亮小可愛,就需要晏玉山那樣的大猛1來呵護!”
白可可:“哦,說起這件事情,我覺得你的cp已經be了。”
朋友:“??big膽!!你居然敢塌我的房!小心我去找營銷號爆你的初中時候物理沒有考及格的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