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小白哥”都不叫了,看來是真的挺不好意思的。
白祺給彥卓看了看這條消息,又回復安慰了方令維幾句,不由自主地感慨道:“還是個小朋友呢。”
他和彥卓來赴約之前,就很明白這肯定不是一場普通的“答謝宴”,畢竟醉翁之意不在酒,飯局之意也不在吃,而在於主人與客人的意圖。方令純很明顯想拉近方氏跟彥氏的關系,進而達成某種合作,這也是他們早在那場交流會上就看出來了的事情。
可方令維畢竟還年輕,之前又被保護得很好,也許完全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應酬,所以真以為這只是簡單地請他們吃一頓飯。剛剛突然攪局,應該也是不高興方令純沒有提前跟他打過招呼。
白祺和彥卓其實都沒覺得有什麽,只不過是因為這兩姐弟一個想著生意,一個想著人情,當姐姐的借著弟弟的私事談公事,還連招呼都不提前打一聲,當弟弟的自然高興不起來。
只是彥卓根本不關心什麽小朋友,瞄了一眼屏幕就繼續專注地盯著白祺:“剛剛我聽見你們在聊,易感期?”
白祺頓時警惕起來:“……只是幫他挑了挑抑製劑。”
彥卓卻突然變得超有好奇心:“易感期的時候,你會很想哭嗎?”
“……謝謝,並不會。”
不同於Omega在發熱期對Alpha信息素很一致的渴望,Alpha在易感期雖然也會渴望Omega的安撫,但具體的表現其實並沒有特別統一的特征。
比如有的Alpha在易感期會突然脆弱得抱著小被子汪汪地哭,有的Alpha則會狂躁得想一個人單挑五十個Alpha打群架。有的Alpha在易感期超想吃甜的,甚至能抱著糖罐子不撒手,有的Alpha卻超想吃苦的,在易感期來臨之前會先預訂上一車苦瓜送貨上門。
而僅作為示例的這些特征並不一定只會單一地出現,甚至經常會隨機排列組合——所以易感期的Alpha如果忘記提前打好抑製劑,就有可能會躲在被窩裡邊吃苦瓜邊脆弱得汪汪哭,也可能抱著糖罐子去單挑五十個Alpha約架。
這是所有人在小學生理課上都學到過的東西,而彥卓在十八歲以前又一直以為自己會分化成Alpha,所以他對這些很了解。
因此他更加好奇,白祺的表現會是怎麽樣的——他的Alpha給他當了這麽久的助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對方由於忘記打抑製劑而在易感期失態的樣子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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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可惜白祺並不打算滿足他的好奇心。
因為他一直都記得提前注射或服用抑製劑, 很少因為粗心大意而讓自己陷入失態的境地——除了在彥氏集團第一次破產的時候,他因為心慌和忙亂忘記了自己的易感期,那次把彥卓嚇了一跳。
但也只有那一次而已, 彥卓的公司第二次破產的時候, 他就已經冷靜多了。
所以他對彥卓說:“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可以自己觀察。”
雖然他應該不會輕易讓彥卓找到這個機會。
彥卓卻像聽了一句情話似的,很是高興的樣子:“好。”
他覺得這是白祺在默許, 他們會保持一段很長久的親密關系, 親密到會一起度過每一次發熱期和易感期的那種。
幾天后的一個工作日,方令純如期到訪, 彥卓在待客室裡跟她見了面。
在辦公場合和在私下裡談公事的氛圍是截然不同的, 比起那天晚上的言笑晏晏一片祥和, 此刻彥卓拋出的問題就犀利很多:“以方氏的財力和口碑, 我想方總如果只是想找到一個合適的合作夥伴,應該不會有這麽難。”
年輕、沒有經驗、沒有資歷,這些固然都是方令純頻頻受挫的理由, 但只是方氏集團的當家掌權人這一身份就足以抵消前面所有的負面因素。
無論是借一個項目跟她拉近關系謀取利益,還是借此機會跟方氏達成更多的合作, 都足夠讓不少中小公司趨之若鶩了。畢竟,不是誰都有機會能跟這樣大的集團扯上關系的。
即使真像白祺推測的那樣, 方氏內部鬥爭嚴重, 方令純暫時還沒能服眾, 所以缺乏自家公司的支持, 說不定決策行動還會受到牽製, 但既然能頂著方氏的名頭出來拉投資, 彥卓依然不認為她會奔波這麽久依然一無所獲。
方令純也很坦誠:“因為我需要的並不只是資金支持, 甚至資金只是很小的一部分需求。我更需要的, 是技術、人力、運輸鏈。目前明確有合作意願的公司,很難跨區域提供這些。但很巧,這些都完全在彥氏的能力范圍之內。”
——能提供她所需要的,都不大看好她,或是在遲疑地觀望著。所以她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個機會,因為可供她選擇的合作夥伴,其實范圍很小,就那麽幾個。
彥卓不置可否,轉而提出了另一個問題:“我能提供你所需要的東西,那我可以獲得什麽?”
方令純回答得很快,像是早已經過了深思熟慮:“利潤我們四六分,供應鏈我們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