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上輩子的苦逼日子,那時候你只能當探測器用,現在都已經長出葉子開了花,還長出個小果子來。”
對比起上輩子,顧明東一下子就不著急了。
他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琢磨著再想想其他辦法,比如盯著男主角錢知一,畢竟在原書中,錢知一後續應該還找到了其他的舍利子才對。
按照這個邏輯,他只要跟著錢知一,就能跟在猴子屁股後面摘桃子。
顧明東摸了摸下巴,唯一的擔心是錢家香爐被毀,錢知一被反噬,原本的男主光環不知還帶不帶得住。
帶著這樣的心思,接下來幾天,顧明東忍不住多關注了知青所幾分。
很快,顧明東便確定,反噬的效果怎麽樣他不知道,但錢知一的男主光環肯定還在。
錢知一斷了腿在知青所休養,內有吳夢婷照顧著,外面還有生產隊不少小姑娘上門探望。
其中跑得次數最頻繁,最殷勤的,就是劉三嬸家的劉大妮。
大概是過年大家夥兒都有空,顧明東關注的三天,就瞧見劉大妮往知青所跑了不下六趟,恨不得早中晚定時過去。
讓顧明東覺得意外的是,明明是情敵,但吳夢婷卻對此不理不睬,甚至對劉大妮的到來還表示了歡迎。
顧明東心底覺得奇怪,仔細一看就知道了原因。
吳夢婷已經受夠了照顧錢知一的苦,她自己也不是乾活的料,現在劉大妮隔三差五的往知青所跑,每次總不是空手過來。
偶爾空手也沒關系,進門總能把屋子收拾了,碗筷洗了,還能把錢知一的衣裳拿去河裡冰水洗乾淨。
這些都是吳夢婷避之不及的活兒,劉大妮卻甘之如飴。
於是一時間,一個男人,兩個女人,倒是達成了一種詭異的和諧氛圍。
顧明東留心看了幾天,便懶得再看下去,他對著三角戀關系沒興趣,而且錢知一要找其他的舍利子,至少也得等到十年結束,他離開上河村之後才行。
現在關注的再多也沒用,顧明東又不可能去跟他太近乎。
過了年,南方的春天總是來的特別的早。
上河村生產隊還沒開始春耕,生產隊卻變得熱鬧起來,因為癟老劉發了話,得趕在春耕之前先把大隊長的選舉弄完,免得耽誤生產隊的正經事兒。
顧建國表示沒意見。
於是癟老劉大手一揮,直接定在了大年初五。
生產隊的人家親戚都沒走完,就被癟老劉急吼吼的拉到了曬谷場,嗑瓜子的嗑瓜子,看熱鬧的看熱鬧。
顧三嬸壓低聲音抱怨:“他過年的時候沒少請人吃飯,哼,就知道收買人心。”
保家媳婦便說:“早知道咱也請客吃飯,不就是一頓飯嗎。”
顧三嬸歎氣道:“我倒是想,你爸不讓。”
就顧建國的臭脾氣,讓他用請客吃飯的賄賂方式拉人頭,那還不如讓他直接放棄。
很快,生產隊的人就到的差不多了,因為是選舉,人倒是比開動員大會還要齊,烏壓壓的全是人頭。
癟老劉往高處一站,他特意穿上了新衣服,看著很有大隊長的氣派。
“各位同志,請靜一靜,馬上就要開始新的一年春耕,在此之前,我們要進行民主選舉。”
下頭的人湊熱鬧喊道:“誰要競選大隊長,都上台說說話唄,誰說得好我就投誰。”
癟老劉咳嗽一聲:“建國,那你也上台說兩句?”
顧建國是個不善言辭的,但這會兒他沒推辭,走上台只是說:“我不會花裡胡哨的話,但如果大家投我當大隊長,我肯定牢記一切得為人民服務,讓大家乾得好吃得飽就是我的任務。”
幾句話說的擲地有聲。
癟老劉呵呵笑道:“建國這話說得好,咱不管誰當大隊長,都不能傷了和氣,一心一意為人民服務才是生產隊幹部應該做到的事情。”
說到這裡,癟老劉似乎想起什麽來,在人群中找到顧明東,笑著問道:“阿東,你家大年初一大年初二都熱鬧的很。”
不等顧明東說話,癟老劉繼續說:“你家舅舅是不像樣子,作為長輩,你媽走了不知道照顧著外甥一點,整天就知道折騰。”
開會之前,癟老劉就想好了要提這事兒,讓社員們瞧瞧老顧家多麽不講人情,到時候有個沒有人情味的隊長,他們能得好?
他這麽一提,顧建國只是皺眉,顧三嬸卻緊張起來,開口就要爭辯,卻被顧明西拉住。
顧明東微微挑眉,開口說了句:“幾年前就斷親了,算不得舅舅。”
癟老劉搖了搖頭,又說:“斷親這事兒怎麽能亂說,好歹是血脈相連的親人,打斷骨頭連著筋,有什麽誤會大家敞開來說道說道也就過去了。”
提起孫家舅舅的事兒,一時間社員們也是議論紛紛。
年輕人覺得顧明東那麽做痛快,老一輩的難免覺得他太絕情了一些,好歹是親舅舅,怎麽能在大過年的把人趕出去。
“聽說門都沒讓進,直接給打出去了,連口熱茶都沒能喝上。”
“這可是親舅舅啊。”
“顧建國也不管管?”
瞧著下頭議論起來,癟老劉眼底閃過一絲喜色。
老顧家侄子爭氣又能如何,這還不是有大把柄讓人說嘴。
誰知不等他高興一會兒,顧明東便揚聲問道:“劉叔,你是說像劉大柱打了他親媽,低個頭,道個錯,母子倆又不計前嫌,當媽的繼續給兒子當牛做馬一樣說道嗎?”