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們都知道當天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可這些桃色的新聞最容易引發議論。
公安點頭保證:“我們隻查案,不會將個人隱私傳出去,這個請你放心。”
兩個公安問了幾句,顧四妹已經鎮定下來,一五一十的回答著。
整個過程中,顧明東就坐在妹妹的身邊,在沒有看到的地方,他緊緊握著妹妹的手。
等從老顧家離開,
兩個公安都覺得這事兒跟顧明北應該沒關系,考中京大的大學生,家境也不錯,跟吳老三也沒來往,怎麽可能自毀前程。
說他們被吳老三欺負,最後打了吳老三,老公安是相信的,可吳老三失蹤了,這人到底去哪兒了?
“師傅,除了苦主,其他的倒是都對的上。”
“那個吳萱萱住哪兒?”其中一位公安問道。
顧建國指了指不遠處的老屋:“就在那邊。”
“原本他們是住在牛棚的,後來泥石流塌了,就暫時住在了阿東家的老屋。”
公安倒是笑道:“你們生產隊臭老九的待遇倒不錯。”
顧建國解釋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沒道理有屋子空著不讓他們住,反倒是給他們修新房子吧。”
“過去看看。”
兩人往那邊走,走著走著,忽然問了句:“這兒的竹園這麽多?”
“可不是嗎,家家戶戶都有竹園子,後山大片大片都是,春天那時候筍子都吃不完。”
“有人說在竹園旁見過吳老三,是那塊嗎?”他說著,指了指一個地方。
從劉寡婦家到老屋不遠,中間都是密密麻麻的竹林,原本是沒有這麽密實的,是顧明東搬家後,四個臭老九住進去,故意不挖這一帶的筍子,慢慢的,竹林差點就要把老屋圍起來了。
這樣的好處是老屋十分的僻靜,外人瞧不見裡頭的情況。
壞處是太僻靜了,看著有些陰森,而且往外走的小路也很小,只能一個人走。
顧建國看了眼,搖頭道:“不是這塊,是那邊那塊。”
公安抬頭看了眼,皺眉道:“好像是連在一起的。”
這話讓顧建國為難了:“這……我們生產隊的路都是四通八達的,全是連在一塊兒的。”
這樣不只是上河村這樣,周圍的生產隊都差不多,繞著圈子都能到,就是近一點遠一點的區別。
顧建國也看出公安的幾分意思來:“公安同志,你們不會懷疑幾個小姑娘吧,她們文文弱弱的,哪裡打得過吳老三。”
“而且如果是他們,吳萱萱他們敢去報案,那是自己找死嗎?”
“再說了,我家小北和他們家愛花都要去讀大學了,幹嘛跟吳老三過不去。”
方才兩次被支開,顧建國心底也不得勁,覺得肯定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這裡頭可還有他侄女,顧建國自然是想弄清楚的。
“別瞎想,我們就是調查調查。”公安笑道。
他們一路到了老屋,周子衿跟女兒正在做飯,鄭通跟吳巍正在門口編籮筐。
一瞧見公安,他們都唯唯諾諾的站起來,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瞧著就是老實本分的樣子。
不用他們提醒,周子衿跟吳萱萱也出來了,只等著問話。
公安照例問了幾句,吳萱萱的回答也是中規中矩,只有提到兩個小姐妹的時候,有些擔心的說了句:“我們就是年齡相近,稍微說說話,這不會對她們造成影響吧。”
公安搖了搖頭,看了她一眼,忽然問了句:“你臉上怎麽了?”
吳萱萱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低下頭:“當時被打的。”
那天報案老公安不在,這還是第一次見吳萱萱。
“當時可把我們氣壞了,還想找那家夥算帳,誰知道他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
“這孩子一開始還不告訴我,發現的時候都發炎了,還發了燒,你瞧她現在說話嗓子都是啞的。”
“幸虧人沒事,不然我可不得後悔死。”
“是嗎?”公安打量了一眼他們一家三口,“這倒是巧了。”
說完又問鄭通:“老同志,那天你有聽見動靜嗎?”
“啥動靜?”鄭通一副耳朵不太好的樣子,扯著嗓門問,“是不是吳老三那事兒啊,我聽給社員們都在說他出門給人招女婿去了,沒想到他那樣的老光棍都有人要。”
吳巍解釋道:“他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
公安開始問話,吳萱萱一開始還不說,很快就敗下陣來。
吳萱萱的口供與其他兩個姑娘完全一致。
“這件事都是我不好,如果要抓的話就抓我吧,愛花是為了救我。”
“我,我還要告他欺負人。”
吳巍站在女兒身邊:“公安同志,那天我回去了,原本想警告吳老三別再欺負我女兒,可是他人已經不在那塊竹林子裡了。”
“他人肯定活著,至少那天還活著,不然他怎麽走開。”
“當時我以為他真的去報公安了,心底擔心就回來了,誰知道他居然失蹤了。”
“這些話我們當時報案就說了,公安同志,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放心吧,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到底也沒問出什麽東西來,兩個公安沒多留,很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